中山名人余菊庵介绍
余菊庵,名潜,宇行,号海棠花馆主。为我国当代书画家、诗人,擅长中国画、篆刻,其“诗书画印”被誉为“四绝”。同时他也被艺术界公认为艺坛上继陈子庄黄秋园之后的又一被发现的,被誉为走中国传统艺术一路的,“诗、书、画、印”造诣达到“四绝”境界的艺术家。
余菊庵人物生平
余菊庵,清光绪32年(1907年)生于广东中山沙溪下泽乡,少贫好学,酷爱书画艺术和文学。1919年随家迁居县城石岐,先后就读于粹存国文专修学校及县立乡村师范学校。 1931年到广州随关金鳌等师学画素描一年,并加入了“尺社”。但因生活所迫中断学业,返中山任小学教师,教授国文、英文、图画,为时四年多。后再到广州在山南画社继续学艺,随赵浩公、卢振寰习传统国画,学习北宋山水和院体工笔花乌画技法。同时,又随易大厂、邓尔疋学习书法、篆刻。日寇侵华时,又被迫中断学习,回乡避难。期间,幸得友人荐任县立中学美术及文学教师,才勉强维生。就在此时,他开始了写诗,抒怀言志。1949年秋,中山解放,他以无比兴奋的心情写下了“扫荡妖氛划一时,飘扬遍插五星旗。今年不作登高客,挤向街头看会师”一诗,表达了多年的向往和祈盼。当时,为了生计,他在石岐设摊接受书画篆刻书写和制作。但以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及不肯迁就俗流的个性,生活穷困是不言而喻的,但他仍安贫乐道。之后,他的妻子被批准赴香港定居,继而,长女和幼女也随母赴港生活,生活才有所改善。六十年代,他的小摊档被归并入刻字合作社。除日常工作外,经常还要下乡支农,但他仍不放弃自己的艺术追求。不久,刻字合作社也解散了。年近花甲的余老与全国人民一道遇上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此时期中国的山水花鸟画亦被视作“封、资、修”的产物而被封禁。他唯有无奈地、偷偷地进行创作。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他的妻子、小女及大女婿一年内相继去逝,这又是他一生中的一个极大打击,幸好他老人家还是挺了过来。改革开放的到来,令年逾古稀的余老看到了希望,并全情地投入到艺术创作中去,达到了“人书俱老”的艺术高峰。
他的大半生坎坷、苦涩、穷困甚至潦倒。尚幸的是晚年欣逢盛世,在他有生之年渐渐被人们发现并被肯定,这是他比陈子庄、黄秋园的幸运之处。他以顽强而坚韧的执着在艺术的道路上走过了八个多个寒暑,致使他在艺术上达到了至高的境界,给中国美术史留下了一笔珍贵的艺术遗产。他的书法,碑帖味兼备,真、草、篆、隶无一不精,功力深厚精湛,形成鲜明的自家面目。他的绘画,早年偏重工笔重彩花乌画,之后,他完全走上传统文人画的路子,重气韵与笔墨,尤重传统。从青年时代始他就对装裱店、书画展览中的佳作心摹手追,揣摸品读。他坚持艺术从学养中来,并注重游历于名山大川、文化古城。八十年代初,年逾古稀的余老,携弟子畅游黄山、庐山、九华山、长江、黄河、北京、南京、西安、上海及苏杭等地,领略自然,参观艺术展览,不断净化自己的人格,开拓自己的胸襟。他的诗, 以陶渊明之作为典范,极少用典故,甚至以家常口语入诗。用最平常、最自然的语言表达最真挚、最深切的情感,也是他的真本性与真情的流露。他的金石,上溯秦玺汉印,下追西泠诸家,博采众长,融会贯通,古拙中显秀雅,方寸间见灵气。他的诗、书、画、印均明显地形成了自家风格。余老耗尽一生的精力追求艺术,他精湛的技法和高层次的格调,加上艺术天赋具有的大家风范,致使他的艺术达至极高的境界。他的一生,经历了生存的艰难困苦,炎凉的世态以及晚年欣逢盛世,他都能宠辱不惊的一一处之泰然。他不悲观自弃,不怨天尤人,他所书的隶书对联“不共世人争得失,须逢精鉴定媸妍”以及他的常用印“任其自然”正是他人生哲学的表达。他淡泊名利,耐得住寂寞,一生安贫乐道,将艺术追求化作精神世界,超脱于物质欲望之外。体现出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这些可在他的诗中得到诠释:“前贤作画志终身,耐得辛勤耐得贫。默默不求时辈誉,飘飘风格出人群”。这也是他的精神境界和人生宗旨的写照。从有分量的艺术家及鉴定家的口中、笔下权衡出他的艺术成就和价值。他的作品无论是从技术层面、审美层面以至文化层面看,均显示出完美的结合和大家之风范。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他在广州学艺期间,著名艺术评论家沈演公偶见其榜书则评道:“非时辈所及也”。之后,夏承涛见其山水画作就十分赞赏,欣然亲笔题上“和云流出空山”之句。易大厂、吴子复、朱庸斋、李曲斋、王贵忱、傅静庵等,亦因对其书画赞赏有加而题诗、题句或撰文。这些赞誉和评价由于是来自偶然的机会,余老对此亦只视作一种鼓励而并没因此大做文章而大肆宣传,因此也没广泛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与他从小就养成的甘干寂寞、不求闻达的个性关系很大。也正因此奠定了他做学问、搞真艺术的先决条件。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当时作为县级市的中山文化部门,分别陆续为他举办了书画展览,出版篆刻集、诗词集和书画集,才逐渐引起了省内外艺术界的重视。这时候的余老已年逾八十了,也因为这个“春天”的迟到,令他老人家在这大半辈子中排除了诸多不必要的应酬和名利干扰,拥有极为宝贵的时间和空间,专注于“诗、书、画、印”的学习和研究,才臻至“四绝”的境界。大鉴藏家欧初博古通今,慧眼洞出余老之艺术“是有妙宰”和超卓,主动为其在广州筹办个人书画展览,撰文发表于省港澳报刊,并建议中山有关部门解决余老生活上的困难,认为余老不但是中山,而且是本省乃至全国艺术界之宝。中国美协副主席关山月为其作品集题上: “雪泥鸿爪”之词。中国美协副主席林墉在撰文中感叹其际遇道:“人世间怎么这等忽视艺术!”以鸣不平。广东美协副主席、广州美院院长郭绍纲被邀出席在中山的“余菊庵书画展”后,评道: “在全国范围内,在走传统路子的书画艺术家中间,他属于第一流的”,并邀请其赴广州美术学院讲学及举办个人书画展以及亲为余老绘画彩色肖像。广州美院副院长杨之光在“余菊庵艺术研讨会”上称余老的诗、书、画、印已达到了“四绝”,至少也是“四好”的至高境界。九十年代,余老越来越受到艺术界及海内外人士的尊崇,被聘为中国书协会员、广东省文史馆馆员、省美协会员、中山市美术研究会会长、市书协主席、市美协顾问、中山诗社顾问等。社会上对他艺术的肯定,越发激起他老人家攀登艺术高峰的“不达顶峰誓不罢休”的勇气以及对晚景倍加珍惜的“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心境,这正如他在诗中所述的“兴至竟忘倦,挥毫夜未休。深更万籁寂,细雨一灯秋。重染才完画,永不论艺俦。飞腾吾已矣,老境幸优游”的情景和心态。这也反映出作为一个穷毕生精力执着追求艺术的真正的艺术家所具有的奉献精神,就是这精神特质奠定了余菊庵先生达至极高艺术成就的基础。他以个人的成就为中国美术史写下了浓重的一笔,这必将使其带来身后乃至永久备受艺术界尊崇的地位和美誉。
余菊庵简介
余菊庵,名潜,宇行,号海棠花馆主。为我国当代书画家、诗人,擅长中国画、篆刻,其“诗书画印”被誉为“四绝”。 他对历代名家墨迹及金石碑刻均有深入的学习研究,融铸诸家,自成一格,真草隶篆,各极其妙,有大家之风。画则以书法为根基,漫不经意,而高古奇逸,自然浑成。篆刻吟咏,亦清新不俗,意韵隽永。其从事书画艺术六十多年,生前曾任中山市政协常务委员、中山市美术研究会会长、中山市书法家协会顾问、中山市美术家协会主席,广东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作品入选过《全国第一届书法篆刻展览作品集》、《第五回日本篆刻展览》、《当代书法家名人辞典》、《中国印学年鉴》、《纪念孙中山诞辰120周年中外书法家展览作品集》、《澳门日报》、《华侨报》、《中山报》、《佛山报》、《书法报》、《南方日报》、《画廊》、《美术之友》等刊物,并分别被刻入惠阳碑林、汕头碑林、河南南阳卧龙岗碑林、四川灵山碑林、武汉黄鹤楼,以及出版有《海棠花馆印赏》(岭南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海棠花馆吟草》诗集(澳门诗词学会印发)、《鞠庵吟草》诗集(中山诗社编印)、《余菊庵书画集》(中山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编印)等。1999年6月故于中山家中。他被艺术界公认为艺坛上继陈子庄黄秋园之后的又一被发现的,被誉为走中国传统艺术一路的,“诗、书、画、印”造诣达到“四绝”境界的艺术家。
余菊庵名人评价
林 墉(原中国美协副主席、广东省美协主席):于无声处惊“四绝” 苍苍梅株深深山。村野苍苍灿烂的梅株为谁开放?为谁茁长? 旷地深深茫茫的大山为谁枯荣?为谁焕然?涩得说不出,说了也说不清楚。鞠庵老人八十多个春秋易过麼?只就人生的坎坷与前途的跌宕,那能轻轻一句了平生!山野有梅,那是城郭森森洋灰地上无法容得梅树落根的结果。旷野有山,那也是街市已夷为平地的因果。我不敢过份赞美鞠庵老人的安然、倘若,他不是这麼安然,而是有了个忽然,并且从忽然变成果然,我看亦许就不是当今的必然。境遇使他大致只能退到这麼个极限来求得艺术的完善。因而大可不必赞许鞠庵老人的清苦。我,则万分沉痛地为这种清苦,这种数十年的清苦忏悔——人世间怎麼这等忽视艺术。 事实上,艺术从来不会带给任何一个艺术家以荣华,艺术家倘若有荣华,倒是权术与谋求的赐与。艺术之神能给予艺术家的,或许就只是探索过程的微微一笑,这一笑,大致也就要耗去毕生的精力。看来,想来,鞠庵老人一生追求的,怕就是艺术之神的微笑。要不,何至於这麼苍然。 我看,一个画家的成就,就在於他自己的气质已升华为艺术创作上的品质,并从纯朴的起点,有了完善的飞跃,并纳入了美的轨道。艺坛上不乏天天变日日新的以变异为乐事的豪杰勇士在,是,艺术的殿堂毕竟不全是江湖大泽,恁是立寨称霸的。倘若不回归到对美的颂扬,怕总归是自暴自弃。看鞠庵老人的书、画、印、诗,我就深感这是种气质的浑然,而绝非刻意的矫饰。画境与心境化成一体,一笔一感叹,笔笔有心声。自然,如果用时俗的栩栩如生之类的眼界来审视,也许就会茫然若失——失去性灵的感悟。鞠庵老人不论书画,就其笔势而言,总有一种沉实、从容、舒徐的神韵在,这种超型然的品性,确是值得敬仰。笔势中能怯弱在娇,折霸澄俗,强骨存逸,大致就有所成,而沉中存活,实中见变,徐徐有抑扬,舒舒有顿挫,从容而去,行云流水,就十分不易,就我而言,更十分看重鞠庵老人笔势中深得篆意的留趣,这留字能悟得活,道亦成半矣。如果我们看鞠庵老人画,能悟到对画境画魂的追索中该如何与自己的气质紧密结合起来。那麼,进一步的完善,就是日程的安排。艺术之树倘能落根生命之泉,只要再加上美神的光照,我看一片生机盎然,也就是可期的了。我以为,当我们在鞠庵老人的艺术荫翳中倘徉流连时,千万不可忘记起步跋涉。自然,在那五曲十八弯处,我们怎不顾念这苍苍大树呢!
欧 初(原中共广州市委书记,著名鉴藏家): 沉雄博大关遒健 岭海於今第一人。余菊庵先生名潜,以字行、号海棠花馆主,广东中山人,1907年出生,从事诗书画篆刻艺术创作70多年。为人不求闻达,不名利,又长期居乡,因而世人知之甚鲜。其实早在30年代,书法家沈演公即称许其榜书: “沉雄苍健,非时辈所及”,同辈著慕名书画家对其艺术成就亦推崇备至。我在50年代认识菊老,敬佩其人品,清高豁达、敦厚谦和,对艺术的执著追求和取得的成就。 他的生活并不富裕,声名不大为世人所周知,却 “耐得辛勤耐得贫,默默不求时辈誉”(菊老《菊庵吟草·论画绝句示门生》),不自炫耀,不矫揉造作,不以怪为新去惊世骇俗,猎名求利,因此乐得和他交往。 后来我常常因公事回家乡中山,总争取时间向他请教,读书论艺,越来越觉得他无论在诗书画篆刻方面,均有较高的造诣,尤其喜欢他矫健雄迈的书风,不时将习作请他评点和题跋,家中张挂他的书作,感到这是艺术上的很好享受。菊老一向爱国爱乡,早年就参加广州进步美术团体“尺社”;他的《海棠花吟草》充分记录了他的饱满爱国热情、正确的艺术观点和清高朴实的情操:“扫荡妖氛划一时,飘扬遍插五星旗。今年不作登高客,挤向街头看会师。”(《重九邑境解放》);“若夫创业不宗古,小子才庸未敢同”(《自题印存》);“持论应排门户见,同臻绝诣各千秋”、“画家居处多诗意,不羡仙” (《论画绝句示门生》);“性情仍我有,传统法先贤”(《自题书画集》);“自号海棠花馆主,略无隙地可栽花。亭台久向胸中构,称谓先于印上夸。且就一椽供啸卧,还凭六法写幽遐。赤城石室非吾慕,廉让之问便拟家。”(《题斋壁》)。菊老也曾从事文化教育工作,也偶收弟子,对他们不仅谆谆善诱,教诲不倦,而且如同家人,十分真挚,和蔼可亲。我十分惋惜,像菊老这样有成就而又有品德高尚雅洁的人,竟然寂寂无闻,更谈不上系统地总结,介绍其经验。为此,80年代,我积极建议为他在广州举行一次个展,后来又向当时中山市市委书记谢明仁建议,出版《余菊庵书画集》。年来经过许多艺术界知名人士的不断推介,省港澳台等地,知道菊老其人其艺的人逐渐多了。余菊庵老书擅多体,其甲骨文取径殷商,但不多作。金文虽亦渊源 《散氏盘》和 《毛公鼎》,却大异于常人,不为规矩所囿,运颜行筋力,一如行草,不假思索,一气呵成,既不失传统雄强粗犷、繁复密茂的风规,而老笔纷披,别有折挫槎木卉、浑厚遒劲、燥润同参,尤其是依章结体,长短得宜的风貌。菊老工於篆刻,故其篆法出入昌硕之门而上溯《石鼓》,由於精熟,所谓庖丁解牛,心目中无字无章,一挥而就,骨格挺健,气韵豪放,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不整而整,是无法之法,只有十分精熟,才能臻此境界。举凡隶书名家,无不遍习 《张迁》、《衡方》等汉碑,菊老亦不例外,除了临习,他花了不少时间读碑,如蜂采蜜,志在广收博取,检拾点滴精华,为其所用,是以所作隶书,很难具体辨析其出自何碑,愚意以为,他也和伊汀州一样,以颜法入隶,写来笔酣墨畅,内拙而外刚,肃穆而流畅,线条往往一反常规,不随笔划繁简而粗幼,可总使人觉得和谐,合拍得体。菊老楷法,既不宗晋,也不宗唐,径学太博三志,厚重妍润,朴拙自然,不让刘石庵专美於前,其妍润之处,实得自子昂,世人皆以姿媚为赵书诟病,菊老独能用长抢短,且能博采众美,脱出藩篱,使人徒知其高妙而不知其源流。至於行草,一望即知其得《争坐》精髓,内涵筋骨,外曜锋芒,淋漓痛快,沉著稳重,倔强峥嵘,大有颜鲁之当日握拳透爪,大骂李希烈之凛冽气概,最为识者击节爱赏,也是他的各体书法中最高妙之作。加以人品清高,书写的内容,不论是自己的或是前人的诗作、联语以及款识题记,无不义理精辟,文字典雅。各种书体并皆工妙,当今岭海书坛允称独步!
郭绍纲(原广州美术学院院长):余鞠庵先生与他的“四绝”广东省文史馆馆员余鞠庵先生已年逾八旬,一直过著淡泊宁静,俭朴自适的生活,他不仅是有成就的书画家,同时在诗文、篆刻方面都有高深的造诣,有人说他是诗、书、画、印兼长,甚称“四绝”并不过分。这几年余先生先后在中山博物馆、广州美术学院、广州集雅斋举行了个人作品展览,受到美术界和广州广大观众的重视和好评。余鞠庵先生1907年生於原籍广东中山市下泽乡,自幼喜爱书画,临摹法帖习作对聊和七言绝句。十二岁时随家苍居孙城石歧镇,曾先后就读于粹存国文专修学校,县立乡村师范学校,1931年到广州专门学习绘画,加入尺社美术研究会,成为普通会员,学了一年素描,受到关金鳌等先生的指导。后来由於生活所迫,不得不中断学习,在乡担任小学教职,任国文、英语、书画三科,为时4年有余,此后余先生得知赵浩公,卢振寰二画师在广州越华路择仁裏山南精舍办学教徒,便迟去教职,再到广州专门学习绘画,在赵卢二位先生指导下,他不仅学习了工笔花鸟、北派山水,同时开始学习金石篆刻。但是好景不长,抗战开始,日寇南侵,他不得不中断学习,回乡避难,那时米珠薪桂,生活很艰辛,幸有学友帮助,得到孙立中学的聘请,担任美术和文字两科教学,四十年代初期开始经常赋书述怀。1949年“闲居”一诗中有“知难营一饱,耻恶不相谋”,以及另一首诗中的“当肉常迟食,惜油夜早眠”,可见那时他的清苦生活之一斑了,1949年,余先生在“重九日邑境解放”中写道:“扫荡妖气划一时,飘扬遍插五星旗,今年不作登高客,挤向街头看会师。”表现了他对解放的渴望和喜悦心情.余鞠庵先生从四十年代至今所作大量书稿,集中反映了他的细想感情和艺术观点,他的诗作,题材广泛,都是有感而发,无论写花木、景物,论艺术观以及写与亲友的交往,都真切感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余先生看到社会各方面的形势发展很快,诗兴更加振奋,他关心国家统一大业,於1983年还写了“奉献台当局”,“同是轩辕裔,宿嫌尽可消,负隅非久计,御侮共肩挑。荆瘁因闻析,琴清忌失调,回心明大意,企望复朝朝”,“出游觅句月升时,为恐中秋欠一诗”,可见他对自己的创作要求了。余鞠庵先生在解放后那段生活都是以刻印所得维持生活的,刻字社的一般刻印任务,并没有使他放松对艺术的追求,他主张广采博取,宗古创作,正如他的“自题印存”中所说“玺玩周秦味其朴,派分皖浙孰为雄,若夫创异不宗古,小了才庸未苟同”, 从汉铸印,到邓石如、黄牧甫,以及广东的易大岸、邓尔雅都是他宗师的对象。余鞠庵先生的绘画,始初从事工笔花鸟,后来逐渐转向雄肆写意之笔墨。1970年他先后刻有“一气呵成”“一鼓作气”两方印,印的边款是这样注述的“作书作画均宜一气呵成。即不佳,亦觉痛快也。”近十余年,余先生多次到南北各地饱览遨游,每到一处,赋诗记感,尤是粉碎四人帮以后,更加勤奋作画,他的“秋夜作画述怀”曾经这样写道“兴至竟忘倦,挥毫夜未休,深更万籁寂,细雨一灯秋,重染才完画,永怀论艺俦,飞腾吾已矣,老境幸优游。”余先生作为一位中国书画家,见识宽广而入微,他认为艺术“中西各臻妙,画理可同参。”他曾自谦地说,“花鸟画的应物象形,随类赋彩很重要,但我还缺这种功夫。”余鞠庵先生一般是不收弟子的,对於登门求教的青少年,凡品性纯良,学艺真诚者,都给以辅导和帮助,余先生重视指导细想教育,要求学生学画学做人,全面地学习练功,他的“论画绝句示门生”八首诗,基本上概括了他的教学思想,其中第一首是:“前贤作画志终身,耐得辛勤耐得贫。默默不求时辈誉,飘飘风格出人羣。”这是他自身的写照,余先生身教表明数十年如一日,专修致志,不慕荣利,使他的诗画印,相溶互济,格调高尚,非同凡响。余先生认为书画同源,学画应先研究用笔作画要有写的功力,要有文学修养,使“画中书卷味无穷”,从而摆脱平凡的工匠气,熟练之后还要修养静气,以平霸气,达到他诗中说的“领取行云流水意,略无滞碍是真才”,余先生根据自已多年的教学体会出这样的警句:“大匠无方巧授人,冥搜惟自领其神,筌蹄摈落出新意,始是优游透纲鳞。”余鞠庵先生对待学生亲如父子,情同知己,他的学生分布在海内外各地,都对他充满感念之情,余先生的艺术和教学细想也是值得学习和研究的。评论界甚至认为,余菊庵的书画艺术给中国美术史留下的是一笔珍贵的艺术遗产。鞠庵先生以“诗、书、画、印”名震岭南。先生的“诗、书、画”成就已被学术界所肯定,但先生的篆刻艺术成就之高,知道的人并不多。其实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岭南美术出版社曾出版了一套四册的《岭南印综》,向外界介绍当时的岭南篆刻名家,这四人就是易大厂、邓尔雅、吴子复、余鞠庵。而鞠庵先生是这四人中年纪最轻的一位。
欧阳希君(文化部艺术品鉴定评估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 鞠庵先生印学从易大厂、邓尔雅、黄牧甫中奠定基础,他推崇鹤山的易大厂,而宗师东莞的邓尔雅。先生早年由于生计在刻字社工作,但他并没有放弃对艺术的追求,在为人们刻印的时候,还忠诚于自己的治印风格与艺术。如“胡文仲印”就是先生当年为人们所刻的一方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当年的广东省文史馆副馆长郑彼岸先生就非常欣赏这枚六朝造象字的“胡文仲印”。 在岭南美术出版社编印“海棠花馆印赏”的时候,著名学者吴子复先生看了该书稿本后,竟引鞠庵先生为印学知己,并为“海棠花馆印赏”作序诗一首:“论交两代卅年情,知印即人始识荆。早年群鸡曾立鹤,最难块肉总沉冰。鞠矜香老枝头已,印厌尘凡谱未绳。片片春泥长默默,海棠我咽卖花声!”关山月先亦在稿本过目后,欣然题上“雪坭(泥)鸿爪”四字。这是对先生的印风的高度概括。评论家在评论其治印艺术时,都认为先生是继承和发扬秦汉印章的传统,并博取明清诸家之长,形成自己的独特的风格。其篆刻讲究章法,但对章法的追求并不使人感到神秘莫测。早年我曾看过先生自己整理过的一本印文,对字体深为考究,在字的处理上“何字宜独立、何字宜靠边、何处宜密、何处宜疏、何处宜紧、何处宜舒展、何处可肥、何处宜瘦、何处宜长、何处宜短”,正所谓“疏处走马,密不透风”,先生都有深究。在刀法上,鞠庵先生并不讲究刀法。在古往今来,刀法有数十种之多,可谓让人眼花缭乱,无从着手。而先生对此并不关心,冲刀、切刀、复刀、单刀相辅并用,不区一格,一切视石材而定,从实践中来。他取法秦汉,苍古流畅、雄健猛利、突破时俗、脱颖而出。在篆法上,先生说“刻印七分在篆、三分在刀”。所以,先生平时深究古籀、精研六书,实现书法与刀法的一致,韵于刀笔之外。 篆刻,一般给人的印象是“印学干枯、生硬、呆板、无情趣和生命,是一方死印”,但如何使“篆刻”二字具有笔墨光彩,并推向一个广大精深的高度,这是要靠篆刻之人具有较高的“诗、书、画”涵养。所以,先生将诗、书、画融汇于篆刻,在其印中,笔画线条和谐,为汉印风貌,生辣峻健、迭宕拙朴、功力独到。印面布白独特,中锋落石,刀路中间深、两边浅,则藏锋敛锷,筋骨在中、浑圆遒劲;边款冲刀直入,极其猛利;间以切刀,爽利劲挺。从先生的朱文印“长乐”、“一气呵成”、“海棠花馆”、“三代遗民”、“余潜私印”、“人比黄花瘦”等能看见圆浑劲健、大气磅礴。从白文印“一日之迹”、“岁在丁未我生之初”、“人定画记”、“余何人斯”等则完全从周秦古鉥中脱胎而出。使人赏心悦目,一洗印坛甜俗造作之气,拙朴中透露出时代的气息。
余菊庵作品价值
鞠庵先生生前没有得到社会应有的评价和地位,如今他的作品流传不多,国画更少,拍卖会上,国画价高于他的书法和印章,2008年国画拍品每平尺上万元,2010年后起拍价均会超过10万,追捧者从广东渐及至全国。广东天成兴宁拍卖行有限公司2010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中国近现代书画拍卖专场余菊庵一幅60年代《梅石图》立轴,题识:一九六六年冬为达初仁弟写 菊庵。估价8万,如没题上款,价超10万。
1.教学成果
2.书法教育人才培养
3.书法艺术的深入学习
4.书法理论研究
5.逻辑专业的成就
6.对京剧的研究
余菊庵补充介绍
余菊庵(1907—1999)
名潜,字通叔,号菊庵、西横居士、海棠花馆主、矶边老人,沙溪下泽村人。广东知名书画家。政协中山县第一届委员会委员,第二、三、四届常委。民国7年(1918)入读隆都第一高等小学,翌年随家迁居石岐,就读粹存国文专修学校及县立乡村师范学校,毕业后相继在县内几所小学任教。课余潜心钻研书画、篆刻、诗词。1931年到广州随关金鳌等学习素描,1933年加入广州尺社美术研究会,后师从赵浩公、卢振寰,主修北宋山水和院体工笔花鸟画、随易大厂、邓尔疋学习书法、篆刻。1937年石岐沦陷后以刻印卖字为生,其间任县立中学美术及文学教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0年入石岐雕刻社工作。1958年筹办“六棉艺苑”经营字画,至1966年退休。1983年被吸收为广东省文史研究馆馆员。1985年在中山、1986年在广州美术学院、1989年在广州集雅斋3次举办个人诗书画篆艺术展览,在中山多次举办个人画展。作品入选多种刊物、书画集及多处碑林。主要著作有《海棠花馆印赏》、《海棠花馆吟草》、《菊庵吟草》、《余菊庵书画集》等。是中国书法家协会、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广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山市美术协会会长、中山诗社顾问。
80年代初,为创作携弟子到黄山、庐山、九华山等名山,创作简约、质朴、随手而出的传统文人画。长期隐居石岐小城,知其人不多。80年代后才引起省内外重视。画家杨之江赞其诗、书、画、印堪称“四绝”,最少也是“四好”。1999年6月29日在石岐去世。广东省长叶选平为余菊庵纪念馆匾额题书。
沙溪镇 沙溪镇毗邻中山市城区西部,面积53.34平方公里,辖村民委员会15个、居民委员会1个;户籍人口6.13万人,非户籍人口5.7万人。先后获广东省服装产业集群升级示范区、国家卫生镇、2006中国乡镇品牌工业10强、中国特色产业基地100强、广东省教育收费规范镇、广东省群众体育先进集体、广东省执法质量先进单位、广东省优秀公安基层单位等称号。2006年,实现生产总……
“余菊庵”人物信息来自互联网,如果您发现人物介绍有误或有更新,请点我纠正/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