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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简

乔行简人物照片

东阳名人乔行简介绍

宋朝宰相
南宋宋理宗时期大臣

乔行简(1156—1241)男,汉族,字寿朋,浙江东阳人。南宋大臣。宋光宗绍熙年间进士,宋理宗时曾任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进知枢密院事、右丞相、左丞相,晚年至平章军国重事,并被封为鲁国公。著有《周礼总说》、《孔山文集》。

乔行简人物经历

乔行简,初从吕祖谦学。南宋绍熙四年(1193)进士。历官宗正少卿、秘书监、工部侍郎兼国子监司业兼国史院编修、实录院检讨。理宗颁《求贤》、《求言》二诏后,行简上疏言:“二诏之颁,果能确守初意,深求实益,则人才振而治本立,国威张而奸宄销。臣窃观近事,似或不然。”在列举若干时弊后,说:“贤路当广而不当狭,言路当开而不当塞。治乱安危,莫不由此。”升侍读兼国子监祭酒、吏部侍郎,先后代理礼部尚书、刑部尚书。

绍定五年(1232),拜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时议收复三京,行简进言:“自古英君必先治内而后治外。”“帝王欲用其民者必得其心以为根本。数十年来,上下皆怀利以相接而不知有所谓义。民方憾于守令,缓急岂有效死勿去之人?卒不爱其将校,临阵岂有奋勇直前之士?”寻拜右丞相。

端平三年(1236),升左丞相。

嘉熙三年(1239),授平章军国重事,封肃国公。每以上游重地为念,请建节度宣抚使提兵戍夔,边事稍宁。四年,加少师、保宁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封鲁国公。卒于家,赠太师,谥文惠。

著有《周礼总说》、《孔山文集》(已佚)。

乔行简对联轶事

三山玉凤歌东阳

文/毛天哲

东阳-歌山画水之地

据【东阳民间故事】传说,乔行简仕前,曾师从吕祖谦。某年,祖谦娶媳,行简作《牛羊游春图》往贺。金华诸生小觑之,席间,有人指《牛羊游春图》出联:“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咩——”行简应声而对:“水牛下水,水淹水牛鼻,哺——”。金华诸生为之动容。忽报村上演戏,请祖谦赐台柱对。祖谦命之行简。行简勿辞。趁兴命笔疾书:“金鼓动动动,实劝你不动不动不动;”祖谦点头称赞,群生屏息,但看下联。行简微理椽翰,续笔:“玉箫何何何,且看我如何如何如何。”笔势收处,赞声雷动,四座叹服。

永康生员,见行简才高,即请教对永康方岩五指岩绝联:“五指岩,岩五指,指指立地;”行简思之有顷,对道:“八面山,山八面,面面朝天。”此联一出,祖谦为之叫绝。行简施礼再三说:“东阳有联:玉山、凤山、歌山,三山玉凤歌东阳。乔某思之三年勿能对,谨以请教。”说罢拱手,众生默然,无一能对。据闻此联流传至今尚无续联。

夜读至此,吾手痒,即对之曰:诗经,书经,礼经,九经诗书礼西戎。

乔行简史传记载

宋史 乔行简传

宋史 卷四一七  乔行简,字寿朋,婺州东阳人。学于吕祖谦之门。登绍熙四年进士第。历官知通州,条上便民事。主管户部架阁,召试馆职,为秘书省正字兼枢密院编修官。升秘书郎,为淮西转运判官,知嘉兴府。改淮南转运判官兼淮西提点刑狱、提举常平。言金有必亡之形,中国宜静以观变。因列上备边四事。会近臣有主战者,师遂出,金人因破蕲、黄。移浙西提点刑狱兼知镇江府。迁起居郎兼国子司业,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兼侍讲。寻迁宗正少卿、秘书监,权工部侍郎,皆任兼职。

理宗即位,行简贻书丞相史弥远,请帝法孝宗行三年丧。应诏上疏曰:

求贤、求言二诏之颁,果能确守初意,深求实益,则人才振而治本立,国威张而奸宄销。臣窃观近事,似或不然。夫自侍从至郎官凡几人,自监司至郡守凡几人,今其所举贤能才识之士又不知其几人也,陛下盖尝摭其一二欲召用之矣。凡内外小大之臣囊封来上,或直或巽,或切或泛,无所不有,陛下亦尝摭其一二见之施行且褒赏之矣。而天下终疑陛下之为具文。

盖以所召者,非久无宦情决不肯来之人,则年已衰暮决不可来之人耳。彼风节素著、持正不阿、廉介有守、临事不挠者,论荐虽多,固未尝收拾而召之也。其所施行褒赏者,往往皆末节细故,无关于理乱,粗述古今,不至于抵触,然后取之以示吾有听受之意。其间亦岂无深忧远识高出众见之表,忠言至计有补圣听之聪者,固未闻采纳而用之也。

自陛下临御至今,班行之彦,麾节之臣,有因论列而去,有因自请而归。其人或以职业有闻,或以言语自见,天下未知其得罪之由,徒见其置散投闲,倏来骤去,甚至废罢而镌褫,削夺而流窜,皆以为陛下黜远善士,厌恶直言。去者遂以此而得名,朝廷乃因是而致谤,其亦何便于此。夫贤路当广而不当狭,言路当开而不当塞,治乱安危,莫不由此。

又言:“敬天命,伸士气。”时帝移御清燕殿,行简奏“愿加畏谨”,且言:“群贤方集,愿勿因济王议异同,致有涣散。”升兼侍读,兼国子祭酒、吏部侍郎,权礼部尚书。权刑部尚书,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进签书枢密院事。

太后崩,疏言:

向者,陛下内廷举动,皆有禀承。小人纵有蛊惑干求之心,犹有所忌惮而不敢发,今者,安能保小人之不萌是心?陛下又安能保圣心之不无少肆?陛下为天下君,当懋建皇极,一循大公,不私应徇小人为其所误。

凡为此者,皆戚畹肺肝之亲,近习贵幸之臣,奔走使令之辈。外取货财,内坏纲纪。上以罔人君之聪明,来天下之怨谤;下以挠官府之公道,乱民间之曲直。纵而不已,其势必至于假采听之言而伤动善类,设众人之誉而进拔憸人,借纳忠效勤之意而售其阴险巧佞之奸。日积月累,气势益张,人主之威权,将为所窃弄而不自知矣。

陛下衰绖在身,愈当警戒,宫庭之间既无所严惮,嫔御之人又视昔众多,以春秋方富之年,居声色易纵之地,万一于此不能自制,必于盛德大有亏损。愿陛下常加警省。

又论火灾求言,乞取其切者付外行之。又论许国不当换文资,其当虑者有五;郑损不当帅蜀。

又言:“时青者,以官则国家之节度,以人则边陲之大将,一旦遽为李全所戕,是必疑其终为我用,虑变生肘腋,故先其未发驱除之。窃意军中必有愤激思奋之人,莫若乘势就淮阴一军拔其尤者以护其师,然后明指杀青者之姓名,俾之诛戮,加赠恤之典于青,则其势自分,而吾得籍此以制之,则可折其奸心而存吾之大体。不然,跋扈者专杀而不敢诛,有功者见杀而不敢诉,彼知朝廷一用柔道而威断不施,乌保其不递相视效?则其所当虑者,不独李全一人而已。”

又言:“山阳民散财殚,非凶贼久安之地,当日夜为鸱张之计。扬州城坚势壮,足以坐制全淮,此曹未必无窥伺之心,或为所入,则淮东俱非我有,不可不先为之虑也。”又请屯驻重兵海道,内为吴、越之捍蔽,外为南北之限制。

又论:“李全攻围泰州,剿除之兵今不可已。此贼气貌无以逾人,未必有长算深谋,直剽捍勇决,能长雄于其党耳,况其守泗之西城则失西城,守下邳则失下邳,守青社则失青社,既又降北,此特败军之将。十年之内,自白丁至三孤,功薄报丰,反背义忘恩,此天理人情之所共愤,惟决意行之。”后皆如行简所料。拜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时议收复三京,行简在告,上疏曰:

八陵有可朝之路,中原有可复之机,以大有为之资,当有可为之会,则事之有成,固可坐而策也。臣不忧出师之无功,而忧事力之不可继。有功而至于不可继,则其忧始深矣。夫自古英君,必先治内而后治外。陛下视今日之内治,其已举乎,其未举乎?向未揽权之前,其敞凡几?今既亲政之后,其已更新者凡几?欲用君子,则其志未尽伸;欲去小人,则其心未尽革。上有厉精更始之意,而士大夫之苟且不务任责者自若。朝廷有禁包苴、戒贪墨之令,而州县之黩货不知盈厌者自如。欲行楮令,则外郡之新券虽低价而莫售;欲平物价,则京师之百货视旧直而不殊。纪纲法度,多颓弛而未张;赏刑号令,皆玩视而不肃。此皆陛下国内之臣子,犹令之而未从,作之而不应,乃欲阖辟乾坤,混一区宇,制奸雄而折戎狄,其能尽如吾意乎?此臣之所忧者一也。

自古英君,规恢进取,必须选将练兵,丰财足食,然后举事。今边面辽阔,出师非止一途,陛下之将,足当一面者几人?勇而能斗者几人?智而善谋者几人?非屈指得二三十辈,恐不足以备驱驰。陛下之兵,能战者几万?分道而趣京、洛者几万?留屯而守淮、襄者几万?非按籍得二三十万众,恐不足以事进取。借曰帅臣威望素著,以意气招徕,以功赏激劝,推择行伍即可为将,接纳降附即可为兵,臣实未知钱粮之所从出也。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千里馈粮,士有饥色。今之馈饷,累日不已,至于累月,累月不已,至于累岁,不知累几千金而后可以供其费也。今百姓多垂罄之室,州县多赤立之帑,大军一动,厥费多端,其将何以给之?今陛下不爱金币以应边臣之求,可一而不可再,可再而不可三。再三之后,兵事未已,欲中辍则废前功,欲勉强则无事力。国既不足,民亦不堪。臣恐北方未可图,而南方已先骚动矣。中原蹂践之余,所在空旷,纵使东南有米可运,然道里辽远,宁免乏绝,由淮而进,纵有河渠可通,宁无盗贼邀取之患?由襄而进,必须负载二十钟而致一石,亦恐未必能达。若顿师千里之外,粮道不继,当此之时,孙、吴为谋主,韩、彭为兵帅,亦恐无以为策。他日运粮不继,进退不能,必劳圣虑,此臣之所忧者三也。愿陛下坚持圣意,定为国论,以绝纷纷之说。

不果从。进知枢密院事。

时议御阅不果,反骤汰之,殿司军哄,为之黜主帅,罢都司官,给黄榜抚存,军愈呼噪。行简以闻,戮为首者二十余人,众乃帖息。寻拜右丞相,言“三京挠败之余,事与前异,但当益修战守之备。襄阳失守,请急收复。”或又陈进取之计,行简奏:“今内外事势可忧而不可恃者七。”言甚恳切,师得不出。

端平三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大雷雨。行简与郑清之并策免。既去,而独趣召行简还京,留之,拜左丞相。援韩琦故事,乞以边防、财用分委三执政,请修中兴五朝国事。十上章请谢事。嘉熙三年,拜平章军国重事,封肃国公。每以上游重地为念,请建节度宣抚使,提兵戍夔。边事稍宁,复告老,章十八上。四年,加少师、保宁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封鲁国公,淳祐元年二月,薨于家,年八十六。赠太师,谥文惠。

行简历练老成,识量弘远,居官无所不言。好荐士,多至显达,至于举钱时、吴如愚,又皆当时隐逸之贤者。所著有《周礼总说》、《孔山文集》。

鹤林玉露

宋 罗大经著

【原文】

嘉定间,山东忠义李全跋扈日甚,朝廷择人帅山阳,一时文臣无可使,遂用武国。国,武夫也,特换文资,除太府卿以重其行。乔寿朋以书抵史丞相曰:“祖宗朝,制置使多用名将。绍兴间,不独张、韩、刘、岳为之,杨沂中、吴玠、吴璘、刘錡、王燮、成闵诸人亦为之,岂必尽文臣哉?至于文臣任边事,固有反以观察使授之者,如韩忠献、范文正、陈尧咨是也。今若就加本分之官,以重制帅之选,初无不可,乃使之处非其据,遽易以清班,彼修饰边幅,强自标置,求以称此,人心固未易服,恐反使人有轻视不平之心,此不可不虑也。”史不能从。国至山阳,偃然自大,受全庭参。全军忿怒,囚而杀之。自此遂叛。

【译文】

宋宁宗嘉定年间,山东忠义李全跋扈的情况日趋严重,朝廷要选人去镇守山阳,一时没有文臣可派,仓促间选定了武国。武国是武人出身,朝廷特别为他更换文职,担任太府卿(掌理财物库藏的官)的职位,以加重他此次出任的份量。

乔寿朋(乔行简,东阳人,字寿朋,谥文惠)写信给史丞相(史浩,鄞人,字直翁)说:

“祖宗设立制置使,多用名将。宋高宗绍兴年间,不只张浚、韩世忠、刘光世、岳飞曾经担任过,杨沂中(字正甫)、吴玠(陇干人,字晋卿)、吴璘、刘錡、王燮、成闵(邢州人,字居仁)等人也担任过。哪里一定得用文臣呢?至于文臣担任边帅的事,大概都以观察使的身份出任,如韩琦、范仲淹、陈尧咨就是。现在给他加上朝中大臣的官衔,表示注重边帅的选派,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使他的外表和本质完全不合,仓促之间从武将转为清望官,他就会尽力修饰边幅,勉强想让自己的言行举止和官位相符。但是一般人本来就对武国的改授文职不满,再强加矫饰,恐怕更让人生出轻视不平的心理,这不能不仔细考虑。”

史丞相不肯听。武国到山阳以后,果然摆出一副朝廷重臣的架子,要求全体部属大礼参见。全军愤怒不已,因而杀了武国,从此反叛朝廷,暴乱久久难平。

乔行简历史评价

乔行简:字寿朋,当今皇帝为东宫太子时,曾为太子师傅,任职东宫太子詹事,素与太子相得,出入东宫不禁。后来,先出任兵部右侍郎,又擢右都御史,代掌都察院事。云贵苗乱,先皇帝下诏,进其为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提督云南、四川、贵州、湖广军讨之,抚剿并重,遂平苗乱,论功晋封一等侯,加太子太傅,文渊阁大学士,后以丁忧致仕,为母守孝。

当今登极,复诏其为太子太师,教授课业,辅导东宫太子,位在诸太子侍讲之上,两朝帝师,帝国侯爵,后封公爵

其人须发俱黑,约五十许,须发齐整,风神俊朗,年轻时风靡无数贵妇名媛,而岁月历练出来的威严庄穆的气质,更是令人难以作刘桢平视,自有另外一种慑人心魄的非凡气势。

其人忠义自许,才器敏达,遇事敢为,不与时俯仰,又素有智略,善权谋应变,当今皇帝依之为心腹,曾经起用为陇右总督。

乔行简主要作品

文学作品

游三岳山

年代:【宋】 作者:【乔行简】

疑是乘风到九天,不知身在此山巅。

万家攒簇炊烟底,一水萦纡去鸟边。

便学尘缘轻似羽,何妨诗意涌如泉。

停杯更待林梢月,归去家僮相未眼。

池荷

年代:【宋】 作者:【乔行简】

萱草轩窗处处幽,酒中不著客中愁。

芭蕉叶上无多雨,分与池荷一半秋。

晚年自况

年代:【宋】 作者:【乔行简】

无子无孙,尽是他人之物;

有花有酒,聊为卒岁之欢。

书法作品

释文:行简伏以即日闰馀盈数,岁易肇端。共惟观使郎中乡眷丈。小驻寓乡,会颁新渥,行神先路,台候动止万福。行简向心不得一见而别,负慊久之。兹又葱葱度时,未及奉主书之敬,忽承真翰,意爱甚隆,惭感溢寸衿矣。行简宜归久矣。误蒙旒扆之知,偷枉岁月,不觉年数之趣,其後遂以情恳祈而遂所请。然当轴处中,不为不久,而身偶艰难,劳无寸效。可以持谢乡党、亲戚、朋友、故旧,负我夙志,枉有遭时遇主之大幸,而迄无以自见於明时。故虽蒙恩过优,以宠其归,不敢以为荣,而以为愧矣。贱迹甫达故山,疾疢即相寻。日惟呼医啜药,近忽增剧,岁旦不敢眠,勉拜此谢。记存颛价之候,信笔以道真情。疏叩尘读,不计也。蒙体照不宣。

《闰余帖》又称《邓使郎中帖》,行书,23行,240字。本幅鉴藏印钤“莲樵鉴赏”、“皇十一子成亲王诒晋斋图书印”、“莲樵成勋鉴赏书画之章”、“南韵斋印”、“梦禅室鉴”、“陈淮望之氏一字药州”。

此此帖为《宋人手简册》所收之一,内容属应酬类,多为感恩之语,并言疾病缠身。此帖是南宋乔行简的书法真迹,落款“夷简”二字系后人将“行”字改为 “夷”字,以冒充北宋吕夷简手迹。“蒙体照不宣”后应有官职名衔,现已裁去。按《宋人手简册》中有乔行简书札可以对照书法风格,文字内容也与乔氏史传相合,如文中“即日闰余盈数,岁阳肇端”,查嘉熙四年,正有闰十二月,其时乔氏85岁,已入晚年,衰病不堪,与文中“日惟呼医啜药”等陈述相符。

《闰余帖》随手为之,书法殊形异态,气势雍容,行笔跌宕。

清顾复《平生壮观》、李佐贤《书画鉴影》著录,文物出版社《宋人书翰》册影印。

乔行简补充介绍

  乔行简(1156—1241)字寿朋,浙江东阳人。南宋大臣。宋光宗绍熙年间进士,宋理宗时曾任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进知枢密院事、右丞相、左丞相,晚年至平章军国重事,并被封为鲁国公。

  著有《周礼总说》、《孔山文集》。

  宋史 乔行简传

  宋史 卷四一七 乔行简,字寿朋,婺州东阳人。学于吕祖谦之门。登绍熙四年进士第。历官知通州,条上便民事。主管户部架阁,召试馆职,为秘书省正字兼枢密院编修官。升秘书郎,为淮西转运判官,知嘉兴府。改淮南转运判官兼淮西提点刑狱、提举常平。言金有必亡之形,中国宜静以观变。因列上备边四事。会近臣有主战者,师遂出,金人因破蕲、黄。移浙西提点刑狱兼知镇江府。迁起居郎兼国子司业,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兼侍讲。寻迁宗正少卿、秘书监,权工部侍郎,皆任兼职。

  理宗即位,行简贻书丞相史弥远,请帝法孝宗行三年丧。应诏上疏曰:

  求贤、求言二诏之颁,果能确守初意,深求实益,则人才振而治本立,国威张而0宄销。臣窃观近事,似或不然。夫自侍从至郎官凡几人,自监司至郡守凡几人,今其所举贤能才识之士又不知其几人也,陛下盖尝摭其一二欲召用之矣。凡内外小大之臣囊封来上,或直或巽,或切或泛,无所不有,陛下亦尝摭其一二见之施行且褒赏之矣。而天下终疑陛下之为具文。

  盖以所召者,非久无宦情决不肯来之人,则年已衰暮决不可来之人耳。彼风节素著、持正不阿、廉介有守、临事不挠者,论荐虽多,固未尝收拾而召之也。其所施行褒赏者,往往皆末节细故,无关于理乱,粗述古今,不至于抵触,然后取之以示吾有听受之意。其间亦岂无深忧远识高出众见之表,忠言至计有补圣听之聪者,固未闻采纳而用之也。

  自陛下临御至今,班行之彦,麾节之臣,有因论列而去,有因自请而归。其人或以职业有闻,或以言语自见,天下未知其得罪之由,徒见其置散投闲,倏来骤去,甚至废罢而镌褫,削夺而流窜,皆以为陛下黜远善士,厌恶直言。去者遂以此而得名,朝廷乃因是而致谤,其亦何便于此。夫贤路当广而不当狭,言路当开而不当塞,治乱安危,莫不由此。

  又言:“敬天命,伸士气。”时帝移御清燕殿,行简奏“愿加畏谨”,且言:“群贤方集,愿勿因济王议异同,致有涣散。”升兼侍读,兼国子祭酒、吏部侍郎,权礼部尚书。权刑部尚书,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进签书枢密院事。

  太后崩,疏言:

  向者,陛下内廷举动,皆有禀承。小人纵有蛊惑干求之心,犹有所忌惮而不敢发,今者,安能保小人之不萌是心?陛下又安能保圣心之不无少肆?陛下为天下君,当懋建皇极,一循大公,不私应徇小人为其所误。

  凡为此者,皆戚畹肺肝之亲,近习贵幸之臣,奔走使令之辈。外取货财,内坏纲纪。上以罔人君之聪明,来天下之怨谤;下以挠官府之公道,乱民间之曲直。纵而不已,其势必至于假采听之言而伤动善类,设众人之誉而进拔憸人,借纳忠效勤之意而售其阴险巧佞之0。日积月累,气势益张,人主之威权,将为所窃弄而不自知矣。

  陛下衰绖在身,愈当警戒,宫庭之间既无所严惮,嫔御之人又视昔众多,以春秋方富之年,居声色易纵之地,万一于此不能自制,必于盛德大有亏损。愿陛下常加警省。

  又论火灾求言,乞取其切者付外行之。又论许国不当换文资,其当虑者有五;郑损不当帅蜀。

  又言:“时青者,以官则国家之节度,以人则边陲之大将,一旦遽为李全所戕,是必疑其终为我用,虑变生肘腋,故先其未发驱除之。窃意军中必有愤激思奋之人,莫若乘势就淮阴一军拔其尤者以护其师,然后明指杀青者之姓名,俾之诛戮,加赠恤之典于青,则其势自分,而吾得籍此以制之,则可折其0心而存吾之大体。不然,跋扈者专杀而不敢诛,有功者见杀而不敢诉,彼知朝廷一用柔道而威断不施,乌保其不递相视效?则其所当虑者,不独李全一人而已。”

  又言:“山阳民散财殚,非凶贼久安之地,当日夜为鸱张之计。扬州城坚势壮,足以坐制全淮,此曹未必无窥伺之心,或为所入,则淮东俱非我有,不可不先为之虑也。”又请屯驻重兵海道,内为吴、越之捍蔽,外为南北之限制。

  又论:“李全攻围泰州,剿除之兵今不可已。此贼气貌无以逾人,未必有长算深谋,直剽捍勇决,能长雄于其党耳,况其守泗之西城则失西城,守下邳则失下邳,守青社则失青社,既又降北,此特败军之将。十年之内,自白丁至三孤,功薄报丰,反背义忘恩,此天理人情之所共愤,惟决意行之。”后皆如行简所料。拜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时议收复三京,行简在告,上疏曰:

  八陵有可朝之路,中原有可复之机,以大有为之资,当有可为之会,则事之有成,固可坐而策也。臣不忧出师之无功,而忧事力之不可继。有功而至于不可继,则其忧始深矣。夫自古英君,必先治内而后治外。陛下视今日之内治,其已举乎,其未举乎?向未揽权之前,其敞凡几?今既亲政之后,其已更新者凡几?欲用君子,则其志未尽伸;欲去小人,则其心未尽革。上有厉精更始之意,而士大夫之苟且不务任责者自若。朝廷有禁包苴、戒贪墨之令,而州县之黩货不知盈厌者自如。欲行楮令,则外郡之新券虽-而莫售;欲平物价,则京师之百货视旧直而不殊。纪纲法度,多颓弛而未张;赏刑号令,皆玩视而不肃。此皆陛下国内之臣子,犹令之而未从,作之而不应,乃欲阖辟乾坤,混一区宇,制0雄而折戎狄,其能尽如吾意乎?此臣之所忧者一也。

  自古英君,规恢进取,必须选将练兵,丰财足食,然后举事。今边面辽阔,出师非止一途,陛下之将,足当一面者几人?勇而能斗者几人?智而善谋者几人?非屈指得二三十辈,恐不足以备驱驰。陛下之兵,能战者几万?分道而趣京、洛者几万?留屯而守淮、襄者几万?非按籍得二三十万众,恐不足以事进取。借曰帅臣威望素著,以意气招徕,以功赏激劝,推择行伍即可为将,接纳降附即可为兵,臣实未知钱粮之所从出也。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千里馈粮,士有饥色。今之馈饷,累日不已,至于累月,累月不已,至于累岁,不知累几千金而后可以供其费也。今百姓多垂罄之室,州县多赤立之帑,大军一动,厥费多端,其将何以给之?今陛下不爱金币以应边臣之求,可一而不可再,可再而不可三。再三之后,兵事未已,欲中辍则废前功,欲勉强则无事力。国既不足,民亦不堪。臣恐北方未可图,而南方已先骚动矣。中原蹂践之余,所在空旷,纵使东南有米可运,然道里辽远,宁免乏绝,由淮而进,纵有河渠可通,宁无盗贼邀取之患?由襄而进,必须负载二十钟而致一石,亦恐未必能达。若顿师千里之外,粮道不继,当此之时,孙、吴为谋主,韩、彭为兵帅,亦恐无以为策。他日运粮不继,进退不能,必劳圣虑,此臣之所忧者三也。愿陛下坚持圣意,定为国论,以绝纷纷之说。

  不果从。进知枢密院事。

  时议御阅不果,反骤汰之,殿司军哄,为之黜主帅,罢都司官,给黄榜抚存,军愈呼噪。行简以闻,戮为首者二十余人,众乃帖息。寻拜右丞相,言“三京挠败之余,事与前异,但当益修战守之备。襄阳失守,请急收复。”或又陈进取之计,行简奏:“今内外事势可忧而不可恃者七。”言甚恳切,师得不出。

  端平三年九月,有事于明堂,大雷雨。行简与郑清之并策免。既去,而独趣召行简还京,留之,拜左丞相。援韩琦故事,乞以边防、财用分委三执政,请修中兴五朝国事。十上章请谢事。嘉熙三年,拜平章军国重事,封肃国公。每以上游重地为念,请建节度宣抚使,提兵戍夔。边事稍宁,复告老,章十八上。四年,加少师、保宁军节度使、醴泉观使,封鲁国公,淳祐元年二月,薨于家,年八十六。赠太师,谥文惠。

  行简历练老成,识量弘远,居官无所不言。好荐士,多至显达,至于举钱时、吴如愚,又皆当时隐逸之贤者。所著有《周礼总说》、《孔山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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