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州名人全祖望介绍
全祖望(1705年1月29日~1755年8月9日),字绍衣,号谢山,浙江鄞县(今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人,清代浙东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著名的史学家、文学家,博学才俊。
乾隆元年(1736年)会试中进士,入翰林院庶吉士,因不附权贵,于次年辞官归里,不复出任,专心致力于学术,相继讲学,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曾主讲绍兴蕺山书院,从者云集,后又应邀主讲广东端溪书院,对南粤学风影响很大。
在学术上,其推崇黄宗羲,自称为梨洲私淑弟子,又受万斯同影响,专研宋和南明史事,留意乡邦文献,尤好搜罗古典文献及金石旧拓,曾编成《天一阁碑目》。
其著作颇丰,撰有《鲒埼亭集》38卷及《外编》50卷,《诗集》10卷,还有《汉书地理志稽疑》《古今通史年表》《经书问答》《句馀土音》等,又七校《水经注》,三笺南宋王应麟《困学纪闻》续选《甬上耆旧诗》,为我国文化宝库增添了许多珍贵遗产。
全祖望卒年五十一岁,葬在六世祖全少微墓之西南。墓呈横长方形,墓碑上刻“谢山全太史墓”,西北侧尚有全氏明代神道石坊一方。
全祖望人物生平
康熙四十四年(1705),出世,到雍正七年(1729)25岁,是全祖望读书甬上,怀抱经世大志时期;
雍正八年(1730),26岁,到乾隆二年(1737)33岁,是全祖望“薄游京洛”,饱尝人生艰辛时期;
乾隆三年(1738),34岁,到乾隆十二年(1747)43岁,是全祖望“居家十载”,潜心学术研究时期;
乾隆十三年(1748),44岁,到乾隆二十年(1755)51岁,是全祖望“衣食奔走”,二任书院山长时期。
全祖望人物简介
全祖望(1705年1月29日 —1755年8月9日 ),清代著名史学家、文学家,浙东学派重要代表,字绍衣,号谢山,小名补,自署鲒埼亭长,学者称谢山先生,浙江鄞县(今宁波市海曙区洞桥镇沙港村)人。
全祖望雍正七年(1729年)贡生,乾隆元年(1736年)举荐博学鸿词,同年中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为李绂所重用。次年,因李绂与张廷玉不和,散馆后以知县任用,遂愤而辞官返故里,专心著述,不复出仕。
曾主讲于浙江蕺山书院,广东端溪书院。上承清初黄宗羲经世致用之学,博通经史。在学术上推崇黄宗羲,并受万斯同的影响,注重史料校订,精研宋末及南明史事,留心乡邦文献,于南明史实广为搜罗纂述,贡献甚大。曾续修黄宗羲《宋元学案》,博采诸书加以补辑,成书百卷。又七校《水经注》,三笺南宋王应麟《困学纪闻》。
其著作极为丰富,达35部,400多卷,且大多数学术著作用力极深,是我国文学宝库中的瑰宝。所著《鲒埼亭集》,收明清之际碑传极多,极富史料价值。
其主要著作有:《鲒埼亭集》《困学纪闻三笺》《七校水经注》《续甬上耆旧诗》《经史问答》《读易别录》《汉书地理志稽疑》《古今通史年表》等,全祖望秉笔直书、文采斐然。他以卓越的成就奠定了他在中国史学史上的崇高地位,是继司马迁之后最有文采的传记史家。
其人生虽仕途坎坷,但人品却冰清玉洁,以耿直清正的品格和汪洋恣肆的才情,构成了德才皆备的人格,成为浙东人民敬仰的先贤。
全祖望学术贡献
对全祖望学术贡献的研究,是目前研究成果最多的领域,论文有二十几篇。徐光仁《全祖望在清代史学上的贡献》认为,全祖望的学术贡献有三端:续补宋元学术史著作,辑佚和校勘工作,为抗清志士作碑传(《学术研究》1963年第2期)。陈其泰《全祖望与清代学术》认为。全祖望的学术贡献有四点:留下表彰民族气节的珍贵文献;揭示清初学术之精髓;完善了《宋元学案》;为清代浙东学派继往开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1992年第2期)。具体说,全祖望的学术贡献主要有下面几方面:
卢钟锋《论<宋元学案>的编纂、体例特点和历史地位》(《史学史研究》1986年2期)、仓修良、吕建楚《全祖望和<宋元学案>》(《史学月刑》1986年第2期)、陈其泰《<宋元学案>的编撰与成就》(《史学史研究》1990年3期)、王永健《评传》、陈祖武《<宋元学案>纂修拾遗》(《中国史研究》1994年4期)等论文指出,全祖望之于《宋元学案》有下面四点功绩:第一是增补了黄宗羲原本所无的学案,共32个;第二是提纲挈领,撰就《序录》,理清了宋元理学的发展脉络,充分展示了各种学派和各派学者,补编各学案的师承传授表,条目清晰,与正文互为羽翼,相得益彰,开学术史著作中设表之例,体例更为严谨和完备,是学案体的最高成就;第三是修定、次定和补定黄宗羲原本;第四,考订史实,可补《宋史》及黄宗羲原本不足和失误。
梁启超在1923年写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极力夸奖全祖望的人品与文章,赞赏全祖望为南明忠义之士写碑传,肯定了全祖望文章的史料价值,后人研究全祖望,较多引用梁启超的观点。张丽珠《全祖望之史学研究及其影响》认为,《鲒琦亭集》揭示了南明斗争史的历史背景,提供了大量志士、隐逸、学者的生平事迹,指出全祖望于明清文献的贡献(《越魂史笔》)。吕建楚《全祖望和他的<鲒琦亭集>》论述了全祖望对晚明、清初历史研究的贡献表现为:可补《明史》所缺,补旧史之不全,纠旧史所舛,(《浙江师范大学学报》1988年第2期)。管敏义的《全祖望的学术成就》(《浙东学术史》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12月第1版)、吕建楚的《全祖望和他的<鲒琦亭集>》等文,认为全祖望的学术成就还在于收集乡邦文献,《鲒琦亭集》可资地方史志的编纂。
全祖望七校《水经注》,对郦学功劳极大。陈桥驿《全祖望与<水经注>》认为有五点,第一是“合理编排《水经注》所载河流的次序篇目”;第二是开始“区分经注”;第三是“全祖望提出《水经注》在体例上的注中有注,双行夹写的见解”;第四是“全祖望提出《水经》成书于三国魏人之手”;第五是“全祖望在其对郦注的七次校勘之中,引用了大量的参考文献”,严谨为学,便利后人(《历史地理》第十一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8月第1版)。莫广铨的《略述全谢山先生之历史地理学》(《越魂史笔》),从《水经注》校本、 《汉书地理志稽疑》论述全祖望的历史地理学,指出全祖望校刊《水经注》、考证秦三十六郡的成就。顾志华《试论全祖望在历史文献学上的成就》认为,全祖望首倡从《永乐大典》中辑佚,七校《水经注》,三笺《困学纪闻》,编《天一阁碑目》,辑《续甬上耆旧诗》,保存了重要的历史文献(《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86年第1期)。曾贻芬《全祖望的史学与“七校”、“三笺”》认为,全祖望七校《水经注》时,提出不改原文的普遍原则,有改动亦慎重,考辨翔实,反映出全祖望史家校书的特点(《史学史研究》1999年第2期)。
王可风《清代全祖望怎样搜集作家手稿》(《中国档案》1958年第3期)、李向军《全祖望治史论述》(《辽宁大学学报》1984年第5期)等文,对全祖望搜集作家手稿、旧史以治史的工作作了论述。
金伟《<鲒埼亭集>的学术价值》指出,全祖望搜集史料时,注意博采、慎择、精考,对历史编纂学的意义极大(《史学史研究》1997年第1期)。
刘玉才《全祖望学术史观探微》(《越魂史笔》)、郑吉雄《论全祖望“去短集长”的治学声法》(《史心文韵》)等文,考察了全祖望的“去短集长”的治学方法和学术史思想,肯定全祖望重视会通、反对墨守一家的做法。
吕芹的《试论全祖望的注释学特点》(《徐州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第1期),总结了全祖望的注释学特点:
一是注明词义时,扩大注释范围,或注其演变,或注其同类;
二是不通篇注释字音、字义、词义,将注释重点放在对古籍自身内容的注释上;
三是将自己的历史注张及思想寓于所注释历史事件中。
詹海云的博士论文《全祖望学术思想》第六章和吴赞的《全祖望图书编撰学术思想研究》(《图书与情报》2003年第4期)则认为,全祖望将目录学、学术史之“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方法运用到《宋元学案》《水经注》编撰工作之中,注重辑佚、辨伪的方法主要体现在笺注《困学纪闻》中。
全祖望于经学的贡献,主要表现在他的《经史问答》。论述及此者极少,詹海云博士论文《全祖望学术思想研究》第六章谓《经史问答》的写作形式有《黄氏日抄》、《困学纪闻》的影子,与顾炎武、朱彝尊相比,“互有胜场”。而在经学上的辑佚,显示了两点意义:“他是我国学术史上很‘早知道《永乐大典》对辑佚学有很大的帮助的先知。全氏所辑之书,可作为研究浙东区域经学史、王安石新学史或明代经学史之助力。”
关于全祖望的理学思想,詹海云在《全祖望学术思想研究》中认为,在本体的看法上,全祖望同意黄宗羲“本体未尝离物以为体”以及罗豫章“吾道当无疑于物”的观点;在理气问题上,全祖望的看法近于朱学,认为“理先于气”;在知行问题上,全祖望认为知在行先,但须躬行与实际效果之表现来检验“知”是否为正确的认识;在朱陆异同问题上,全祖望主张会同,因为朱陆本身论学并没有截然立异处。
詹海云《全祖望学术思想研究》第六章指出,全祖望的书院办学目标是“自拔于时风众势之中”,也即“明经”,书院教育的内容是“行修”。因为书院实际上由朝廷控制,而八股时文与“明经行修”也不类,全祖望提出要学习应付公职需要的各种文体。全祖望对教育管理有一套自己的见解,费海玑的《全祖望及其教育思想》(《东方杂志》复刊1卷6期,1967年12月)、杜成宪的《全祖望书院教育思想述评》(《岳麓书院一千零一十周年纪念文集》(第一集),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10月)、杨布生的《全祖望教育活动评述》(《宁波师院学报》1991年2月)等文,对此有所评述。
全祖望人物评价
李元度:“负气忤俗”,“其学渊博无涯”。
胡适:绝顶聪明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朱熹,另一个就是全祖望。
梁启超:若问我对古今人文集最喜爱读某家,我必举《鲒埼亭集》为第一部。
全祖望个人作品
全祖望著有《读易别录》《结琦亭集》及《外编》,《汉书地理志稽疑》《古今通史年表》《经书问答》《句途土音》等,另外,还七校《水经注》、三笺《困学纪闻》,四十二岁时补辑《宋元学案》。其一生著述不断,临终前还曾自编文集。
全祖望著作整理
全祖望上承清初黄宗羲经世致用之学,勤奋攻读,博通经史,为清代浙东史学名家。全祖望尤多留意于南宋和晚明文献,虽贫病而著述不辍。他37岁时三笺《困学纪闻》,42岁时补辑《宋元学案》,45岁至48岁的晚年仍朝夕不倦地七校《水经注》。临终前还自编文集。
全祖望生活的时代,整个社会弥漫着一股空疏不实的学风,清初稽古洽闻之士,至康熙中叶凋零殆尽。鉴于当时学人多从事帖括之业或词章之学的弊病,他发出“求其原原本本,确有所折衷而心得之者,未之有也”(《鲒埼亭集·翰林院编修赠学士长洲何公墓碑铭》)的感叹。
这一时期程朱理学占据学术主流,但那些自命为朱学的人,议论迂阔陈腐,只知“奉章句传注而墨守之,不敢一字出于其外”,结果形成“朱学反自此而晦”(《鲒埼亭集外编·横溪南山书院记》,以下书名省略)的局面。而社会上流行的陆王心学,则往往“高谈性命,直入禅障,束书不观,其稍平者则为学究,皆无根之徒耳”(《外编·甬上证人书院记》)。全祖望试图扭转这种学术风气,严厉批评宋元以来“门户之病,最足锢人”的弊端(《外编·杜洲六先生书院记》),确立了学贵自得、融会百家的治学宗旨。
全祖望学贵自得、融会百家的思想有着丰富的内涵,堪称其一生的学术总结。他特别反对一味拾人牙慧、步人后尘,或墨守一家、囿于成说,从而失去自己独立思考的品性和学术创新空间的做法,赞誉元代吴澄的学术兼收朱熹、张载、吕祖谦、陆九渊之长,治学不墨守一家,而是“以求自得,不随声依响以为苟同”(《外编·城北镜川书院记》)。
在他看来,自得之学当是汲取百家之所长,再经过自己悉心揣摩、加以融会,从而获得属于自己的真知。全祖望高度评价明代黄润玉的学术成就,将其与明代大儒陈献章相提并论。清初黄宗羲曾评价陈献章的学术“要归于自得”(《明儒学案·师说》)。在全祖望看来,黄润玉治学同样是“皆其心之所自得,而非浮虚剽袭之言”(《外编·黄南山先生传家集序》)。黄润玉“所以为朱学之羽翼者,正不在苟同也”(《外编·横溪南山书院记》)。全祖望还赞许宋代史蒙卿治学虽以程朱理学为宗主,却能够“独探微言,正非墨守《集传》《章句》《或问》诸书以为苟同者”(《外编·甬东静清书院记》)。可见自得之学、融会百家是全祖望治学所追求的一种很高的境界,其中闪耀着不立门户、不定一尊的思想光辉,充分表现出对前贤的尊重与继承。
全祖望把自己所主张的自得之学与两种虚假的“自得之学”区别开来,并对它们进行了批判。
其一,脱离真知的“自得”。他指出:“正献之言有曰:‘学贵自得,心明则本立。’是其入门也。又曰:‘精思而得之,兢业以守之。’是其全力也。槐堂弟子多守前说,以为究竟,是以稍有所见,即以为道在是,而一往蹈空,流于狂禅。”(《外编·城南书院记》)这种“稍有所见,即以为道在是”的“自得”,实质是蹈虚空言,被全祖望斥为游谈无根之学。他引宋元之际王柏之言,对这种“自得”的实质与危害作了深刻揭露,指出“孟子之所谓自得,欲自然得于深造之余,而无强探力索之病,非有脱落先儒之说,必有超然独立之见也。举世误认自得之意,纷纷新奇之论,为害不少”(《宋元学案·北山四先生学案》)。
其二,以他人之见矜为“自得”。宋代昆山卫湜荟萃百家,纂成《礼记集说》一百六十卷。是书采撷广泛,但作者不置一语于其中。对此,卫湜自己坦言:“他人著书,惟恐不出于己。予之此编,惟恐不出于人。”全祖望对这种诚实态度倍加赞许,认为是“至哉言乎!世之狗偷獭祭以成书,矜为自得,或墨守一家坚辟之学者,其亦可以已矣夫”(《外编·跋卫栎斋礼记集说》),给那些以掠人之美为“自得”的无耻之徒敲响了警钟。
针对以上两种积弊,全祖望提出“躬行”实践的主张。他认为既然有蹈空虚说之存在,则“论人之学,当观其行,不徒以其言”(《外编·碧止杨文元公书院记》),强调不能仅据其人之言而论其学,应当在实践中对其学说进行考察。自得之学,必须验之于躬行,“苟非验之躬行,诚无以审其实得焉与否”(《外编·石坡书院记》)。通过躬行实践,则狂禅之自得就不攻自破了。这种精神,渗透在全祖望一生的学术实践之中。
他为黄宗羲辑补《宋元学案》,堪称是贯彻其学术宗旨的典范。全祖望对《宋元学案》的续修工作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在内容上有所增补。《宋元学案》共有91个学案,其中属于全祖望增补的共计32个,凡33卷,约占全书所立案卷的三分之一。经他增补之后,宋元学术的主流与支流均得到充分反映,学术思想发展的面貌更为全面。
二是对黄宗羲的原本加以“修定”、“次定”、“补定”,考订其中的失误。全祖望不为黄宗羲的失误隐讳,明确地指出原书中存在的不足,在各学案中不存门户之见,客观叙述各家各派学术利弊得失,达到了融会百家的目的。
三是完善了学案体例。全祖望将史“表”运用到学案体裁之中,每一学案内先立《学案表》以揭明学术源流,这是一个创举;同时增订并精心撰写《序录》,概括评价各派学术。他在对待各学派的态度上比黄宗羲更为开放,持论往往较黄宗羲更为博大平恕。经过全祖望续修的《宋元学案》,不仅成为中国学术史著作成熟的标志,而且反映出融会诸说、不定一尊、注重独创的治学精神,深为学者所推崇。
除此之外,全祖望七校《水经注》、三笺《困学纪闻》的学术实践,也是对其学贵自得、融会百家治学思想的最好注解。正因为如此,全祖望对于清代学术风气的转变所起的作用至为关键,而他的思想认识以及学术见解,对于今天的学者治学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借鉴和启示。
全祖望写了不少传记散文。碑铭如《忠介钱公第二碑铭》《二曲先生窆石文》《亭林先生神道表》《梨洲先生神道碑文》《前侍郎桐城方公神道碑铭》《厉樊榭墓碣铭》等,是记叙清代重要人物和学术文艺的重要文章。传论如《庄太常传》《陈同甫论》《明庄烈帝论》,记序如《浦阳江记》《梨洲先生思旧录序》,简帖如《心丧剳子答鄞令》,以及其身后门人所编文集《外编》中的《初查白先生墓表》《梅花岭记》《华氏忠烈合状》《屠董二君子合状》《江浙两大狱记》等文,也都不是寻常之作。
但全祖望某些持论也有偏激之处。他的文章不拘成法。有人讥其对古文"粗识藩篱","叙述不中律度"(谭献《复堂日记》)等等,其实是忽视内容、过于推敲形式的批评。
全祖望的诗歌多注意评骘人物,表彰忠义,但嫌议论过多,笔较质直。
全祖望著述的整理出版,是全祖望研究的另一项基础性工作。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出版四库丛刊本《鲒琦亭集》《鲒琦亭诗集》,前者收其《文集》内外编88卷及《经史问答》10卷。清刻本的影印出版,为研究全祖望提供了方便。
2000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全祖望集汇校集注》。此书由谢国桢发其端,朱铸禹集前人校注之功,收录全祖望大部分著述,分三册装订,是全祖望著作的集大成。
当然这么大的集子,疏漏也在所难免,辛德勇的《全祖望<经史问答>万氏刻本缀语——兼谈上海古籍出版社本<全祖望集汇校集注>》(《书品》2004年5、6期)和胡伟的《<鲒琦亭集>校读札记》(南京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6年),都对该书的失误提出批评,胡文校出其标点、文字讹误61处。
有关全祖望著作的选本和注本,尚有黄云眉的《鲒琦亭文集选注》(齐鲁书社1982年)、詹海云的《全祖望<鲒埼亭集>校注》(台北鼎文书局2003年),以及《全祖望校<水经注>稿本合编》(中华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6年)和《宋元学案》(民国时期有中华书局《四部备要》本,今有1986年中华书局校点本)。
对于全祖望著述成书、流布过程的考辨,最主要、最全面的研究文章是蒋天枢《全谢山先生著述考》(《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第7卷第1、2号,1933年),此文全面考察全祖望所有著作及其流布过程,指出全祖望计有《公车征士录》《读易别录》《困学纪闻三笺》《句馀土音》《续甬上耆旧诗集》《宋元学案》《汉书地理志稽疑》《七校水经注》《经史问答》《鲒埯亭集》《鲒埼亭集诗集》《鲒埼亭集外编》《甬上望族表》《孔子弟子姓名表》以及伪书《年华录》共15种,另外尚有存目之书数种。
此后王永健《评传》、黄云眉《鲒埼亭集选注·前言》、谢国桢《清代卓越的史学家全祖望》、子微《全祖望及其著作》(《古籍整理与研究》第五期,中华书局1980年10月第1版)、詹海云博士论文《全祖望学术思想研究》第五章等文,也对全祖望的著作情况作了介绍和考证。因为全祖望的《鲒埼亭集》在杭世骏处滞留多年,所以引起一段公案。刘孔伏《<鲒埼亭集>内外编之由来》(《广西师范学院学报》1986年4月)认为,董秉纯两次整理文集,才形成了内外编,指出谢国桢“仿明遗民而分内外集”、黄云眉“杭世骏惧祸”两说欠妥。
全祖望曾七校《水经注》。在《胡适全集》中,有许多讨论全祖望《水经注》五校本、七校本的文字。但是胡适疑心太重,假设过于大胆,他先是认为全祖望七校本为伪作,贬低全祖望的治学态度和郦学成就,后来发现天津图书馆藏的五校本,又撰文承认了七校本的真实性,引起了一些无谓的考证与讨论,谢忠岳的《全祖望·水经注·胡适·天津图书馆》一文对此有具体评说(《图书馆工作与研究》1996年5期)。除胡适外,王国维、陈桥驿、吴天任等人也都对全祖望校《水经注》的贡献有评论。
此外,全祖望还整理完成了黄宗羲的未竟稿《宋元学案》。自乾隆十一年开始,全祖望历时九载,补写改订黄氏原书,又增立学案32个。卢钟锋的《论<宋元学案>的编纂、体例特点和历史地位》(《史学史研究》1986年2期)、陈祖武的《<宋元学案>纂修拾遗》(《中国史研究》1994年4期)、林久贵的《(宋元学案)的作者及成书经过述论》(《黄冈师专学报》1998年8月)、仓修良、吕建楚的《全祖望和<宋元学案>》(《史学月刊》1986年第2期)、陈其泰的《<宋元学案>的编撰与成就》(《史学史研究》1990年3期)、吴光的《<宋元学案>成书经过、编纂人员与版本存佚考》(杭州师范学院学报2008年1月第1期)及《评传》等文章,都对全祖望增补《宋元学案》的贡献作了高度评价。
全祖望后世纪念
全祖望故居始建于清代,为一幢二进五开间砖木结构的二层楼房。
由于故居年久失修,楼上地板及木梯的榫卯结构腐朽甚为严重。为恢复故居原貌,当地政府在前期保护维修的基础上,从2007年12月12日开始实施了二期保护维修工程。
2014年上半年实施了第三期保护维修工程,新增了“村情村史陈列室”和“全祖望纪念堂”。向游客展示了全祖望的生平事迹与沙港村的悠久历史。现全祖望故居成为了沙港村的小型博物馆。
全祖望墓,清代建筑,原位于宁波南郊王家桥苗圃南端,(今为恒春街南侧,市府三招后面),坐东朝西,前为庙前河,北与西塘河相接,南与南塘河相连。
2015年,全祖望诞辰310周年之际,沙港村举行了首届全祖望文化节。截至目前,全祖望(史学)文化节已成功举办三届。通过一系列多姿多彩的文化活动,全方位展现了“千年洞桥,祖望故里”的经久不息的文化魅力,营造了深厚浓郁的先贤文化氛围。
全祖望补充介绍
全祖望(1705~1755) 清代学者、文学家。字绍衣,号谢山。鄞县(今浙江宁波)人。雍正七年(1729)贡生,三年后中举。乾隆元年(1736),荐举博学鸿词,同年中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次年即返里,后未出仕,专事著述。曾主讲于浙江蕺山书院、广东端溪书院。全祖望上承清初黄宗羲经世致用之学,勤奋攻读,博通经史,为清代浙东史学名家。他负气忤俗,其学渊博无涯□(李元度《全谢山先生事略》)。全祖望尤多留意于南宋和晚明文献,虽贫病而著述不辍。他37岁时三笺《困学纪闻》,42岁时补辑《宋元学案》,45岁至48岁的晚年仍朝夕不倦地七校《水经注》。临终前还自编文集。全祖望写了不少传记散文。碑铭如《忠介钱公第二碑铭》、《二曲先生窆石文》、《亭林先生神道表》、《梨洲先生神道碑文》、《前侍郎桐城方公神道碑铭》、《厉樊榭墓碣铭》等,是记叙清代重要人物和学术文艺的重要文章。传论如《庄太常传》、《陈同甫论》、《明庄烈帝论》,记序如《浦阳江记》、《梨洲先生思旧录序》,简帖如《心丧□子答鄞令》,以及其身后门人所编文集《外编》中的《初查白先生墓表》、《梅花岭记》、《华氏忠烈合状》、《屠董二君子合状》、《江浙两大狱记》等文,也都不是寻常之作。但全祖望某些持论也有偏激之处。他的文章不拘成法。有人讥其对古文粗识藩篱,叙述不中律度(谭献《复堂日记》)等等,其实是忽视内容、过于推敲形式的批评。全祖望的诗歌多注意评骘人物,表彰忠义,但嫌议论过多,笔较质直。撰《鲒□亭集》38卷,《外编》50卷,《诗集》10卷。另有《汉书地理志稽疑》6卷,辑补《宋元学案》100卷,《全校水经注》40卷并补附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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