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名人凌叔华介绍
凌叔华(1900年3月25日~1990年5月22日),生于文化古城北京的一个仕宦与书画世家,是其父第四位夫人所生,姊妹四人,排行第三,在家里排行第十。古城的灿烂文化和环境启迪了她的天资才华,影响了她的爱好和生活。后在文学创作和绘画方面都有优异的成就。
她的作品除了短篇小说集《花之寺》、《女人》、《小哥儿俩》及散文集《爱山庐梦影》(1960年,新加坡星洲世界书局有限公司)外,还有短篇小说自选集《凌叔华选集》和香港文学研究社出版的《凌叔华选集》等。
凌叔华人物评价
老作家的评价
凌叔华是一位气质娴雅、温柔、慈祥、谦逊、坦率而又热情的人,一些早年接触她较多的老作家,常谈起她的性格和为人。1967年,苏雪林在《其文其人凌叔华》一文里说:"叔华固容貌清秀,难得的她居然”驻颜有术”。步入中年以后,当然免不了发胖,然而她还是那么好看。……叔华的眼睛很清澈,但她同人说话时,眼光常带着一点”迷离”,一点儿”恍惚”,总在深思着什么问题,心不在焉似的,我顶爱她这个神气,常戏说她是一个生活于梦幻的诗人。"
凌叔华主要作品
作为作家的凌叔华,其创作整整占据了她的一生。
她的作品除了短篇小说集《花之寺》、《女人》、《小哥儿俩》及散文集《爱山庐梦影》(1960年,新加坡星洲世界书局有限公司)外,还有短篇小说自选集《凌叔华选集》(1960年,星洲世界书局有限公司)和香港文学研究社出版的《凌叔华选集》(梅子编,1979年)、《凌叔华小说集》(一、二;1984年,台北洪范书店)、《凌叔华小说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凌叔华散文选集》(1986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十二篇独幕剧、英文著作《古歌集》(由傅光明译成中文,又名《古韵》,1994年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及一些零篇散文。其后的《小哥儿俩》、《花之寺》、《疯了的诗人》、《倪云林》等小说,礼赞童心,吟咏自然风物,神往于古代的高人雅士,融诗、画艺术于小说之中,具备传统写意画的神韵。
她在创作上的成就主要在早期。自从发表了《酒后》,丁西林又将它改编成剧本《酒后》(刊于《现代评论》十三期,收入戏剧集《一只马蜂》)之后,此类作品一度层出不穷,被人称为"酒后派"。但就凌叔华早期整个创作而言,人们普遍称她是有异于冰心、庐隐、苏雪林等闺秀派和丁玲、冯沅君、白薇等追求个性解放的新女性派之外的"新闺秀派"。
2016年,精装版《凌叔华文集》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这套5本的文集包括凌叔华的小说集《女人》《花之寺》《红了的冬青》(原名《小哥儿俩》),散文集《爱山庐梦影》以及由著名学者傅光明翻译的其用英文写成的带有自叙色彩的《古韵》。
由于凌叔华长于表现女性,善于心理写实--细腻的心理刻画,所以沈从文、苏雪林等作家把她比作英国女作家曼殊斐尔。曼殊斐尔是以细腻的笔法描写心理而闻名于世的。徐志摩评论说:"曼殊斐尔是个心理的写实派,她不仅写实,她简直是写真!随你怎样奥妙的、细微的、曲折的,有时刻薄的心理,她都有恰好的法子来表现;她手里擒住的不是一个个的字,是人的心灵变化真实,一点也错不了。法国一个画家叫迨迦(Degas)能捉住电光下舞女银色的衣裳急旋时的色彩与情调,曼殊斐尔也能分析出电光似急射飞跳的神经作用;她的艺术(仿佛高尔斯华绥说的)是在时间与空间的缝道里下工夫,她的方法不是用镜子反映,不是用笔白描,更不是从容幻想,她分明是伸出两个不容情的指头,到人的脑筋里去生生捉住形成不露的思想影子,逼住他们现原形!"苏雪林则借用徐志摩的这段话来评论凌叔华:"可以说凌叔华的作品对于心理的描写也差不多有这样妙处。"在《新月》月刊创刊号上,徐志摩有一段关于凌叔华的作品的精采议论。他这样说:"《花之寺》是一部成品有格的小说,不是虚伪情感的泛滥,也不是草率尝试的作品,它有权利要我们悉心的体会……作者是有幽默的,最恬静最耐寻味的幽默,一种七弦琴的馀韵,一种素兰在黄昏人静时微透的清芬。"这就是凌叔华小说的品与格及它哲学的尊严、艺术的奥妙。
凌叔华生活在上层社会,她的天地比较狭窄。但她以自己的艺术才华和细心的观察与思考,真实而又艺术地表现了中产阶级的生活和家庭琐事--"太太、小姐、官僚,以及女学生,以及老爷少爷之间,也兼写到不长进的堕落的青年。"这种生活,谈情说爱、吃喝玩乐,安逸和无聊占了一些篇幅,但它是现实中的一种生活。在对这些人物和生活的描写中,作者也有自己的揭露、讽刺和鞭挞。诚如阿英所说:"她应用绘画上素描的方法,来表现以上的两种人物,风格朴素,笔致秀逸。她的态度,当然是对这种种的生活表示不满,她表现了她们的丑态和不堪的内里,以及她们的枯燥的灵魂。""她是站在进步的资产阶级的知识份子的立场上,在表现资产阶级的女性,对她们表示了不满。"又说:"说到描写方面,是有几点值得注意的,那就是宗法社会思想下的资产阶级的女性生活,资产阶级的女性的病态,以及资产阶级的女性被旧礼教所损害的性爱的渴求,和资产阶级青年的堕落。她的描写在这几方面是擅长的,而且是有了相当的成就。"
《酒后》内容简介
《酒后》是她第一篇具有影响力的小说,可以说是她的代表作之一。它写一位少妇,在丈夫的朋友吃醉酒之后,产生了想去吻他的强烈愿望,要求丈夫答应她,只要一秒钟就可以了。丈夫说:“夫妻的爱和朋友的爱是不同的呀!”但最后还是允许她去吻醉中的朋友。当她走到这位朋友身边时,她却失却了勇气。这篇小说,当然不能说它有多么重大的社会意义,但它的技巧的熟练,心理描写之细腻,堪称是凌叔华艺术风格的代表。其中语言之精美也令人折服。如“这腮上的酒晕,什么花比得上这可爱的颜色呢?——桃花?我嫌他太俗。牡丹,太艳。菊花?太冷。梅花?太瘦。都比不上。……不用说别的!就拿这两道眉来说罢,什么东西比得上呢?拿远山比——我嫌她太淡;蛾眉,太弯;柳叶,太直;新月,太寒。都不对。眉的美真不亚于眼的美,为什么平时人总是说不到眉呢?”
凌叔华的小说确实很少有惊心动魄的事物,看不出什么磅礴于宇宙的气势,这几乎与她的雅洁明畅的绘画一样。她写的都是身边琐事,甚至有的人物也说不上怎么典型,然而不少是有其自己较深的内涵的。苏雪林说:"叔华女士文字淡雅幽丽秀韵天成,似乎与力量二字合拍不上,但她的文字仍然有力量,不过这力量是深蕴于内的,而且调子是平静的。"还说她的作品是百分之百女性,它"幽深、姻静、温婉、细致,富有女性温柔的气质。"这一点,我们从《绣枕》和《杨妈》等篇都可以看出。
对于自己的作品,凌叔华的认识是清醒的。比如对那篇颇为人称道的《花之寺》,在1980年1月给我的信里说:"它有幼稚病。"我想所谓"幼稚",她指的不是技巧和语言,而是内容。
她的儿童短篇小说都收在《小哥儿俩》一书中。她在《自序》中说:"书里的小人儿都是常在我心窝上的安琪儿,有两三个可以说是我追忆儿时的写意画。我有一个毛病,无论什么时候,说到幼年时代的事,觉得都很有意味,甚至记起自己穿木履走路时掉了几回底子的平凡事,告诉朋友一遍又一遍都不嫌烦琐。怀念着童年的美梦,对于一切儿童的喜乐与悲哀,都感到兴味与同情。这几篇作品的写作,在自己是一种愉快。"这本书,可以说是献给小读者的礼物,《弟弟》和《小英》等篇是其中的佳作。
凌叔华的创作不算多也不算少,可喜的是,她一直没有辍笔。她手里的两支笔--作家之笔和画家之笔,伴她度过了一生的岁月,并把她那颗艺术匠心和构思,都献给了中华民族的伟大艺术。
“……凌叔华的小说,却发祥于这一种期刊《现代评论》的,她恰和冯沅君的大胆,敢言不同,大抵很谨慎的,适可而止的描写了旧家庭中的婉顺的女性。即使间有出轨之作,那是为了偶受着文酒之风的吹拂,终于也回复了她的故道了。这是好的,--使我们看见和冯沅君、黎锦明、川岛、汪静之所描写的绝不相同的人物,也就是世态的一角,高门巨族的精魂。”(鲁迅《(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
鲁迅在三十年代为"五四"时期女作家凌叔华写下的这几句评语,言简意赅,既指出了她的作品的内容,又指出了其作品的风格特点,还充分肯定了它的社会价值。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春风骀荡,冰山融释,一大批被珠埋的老作家又露真容、显峥嵘。凌叔华的《花之寺》、《爱山庐梦影》和《古韵》等佳作再度问世,获得赞誉。一般读者认同的是作家的凌叔华,画家的凌叔华却鲜为人知。盖一是她文名太盛,二为她的画作罕见,甭说真迹,连复制品都难觅。
凌叔华是大自然的崇拜者。她的画作题材"大半是数千年来诗人心灵中荡漾涵咏的自然",北京的胡同、伦敦郊外的风景、泰晤士河的雾岚和苏格兰的湖光,都在她的笔端熠熠生姿。更多则是春兰、秋菊、秀竹、凌波仙子和蜜蜂、蜻蜓之类的花卉和小生灵。画道之中,水墨为最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她的文、画同风,一如其人,"轻描淡写,着色不多,而传来的意味很隽永"。其简约、淡雅,神韵欲仙。1943年武汉大学校庆,凌叔华作《水仙》长卷志贺。她的一位学生晚年忆及此画,印象仍十分深刻,他说:"凌老师的画力求从淡雅上把捉气韵,不设色,不蓊染,满幅清丽的叶与花,脱尽尘俗,似乎是焚香清供的那一类。"再看这幅山水横幅:秋水、芦苇、古柳之间,一老翁抛丝,悠然独钓秋色。题语是:"闲来静坐学垂钓,秋水秋色入画图"。充满文人情趣。朱光潜先生称赞她的画是"一个继承元明诸大家的文人画师,在向往古典规模法度中,流露出她所有的清逸风怀和细致的敏感"。齐白石在读她《夜景》后作诗颂扬:"开图月是故园明,南舍伤离已五春。画里灯如红豆子,风吹不灭总愁人。"一种清幽、感伤、婉约与缠绵浸淫尺素。
一生与画有不解之缘
凌叔华研读的是外文,但她一生与画有不解之缘
她出生于丹青世家。父亲凌福彭曾与康有为同榜进士,并点翰林,授一品顶戴,官至顺天府尹、直隶布政使,工于词章书画。母亲亦通文墨,爱读诗书。外祖父本系粤中画坛高手,家藏书画极丰。其父与学界画坛时彦过从甚密。康有为、俞曲园、辜鸿铭、齐白石、陈寅恪等社会名流是她家的常客。她的英语启蒙先生是辜鸿铭。凌叔华耳濡目染,幼时对绘画便有兴趣,常在家中粉墙上练笔。家人即延聘慈禧宫廷女画师缪素筠教习,后正式拜丹青名家王竹林、郝漱玉为师,还得齐白石的亲传。她在这种强烈的艺术氛围中薰陶、成长,俾使画艺日进。
生平用功夫较多的艺术是画
凌叔华自言生平用功夫较多的艺术是画
二十年代,陈师曾、齐白石组织画会,十分活跃。只要有人折柬相邀,画家们便召之即来,茶馀酒后,濡毫染纸,直抒胸臆后,尽兴而去。凌叔华在《回忆一个画会及几个老画家》一文中,有具体生动的描述。那个画会是由她作东主办的,陈师曾、姚茫父、王梦白、齐白石、陈半丁、金拱北等晤聚品茗、把盏后,凌叔华裁纸磨墨请众人合作《九秋图》。姚范父题款:"九秋图,癸亥正月,半丁海棠,梦白菊,师曾秋葵,?泉松,白石雁来红,养庵桂花,拱北牵牛红蓼,姚茫父兰草,集于香岩精舍,叔华索而得之,茫父记。"此画被凌叔华视为藏画中的精品。撰写此文时,我询及凌叔华女公子陈小滢此画今何在,她痛心地说,失于战乱。所幸的是她家留有照片。
画结识夫君陈西滢
更有趣的是凌叔华缘画结识夫君陈西滢
那是1924年,凌叔华在燕京大学外文系就读,行将毕业的五月,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凌叔华在家中以中式茶点诚邀泰戈尔到家中作客,陪同者有二三十人之众。凌叔华晚年回忆说,那时年轻气盛,目无尊长,当众人面她问泰戈尔:"今天是画会,敢问你会画吗?"有人警示她勿无礼,她也不在乎。泰戈尔真的坐下来,在她备好的檀香木片上画了一些与佛有关的佛像、莲花,还连连鸣谢。当时的名流徐志摩、丁西林、胡适、林徽因以及陈西滢都在座。也就是在这次茶话(画)会上,她结识了陈西滢。
不久,凌叔华在陈西滢主编的《现代评论》上发表了她的成名作《酒后》,遂相恋并结秦晋,谱就了中国现代文坛"以画为媒"的佳话。
1928年陈西滢到武大当教授,后接任闻一多的文学院长之职,凌叔华作为眷属同往寓"双佳楼"。此时,凌叔华与苏雪林、袁昌英结为好友,三个人在文学创作上盛极一时,有"珞珈三杰"之誉。苏雪林本在法国学画,与潘玉良同窗,袁昌英的女儿杨静远又拜凌叔华为干妈,因此三人友谊非同一般,一直延续后人。凌叔华才貌双全,气质高雅,令世人歆羡,她的老学生作家吴鲁芹说:"和她同辈的女作家中,我见到过庐隐、陈衡哲、冯沅君、苏雪林等人,我敢毫不客气地说,陈师母凌叔华在她们之间是惟一的美人。"苏雪林也说:"叔华的眼睛很清澈,但她同人说话时,眼光常带着一点”迷离”,一点儿”恍惚”,总在深思着什么,心不在焉似的,我顶爱她这个神气,常戏说她是一个生活于梦幻的诗人。"
抗战岁月,武大内迁,当时生活条件十分艰苦,精神上也很苦闷,凌叔华便寄情丹青,以此"忘掉操作的疲劳及物价高涨不已的恐惧"。苏雪林在暮年回忆中说:"叔华趁此大作其画,在成都,在乐山,连开几个画展。"
凌叔华为人的亲和力极强,她与胡适、徐志摩等一批名士情谊颇厚,他们互送字画,或诗文唱和。某年,凌叔华为徐志摩设计一叶贺年卡,构思独特:大海边的沙滩上,一稚态可掬的孩子,一手捏着花插往沙地,一手持壶浇水。题为《海滩上种花》,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后来,徐志摩在北师大附中讲演,便以此名为讲题。
凌叔华将绘画当作事业来追求。她一生举办过许多次画展。大学刚毕业,她的画作便送往日本参加东京的画展。五十年代后,她在巴黎、伦敦、波士顿、新加坡等地举办过多次画展。她在巴黎的画展,礼遇极高,被安排在规格最高的塞禄斯基博物馆。她将自己三十多件绘画精品和珍藏的元明清文人画一并展出,引起轰动,让洋人一睹"一条轻浮天际的流水衬着几座微云半掩的青峰,一片疏林映着几座茅亭水阁,几块苔鲜卷着的卵石露出一丝深绿的芭蕉,或是一湾谧静清滢的湖水旁边几株水仙在晚风中回舞"的中国文人画的风采。巴黎《世界报》、《先锋论坛报》撰文称颂,电视台也采访。令凌叔华兴奋不已"很过瘾的"是:与她画展同日开幕的日本文人画在小卢浮宫展出,报纸评论仅说日本的插花很美,对画却不置一辞。还是后来五十年代她在波士顿办的画展时,莫洛亚为她的画展题的序言才作出了较高评价。
凌叔华虽长居国外,但她热爱中国的传统文化,望九之年还想办画展。她很想把自己收藏的东、西汉石拓画,在美国展出,"让洋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
"瘦马恋秋草,征人思故乡。"七十年代,她回大陆旅游,还背着画夹到北京小胡同写生。她舍不下手中的笔。1989年凌叔华终于回到她热恋的故土,她是让人抬着下飞机的。1990年,她在病榻上度过了九十华诞。临终时,她已不能言语,想在纸上留点什么,结果是一堆横横竖竖的线条。这是她的"最后一片叶子"。有人说是字,也有人说是画。
凌叔华补充介绍
凌叔华(1900年-1990年),番禺县深井乡金鼎村(今黄埔区长洲镇深井村)人,文学家,画家。
凌叔华生于北京的一个仕宦与书画世家。凌叔华的父亲凌福彭,出身翰苑,光绪十九年中举人,与康有为同榜进士,历任清朝天津知府、保定知府、直隶布政使等职。他精于词章、酷爱绘画,曾与齐白石、王梦伯、陈半丁、陈寅恪等著名画家过从甚密。这种家庭,使她从小便受到文学艺术的陶冶。自小她就拜了著名的女艺术家、慈禧太后的画师缪素筠为师,还受到文化界一代怪杰辜鸿铭的教育。在七八岁时,曾拜著名山水兰竹画家王竹林为师,后又从女画家郝漱玉习画,这使她的绘画技术有了坚实的基础。当她在天津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读书的时候,她的写作才华像第一枝出水的芙蓉,文采超众,引人注目,其作文常在校刊上发表。1922年二十二岁那年,她考入燕京大学,与谢婉莹为同学,翌年升入本科外文系,主修英文、法文和日文。
1928年凌叔华与丈夫陈西滢(常州府无锡县人)到武汉大学当教授。此时,凌叔华与苏雪林、袁昌英结为好友,三个人在文学创作上盛极一时,有“珞珈三杰”之誉。凌叔华才貌双全,气质高雅,令世人歆羡。凌叔华为人亲和力极强,她与胡适、徐志摩等一批名士情谊颇厚。凌叔华将绘画当作事业来追求,她一生举办过许多次画展,大学刚毕业,她的画作便参加了国际画展,五十年代后,她在巴黎、伦敦、波士顿、新加坡等地举办过多次画展。
凌叔华的性格,不像林徽因那样虚荣任性,也不像谢婉莹(冰心)矜持理性。她温顺随和,但又掺入一丝心机和俗气。她的小说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独放异彩,经久耐读,随着社会前进读者将与日俱增。但日后的“八宝箱”事件和“太太的客厅”事件,使得凌叔华、林徽因、谢婉莹这三位才女在纠葛中暴露了各自弱点,可谓三败俱伤,充分展示了她们争风吃醋、心胸狭隘、争名夺利的灰暗一面。而真正受到伤害的另一位才女陆小曼则显得大度坦然、从容自信、淡薄名利。
多情的徐志摩与凌叔华也有着情感的纠葛。徐志摩的“八宝箱”曾两次寄存于凌叔华。第一次就是1925年徐志摩外出旅行那一次,当时他与陆小曼的恋情引来满城风雨,徐志摩打算去欧洲避避风头。行前要将装有日记文稿和陆小曼的两本初恋日记的小提箱、即所谓“八宝箱”交予自己最信赖的人保管。因当时陆小曼处境同样不好,而且箱内有“不宜陆小曼看”的东西,于是便交到了凌叔华手中。据凌叔华证实,那里面有不少牵涉是非处,其中也有一些陆小曼批评林徽因的话语,也有关于胡适和张歆海的闲话。除了陆小曼的这两本日记和徐志摩1925年由欧洲返国、坐西伯利亚铁路途经俄国时写的几篇稿件之外,“八宝箱”里新添的什物还有徐志摩写于1925年和1926年间的两本日记及他两次欧游期间写给陆小曼的大量情书——大部分是英文的,文笔极其优美。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因飞机失事丧生,有关这个小箱子的秘密也被宣扬了出去。徐志摩一生风流,对他的私人日记及他和女友们往来的书信,很多人都充满了极大的兴趣,纷纷打起了这个“八宝箱”的主意。当然,最想得到这个小箱子的两个人还是陆小曼和林徽因。照理说这个“八宝箱”当然归徐志摩的遗孀陆小曼所有,但“爱忠诚,爱自己的家胜过一切”的虚伪的林徽因不知何故,似乎比陆小曼更想得到这个箱子。林徽因于是亲自登门到史家胡同凌叔华的寓所向凌叔华索取,不料遭凌叔华婉拒。只好转而求胡适帮忙。胡适以委员会的名义郑重其事地写信给凌叔华,要凌叔华交出“八宝箱”。凌叔华很勉强地把“八宝箱”交给胡适差来的信使。但胡适从凌叔华手中接过了这个小箱子,并没有送给陆小曼,而是送给林徽因。在得到“八宝箱”18天后,胡适又紧接着写信给凌叔华,责备她把徐志摩的两册英文日记藏为“私有秘宝”,并指出她的这一做法开了私藏徐志摩书信的先例,会影响到全集的编纂工作。“八宝箱”公案也因此在凌叔华和胡适、林徽因等几位朋友的关系上投下了一层阴影。凌叔华最后发现胡适把日记交给了林徽因,而非陆小曼,感到很对不起徐志摩。凌叔华曾写信给胡适说:“前天听说此箱已落入林徽因处,很是着急,因为内有陆小曼初恋时日记两本,牵涉是非不少,这正如从前不宜给陆小曼看一样不妥”。
陆小曼曾不无幽怨地说,“其他日记倒还有几本,可惜不在我处,别人不肯拿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不然倒可以比这几本精彩得多”。“别人”是谁,陆小曼既不便明说,其实知道得也不很确切,不过总不外乎林徽因和凌叔华两人。然而,林徽因否认私存了些日记,凌叔华也否认自己私藏了“八宝箱”内的任何东西。本来还算得上是朋友的凌叔华与林徽因、陆小曼却因为“八宝箱”事件而交恶,三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如今,与“八宝箱”有关的所有人都已作古,这段由一个箱子引发的迷案,也慢慢成为历史长河中又一个再也不可能解开的谜团。
“八宝箱”案,皆源于众才女们都想拥有编纂《徐志摩全集》的专利。除了陆小曼名正言顺和大度坦然之外,林徽因和凌叔华还幻想着徐志摩的恋爱史中有她们的重要地位,都想把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为己有,所以名利和虚荣真是害人啊,哪怕是旷世才女也不例外。
“凌叔华”人物信息来自互联网,如果您发现人物介绍有误或有更新,请点我纠正/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