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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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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名人孙家泰介绍

清代官员

孙家泰(1817—1861年)字引恬,附贡生,安徽寿州(今淮南寿县)人。刑部员外郎。办理团练,题补河南员外郎。咸丰十一年(1861),苗沛霖攻打寿州,家泰守城殉难。苗乱平息后,奉旨优恤,追赠四品卿衔,诰授朝议大夫,敕建专祠、专坊,恩赏云骑尉世职,传载省志。

孙家泰人物生平

孙家泰是寿州孙氏“十四房”长房孙克任的孙子,而孙家鼐祖父孙克伟是七房,孙家泰父亲孙赠祖与孙家鼐父亲孙崇祖属堂兄弟。

咸丰三年(1853)正月,孙家泰奉旨随工部侍郎吕贤基回乡办团练。

在太平军和捻军起义时期,苗沛霖打着办团练的幌子,至1857年底,苗沛霖连圩数十,拥众数千,不但有效地抵御了捻军的入侵,而且还主动出击,在与捻军的交战中,屡屡获胜,因而名声大震!到了1859年,苗练管辖区域横跨豫、皖两省十多个州县,拥军十几万,成为淮北乃至全国最大的团练。十一月,苗沛霖在蒙城设坛会大临三日,为清帝缟素发丧,声称“天下已无主,我等当各求自全。”并要求各路练总择日到下蔡(凤台)议事,令“寿州……等十八坊团练往谒,听其调度。”各地练总,包括寿州四乡八镇的16坊练总,都乖乖地前去听命,唯独徐立壮、孙家泰不予理睬。

在咸丰七年(1857)太平军围攻寿州的时候,寿州城告急,城内团练向苗沛霖求援共同抗敌,苗氏应允后却爽约,致使团总孙家泰大为不满。咸丰九年(1859年)春闱,孙家鼐独占鳌头高中状元!江淮头面人物纷纷来到寿州城内的北过驿巷孙家老屋恭喜道贺。这时,苗沛霖也带着一百多个弟兄,骑着高头大马,打着旗帜,抬着贺礼,耀武扬威地向寿州进发。苗沛霖的队伍走在半路上,先派人打前站通知孙家,说是将有百余骑拥苗入城来贺,叫十八坊团练出来迎接。孙家泰是接待总指挥,平日里,不但看不起他,还十分的讨厌他,听说苗沛霖带着队伍耀武扬威的要来贺喜,孙家泰很不客气地说:“他是小人得志更猖狂,这哪是来贺喜的吗?明显是来示威的!”于是,他马上派人去城北晋见凤台县令,请他半路上劝阻,如果不听,就关上城门,不予理睬。

苗沛霖到了城北靖淮门,见城门紧闭,城上兵勇荷枪实弹,如临大敌。苗沛霖气得两眼冒血,牙关紧咬,又率领弟兄们绕城一周,而东、南、西三门也像靖淮门一样,吊桥高悬。这时,苗沛霖一头从马上摔下来,就像一匹被猎人射伤的野狼一样,双手拍地,掌上鲜血直流,他咬牙切齿地指着城门楼子高喊道:“孙家泰啊孙家泰,你欺人太甚!老夫我若不争回这口气,誓不为人!”众随行人也都义愤填膺,哭鼻子抹泪,像霜打的式的,蔫蔫而归。从此,孙苗两家、以及寿州与凤台两地,矛盾愈发尖锐,犹如水火不能相容。

咸丰十一年(1861)年初,苗沛霖依仗团练实力强大,企图统辖淮南、淮北所有团练,便派人给孙家泰送来了一封朱笔信,称曰:“寿城练总赴下蔡领旗……后者斩。”孙家泰看完“最后通牒”意识到,这是苗沛霖故意挑衅,他当即将信件撕得粉碎,并喝令把信使的耳朵割掉,以示警告。信使捂着耳朵疼得嗷嗷直叫,哭爹喊娘地跑回了苗营。苗沛霖及众将领见状,无不火冒三丈,大骂孙家泰不是人!苗沛霖嘿嘿冷笑了几声,咬紧牙关,怒发冲冠。待了解完情况之后,吩咐手下,给信使治病、奖赏。然后,开会议事,决定:一是与太平军、捻军连和,派王金奎到定远与张乐行、龚树德握手言和;派朱鑫、陆长华去庐州与英王陈玉成达成谅解,并表示愿意蓄发、接受印信和封号(不久,苗沛霖就被太平天国封为奏王);二是调集人马,筹备粮草,加紧训练;三、派遣李学曾等人潜入寿州城内刺探情报,散布流言,作为内应。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苗沛霖长长地舒展一口气了,一场惨剧正在悄悄上演。

孙家泰已经意识到来者不善,便立即草书一封,令心腹人员换上便装,快马出城,送给好友徐立壮,以便防患苗沛霖狗急跳墙。1861年2月7日,苗沛霖开始动手了,他精心挑选密探潜伏寿州城内刺探军情。这时,团总孙家泰已获得徐立壮派人送来的情报,而且,早有布置。苗营密探一进寿州城,就被侦查人员紧紧盯住。孙家泰闻报后,亲自带手下迅速将苗营的7名探子全部擒获。在审讯中,7名探子按照事前统一交代的口径,异口同声地咬定不是密探,是来寿州走亲戚的。孙家泰气愤不过,明明知道这完全属于抵赖,心想,好汉做事好汉当,如果讲实话,从实招来,我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既不说实话,又不反悔,这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于是,便下令把7名密探全部推出去给砍了!这就是史上称之为“寿州擅杀案”的一幕。

7名密探被杀的消息传出后,当晚苗营就炸锅了。苗沛霖披麻戴孝为死难的苗练人员设灵堂和牌位,哭祭三天,并请了皇觉寺的和尚做法会,给他们超度,以安慰亡灵,稳定军心,激发义愤,鼓舞斗志。2月10日,苗沛霖一声令下,几万人马,水陆两路并进,如开弓利箭一般飞射寿州。很快,苗家军像潮水一样涌到了寿州北门,又像潮水般地封住了其他三座城门。城墙四周布满了岗哨,百米之内,人和动物闯入,格杀勿论!

苗家军水师千帆齐发,很快就开到了两河口。安徽巡抚翁同书命令寿州副总兵黄鸣铎率领水师迎战,但寡不敌众,败归。寿州副团练徐立壮亲率部下,在半路上伏击,也被打散。由于徐立壮的马跑得快,才侥幸逃回寿州城。

苗沛霖大军包围寿州城之后,并不急于攻城,而是采取了围城打援的方法,先扫四周,再拔尖子的战术,用小部分兵力围困寿州城,而用大部分兵力将城外的东津、九龙、双桥、菱角等寿州城周边的清军势力一一荡平。苗沛霖借机大造舆论,向外放出谣言声称:“是孙家泰、徐立壮等人图谋不轨,拘囚巡抚,强夺官印,明调官军,暗勾发逆,今围困寿州,是解救巡抚的义举。”并且还扬言:“只要孙家泰、徐立壮二贼能释放巡抚,朝廷能为冤死的七弟兄昭雪,方能撤兵。”

“寿州擅杀案”的发生,苗沛霖借机围困寿州城后,朝野震惊,群臣议论纷纷,并进行了激烈的争论。在群臣纷争中,朝廷权衡利弊,还是接受了袁甲三的建议,采取了“以毒攻毒”的计策,借苗沛霖之手,先除掉孙家泰和徐立壮,以泄苗之私愤,剪除三股团练之间的纷争,先解寿州之围,再说服苗沛霖为朝廷所用,而官军坐收其利。6月底时,袁甲三派博崇武等军官率领两路团练,从正阳关出发,以惩办凶手的名义,开进寿州城,将徐立壮抓捕,当即镇法,又将孙家泰扑捉投入州署大狱。孙家泰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闻听城内百姓心急如焚,怨声载道。没想到自己为了大清江山社稷,倾尽家财,尽职尽责,忠心耿耿,保境安民,而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又听说好友徐立壮已被斩杀,越想越悲痛,越想越气愤! 1861年6月29日,他悲愤交加,愤恨失望到了极点,罢罢罢,一了百了,便咬紧牙关站了起来,仰头喝下毒酒,当即身亡。可怜孙家泰、徐立壮血淋淋的头颅被送到苗营,袁甲三、翁同书等清廷官兵盼望着苗沛霖罢兵言和,可左等右等,苗家军依旧未有撤兵的迹象。

1861年10月29日,在这个风雨交加,秋雨如注的夜晚,苗家军以朱天祥、赵森保、朱佩棻等为内应,城外苗家军对寿州发起了总攻,寿州军民拼死抵抗已无济于事,苗军一举攻陷寿州城池,杀入城内,见人就砍,见物就抢……苗沛霖下令,凡是抵抗苗家军的头目都属苗家仇人,满门杀无赦!孙家泰一门四代,上至71岁的老父,下到3岁孩子,全家15口人,全部被杀。寿州孙氏其他一百多名族人,

在这次苗难中也遭受杀害。守城态度坚决的蒙时中、徐立壮、黄鸣铎,以及皮氏、洪氏、吴氏、张氏等大户人家,全被满门抄斩。城中几千口士民遇难,妇女受辱自尽者不计其数,在清理遗体时,发现井中尽是女尸。寿州古城,变成了苗匪的屠宰场,惨不忍睹!

同治二年(1863)五月,在“寿州事件”中犯下滔天罪行的苗沛霖,再次起兵反清,在凤台誓师宣称:“我辈所为,终难一死,不如先发制人。”苗沛霖复以兵叛,一时势盛,占凤台、陷颍上、得怀远等县,杀三县知县、典吏等大清官员。七月,苗沛霖再次攻陷寿州,苗军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疯狂的进行二次屠城。寿州城东街的州署内,被烧成满地瓦砾残垣,一楹一椽未留。位于南过驿巷的寿州孙氏宗祠也被夷为平地。寿州古城再次遭受生灵涂炭!

九月,清廷派僧格林沁率师进剿。11月初,僧格林沁所部陈国瑞、郭宝昌诸军,会剿苗兵于蒙城。是夜,苗沛霖巡查蒙城外濠,其左右扈从者多为英王旧部,二亲兵相顾泣曰:“英王乃英雄也,为苗贼所卖,而吾等竟然为其所用,非大丈夫所为也!”在极其义愤之下,遂共同举刀将其斩杀!二亲兵持苗沛霖首级,献给了清军将领王万清。苗军闻讯苗沛霖已被斩首,乱作一团,纷纷投降倒戈,蒙城迅速解围。王万清为了抢夺头功,杀了二位亲兵。在部队开到高邮时,作孽的王万清亦暴病而亡。公元1863年12月14日,盛极一时,作恶多端的苗家军最后一个据点——正阳关被清军收复。

“寿州事件”发生后,孙家泰的爱妾费氏赶紧将花园低价出售,换成了盘缠,化了装,偷偷赶赴京城去寻找孙家鼐去了。孙家鼐时任会试同考官,听到嫂子诉说苗贼围城屠城的经过后,万分义愤,他很同情嫂子一家的不幸遭遇,就安顿嫂子在京城暂且住下。孙家鼐将嫂子诉说的情况,还有从其它渠道获得的“寿州事件”的真相,写成奏章上报朝廷,恳请公正处置。

自僧格林沁大军和湘军荡平了苗家军之后,翁同书、胜保、袁甲三等大臣被弹劾,朝廷谕令调查“寿州事件”。在调查中得知,孙家泰及寿州孙氏一门,毁家纡难,忠君保国,应予褒奖抚恤。因此,孙家泰被朝廷诏赠四品卿,照阵亡例赐恤,建祠寿州。父赠祖,弟家彦、家德,子传洙,都恤赠有差。费氏刚烈守节的义举受到朝廷褒奖,被赠封为恭人,后来人们都亲切地称呼她“费恭人”。联想到家泰兄被满门抄斩,费氏也未留下一个骨血。后来,经过商议,在族中,将一个后生过继给她做嗣子,还替他延请了老师。她抚养的孩子以后也取得功名,费氏怡养天年到70余岁。

孙家泰史籍记载

孙家泰,字引恬,寿州人。大父有善行,仁宗尝书“盛世醇良”四字颜其门。家泰生有殊禀,嬉戏异群儿。每出语,长老惊若成人。未冠,补诸生。道光二十九年,入赀为员外郎,分刑部广西司,治牍明决,为上官所器。

咸丰三年,粤寇窜扰江、皖,工部侍郎吕贤基奉命回籍督办团练,请以家泰从。时皖南北郡邑相继不守,官吏望风避走,群盗蜂起。定远陆遐龄倡乱据城,道路梗塞。朝命再起周天爵为安徽巡抚,天爵就询策略,家泰密为擘画,数旬之间,遐龄父子就擒,胁从解散,馀盗敛迹,寿春兵以骁勇闻。军兴,徵调四出,留镇者少,又乏食,巡抚檄家泰劝捐募兵为固圉计。寿故繁庶,富家大贾务厚藏,鲜远识,无应者。家泰则尽货其赀产以济用,所募皆敢死士。明赏罚,严简练,一军肃然。庐、凤、颍、六安诸寇惮其强,不敢窥。寻,天爵卒於颍州,舒城再陷,吕贤基死之。家泰失所隶,势遂孤。寻为人所构,吏议落职。家泰语人曰:“时事糜烂,守土之吏,畏贼如虎狼,而视民如鱼肉,是驱良入於暴也,吾无死所矣!”自是杜门家居,口不言兵事。既毁家佐军,贫甚,菽水养亲,晏如也。

既,贼氛益炽,诸州县团练,多阴附贼,而凤台苗沛霖所部尤横桀不可制。初,沛霖为诸生,请於知州金光箸欲练乡团,而自为练总,光箸不之许。沛霖遂聚群不逞为乱,邻邑豪猾多归之。官军畏其众,遣人招抚,授以官,为羁縻计。数年累荐至川北道,加布政使衔。沛霖不奉命,南据正阳关,北扼下蔡,继袭怀远,陷之,号称苗练,骎骎逼寿州。寿人汹惧,谋聚保,众议非家泰莫属,辞不获,强起。号召部曲,上书军帅,力主剿,未报。

沛霖遣谍入寿州,家泰杀之,沛霖益怒,尽发其党来攻,守者恐不敌。忌家泰者,乃倡言献家泰与其副蒙时中於贼,以纾寿祸。有司迫行,众大哗,将以力抗。家泰夷然曰:“吾昔募健儿刺苗逆悍将,今又戮其谍,欲甘心者我也。守土非其人,顺逆不明至此,事之不济,天也。吾身许国矣,吾死而城安,其又奚恤?”遂仰药死。既殁,按察使张学醇复缚时中付贼寨,并遇害。是年九月,沛霖卒陷寿州,家泰家属被执,不屈,皆死之。

同治二年,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督师至,沛霖败死,寿州平。闻家泰一门死事状於朝,诏赠四品卿,照阵亡例赐恤,建祠寿州。父赠祖,弟家彦、家德,子传洙,咸恤赠有差。

孙家泰补充介绍

  孙家泰(1817—1861),字引恬,寿州人。大父有善行,仁宗尝书“盛世醇良”四字颜其门。家泰生有殊禀,嬉戏异群儿。每出语,长老惊若成人。未冠,补诸生。道光二十九年,入赀为员外郎,分刑部广西司,治牍明决,为上官所器。

  咸丰三年,粤寇窜扰江、皖,工部侍郎吕贤基奉命回籍督办团练,请以家泰从。时皖南北郡邑相继不守,官吏望风避走,群盗蜂起。定远陆遐龄倡乱据城,道路梗塞。朝命再起周天爵为安徽巡抚,天爵就询策略,家泰密为擘画,数旬之间,遐龄父子就擒,胁从解散,馀盗敛迹,寿春兵以骁勇闻。军兴,徵调四出,留镇者少,又乏食,巡抚檄家泰劝捐募兵为固圉计。寿故繁庶,富家大贾务厚藏,鲜远识,无应者。家泰则尽货其赀产以济用,所募皆敢死士。明赏罚,严简练,一军肃然。庐、凤、颍、六安诸寇惮其强,不敢窥。寻,天爵卒於颍州,舒城再陷,吕贤基死之。家泰失所隶,势遂孤。寻为人所构,吏议落职。家泰语人曰:“时事糜烂,守土之吏,畏贼如虎狼,而视民如鱼肉,是驱良入於暴也,吾无死所矣!”自是杜门家居,口不言兵事。既毁家佐军,贫甚,菽水养亲,晏如也。

  既,贼氛益炽,诸州县团练,多阴附贼,而凤台苗沛霖所部尤横桀不可制。初,沛霖为诸生,请於知州金光箸欲练乡团,而自为练总,光箸不之许。沛霖遂聚群不逞为乱,邻邑豪猾多归之。官军畏其众,遣人招抚,授以官,为羁縻计。数年累荐至川北道,加布政使衔。沛霖不奉命,南据正阳关,北扼下蔡,继袭怀远,陷之,号称苗练,骎骎逼寿州。寿人汹惧,谋聚保,众议非家泰莫属,辞不获,强起。号召部曲,上 书军帅,力主剿,未报。

  沛霖遣谍入寿州,家泰杀之,沛霖益怒,尽发其党来攻,守者恐不敌。忌家泰者,乃倡言献家泰与其副蒙时中於贼,以纾寿祸。有司迫行,众大哗,将以力抗。家泰夷然曰:“吾昔募健儿刺苗逆悍将,今又戮其谍,欲甘心者我也。守土非其人,顺逆不明至此,事之不济,天也。吾身许国矣,吾死而城安,其又奚恤?”遂仰药死。既殁,按察使张学醇复缚时中付贼寨,并遇害。是年九月,沛霖卒陷寿州,家泰家属被执,不屈,皆死之。

  同治二年,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督师至,沛霖败死,寿州平。闻家泰一门死事状於朝,诏赠四品卿,照阵亡例赐恤,建祠寿州。父赠祖,弟家彦、家德,子传洙,咸恤赠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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