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名人赵昚介绍
宋孝宗赵昚(1127年11月27日-1194年6月28日),字元永,宋朝第十一位皇帝、南宋第二位皇帝(1162年7月20日-1189年2月18日在位)。
赵昚生于秀州(今浙江嘉兴),初名伯琮,是宋太祖赵匡胤七世孙,生父为赵子偁。绍兴二年(1132年),他被宋高宗赵构育于宫中,翌年改名为瑗。绍兴五年(1135年),受封建国公。绍兴十二年(1142年),进封普安郡王,出宫居住。绍兴三十年(1160年),被立为皇子,受封建王,改名为玮。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被立为皇太子,改名为昚。同年,高宗让位于赵昚,使宋朝的皇位再次回到宋太祖一系。赵昚即位之初,锐意进取,平反岳飞,起用张浚,发动隆兴北伐,试图收复中原,然而惨遭败北,不得已与金朝缔结隆兴和议,恢复了宋金之间的和平状态。此后,他注重内政,整顿吏治,裁汰冗官,重视理财,赈济百姓,南宋呈现安定局面,史称“乾淳之治”。赵昚也被认为是南宋最有作为、最贤明的皇帝,史家誉之为“南渡诸帝之称首”。
淳熙十六年(1189年),赵昚以为高宗服三年之丧为由,禅位于皇太子赵惇,被尊为“至尊寿皇圣帝”。然而赵惇不孝,导致赵昚在退位后郁郁成疾,于绍熙五年(1194年)驾崩,享年六十八岁。庙号孝宗,谥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后加谥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葬于永阜陵。
(概述图为宋人绘《宋孝宗坐像轴》 )
赵昚人物生平
建炎元年十月二十二日(1127年11月27日 ),赵昚生于秀州青杉闸的官舍。他的生父赵子偁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六世孙,秦王赵德芳的后代,宋高宗赵构的远房堂兄,在赵昚出生时任嘉兴县丞。 赵昚初名伯琮,因宋高宗赵构在元懿太子赵敷死后无子,便在绍兴二年(1132年)从绍兴回到临安后派管理宫廷宗族事务的赵令畴负责访求宗室子弟,从太祖子孙中比自己低一辈的“伯”字辈中挑选出十名七岁以下的儿童,赵伯琮就是其中之一。再经过一番审查,最后仅剩下两人供高宗定夺。这两人一胖一瘦,胖的叫赵伯浩,瘦的便是赵伯琮。高宗在粗略地看了一下之后,决定留胖去瘦,赐伯琮银300两,遣送回家,随后高宗主意又变,说自己没有仔细地看,要重新审察一番。于是让二人叉手并立,细细观察。正在这时,忽有一只猫从两人脚下经过,赵伯琮不动,赵伯浩踢猫。高宗见状,皱着眉头说:“此猫偶然经过这里,为何无故踢它?这个小孩如此轻狂,将来怎能担当社稷重任!”于是最终决定留下赵伯琮,将他养育于宫中。 赵伯琮中选后,高宗便带他进入后宫,去见张婕妤(张贤妃)、吴才人(宪圣慈烈皇后)和元懿太子之母潘贤妃。三人正环坐聊天,见赵伯琮进来,潘贤妃因丧子不久,不禁触起隐痛,掉过头去,惨然不乐。张氏则笑着向赵伯琮招手,赵伯琮便扑入她的怀抱。于是,高宗就令张氏负责抚养赵伯琮,时为绍兴二年(1132年)五月十六日。
绍兴三年(1133年)二月,赵伯琮改名赵瑗,并挂贵州防御使之虚职。绍兴五年(1135年)六月,封为建国公,升保庆军节度使。与此同时,高宗在宫中建资善堂,供赵瑗读书之用,负责启蒙教学的是宗正少卿范冲和起居郎朱震。 赵瑗读书极为勤奋,他曾在墙壁上题杜甫诗句“富贵必从勤苦得,男儿须读五车书”。 绍兴十二年(1142年)正月,赵瑗进爵普安郡王,遥领常德军节度使。三月,赵瑗出宫,居于郡王府,只是在每月的朔望两日入宫朝拜。随着年龄的增长,赵瑗开始关注起时局的变化,有时也不免发表一些看法,由此逐渐卷入政治旋涡中,尤其是同权相秦桧的关系十分紧张。绍兴十四年(1144年)夏,衢州发生民变,秦桧没有奏闻高宗,便私自派禁卫军前去镇压。赵瑗遂将此事向高宗报告,指责秦桧越权。高宗听了也有些不满。就追问秦桧,秦桧十分狼狈,支支唔唔地回答说:“区区小寇,不足烦圣虑,因此没有上奏。等到荡平草寇,再奏闻陛下不迟。”高宗也没有追究下去,而秦桧也由此忌恨赵瑗。 有时,当高宗拿一些大臣私下告发秦桧不法的事去质问秦桧时,反而推说是赵瑗讲的。有一次建康盗贼纷起,秦桧没有上报。后来,高宗从大臣张说那里得知此事,质问秦桧。秦桧一再探问消息来源,高宗遂推于赵瑗身上。 因此秦桧对赵瑗更加忌恨,极力阻挠其正式成为皇子。但赵瑗并未因而有所畏缩,仍利用一切机会打击秦氏气焰。绍兴二十五年(1155年)十一月,秦桧病重,其家人封锁消息,企图由其养子秦熺代其职,继续把持朝政。赵瑗闻讯后,急忙向高宗报告。在接到赵瑗的报告后,高宗立即亲赴秦家,名为探病,实是观察虚实。随后,又马上命令秦熺告老还乡。秦桧一生最后一个计谋被赵瑗打破了,就在这天夜里,他便在忧惧中死去。
赵瑗长大后,“进止皆在常度”“骑射翰墨皆绝人”,声誉日隆,加上为人性格温和,心胸开阔,左右之人“未尝见喜愠之色”。他平日恭敬持重,处事谨慎,至“骑乘未尝妄视”,生活俭朴,“每以经史自适”,戒绝声色玩好,获得朝野上下的交口称赞。 然而,他虽然被高宗抚养已久,但一直没有皇子的名分,更未被立为储君。一则高宗总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再生儿子,不肯遵立他人之子;二则秦桧从中百般阻挠;三则从金朝归来的韦太后一直态度暖味,加上皇后吴氏也抚养了另一个太祖后裔赵伯玖(赵璩),致使赵瑗立储之事延宕不决。秦桧死后,立储的呼声再次高涨,高宗为进一步考察赵瑗与赵璩的优劣,写了《兰亭集序》二本,分赐赵瑗与赵璩,让他们各临摹五百本,赵瑗听从老师史浩的建议,写了七百本,而赵璩则压根不写。其后,高宗又给他们宫女各十人,史浩提醒赵瑗和赵璩要待以庶母之礼。没过多久,高宗又将宫女召回,宫女们说赵瑗对她们礼待有加,而赵璩则无不调戏。于是高宗主意已定。 绍兴二十九年(1159年)九月,韦太后死,阻碍赵瑷成为皇储的最后一个主要障碍也已不复存在。绍兴三十年(1160年)二月,高宗正式宣布以赵瑗为皇子,赵璩为皇侄,并加封赵瑗为建王,授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与此同时,他改名为赵玮。令下之日,“中外大悦”。
赵玮受封建王第二年,即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秋,金主完颜亮大举南侵,南宋朝野震动。赵玮上书请战,正卧病在家的史浩闻讯急忙赶到建王府,对赵玮说:“太子不可以带兵,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目前正处国家危难之机,你上书请战,很可能、招来皇帝的猜忌,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历史上也有过例外,如唐肃宗灵武称帝之事,但肃宗若迟几年称帝,也不会因此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即使现在看来,当时虽情属迫不得已,但也确实令人感到可惜。”经过史浩的提醒,赵玮方觉自己的举动过于仓促冒失,不禁也为由此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担心起来,忽忙询问补救之策。史浩建议他马上再上一书,一面“痛陈悔过之意”,主动承认自己举动不当;一面改请随驾扈从,以尽忠臣孝子之道。高宗在接到赵玮的请战书后,顿生疑心,勃然大怒,随后看到下一个上书,才怒意稍解。但他又觉得赵玮处事不可能如此老练,乃追问事情缘由,得知是史浩的主意,不禁赞叹:“史浩,真王府官也!”并批准赵玮随自己赴建康督师,以便他能遍识诸将。
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二月,随着战事的结束,高宗和赵玮返回临安。此时高宗有意禅让,在宰相陈康伯的建议下,于五月正式册封赵玮为皇太子,改名赵煜,经陈康伯提醒与南唐后主李煜同名,又改为赵昚,赐字元永。六月十日,高宗下诏禅位。十一月,在紫宸殿举行内禅仪式,赵昚极力推辞,退到大殿侧门旁边,打算出殿回东宫。经高宗再三勉谕,方才流泪答应。高宗退位后,赵昚侧立御座旁,坚持不肯就位。及至内侍再三传达太上皇的旨意,扶掖了七八次,他才略略侧坐。于是乐声再起,内侍诸官、文武百僚开始依次挨个跪拜称贺。这时,赵昚忽又从御座上一跃而起,表示不肯接受百宫朝拜,在劝告下宰相陈康伯才勉强结束仪式。随后,赵昚在雨中恭送高宗出居德寿宫。 第二天,赵昚亲率百官到德寿宫问安,此后,每年遇朔望及正旦、冬至等节日,赵昚都要赴德寿宫问安。
赵昚不甘于偏安东南,刚即位便力图一番振作,发兵恢复中原。他即位第二个月,就决定为岳飞平反,并起用被废锢的抗战派大臣张浚,委任他为江淮东西两路宣抚使,负责统一指挥两淮前线诸路军马,破例进封魏国公。为了进一步表示对张浚的敬重,赵昚还亲自书写《圣主得贤臣颂》一文送给张浚。同时,又将张浚的生辰牌位列于皇宫内祠中,每次遇到有疑惑之处,就先到祠中恭拜一番,再召张浚入宫,询问详情,以“示不敢面诘”。这种尊重之举,实可谓历代以来所少见。以至有些对张浚颇为佩服的大臣也觉得赵昚做得太过分,认为这有违君臣之义。但赵昚却毫不动心,还向朝臣们宣布:“朕倚魏公如长城,不容浮言摇夺!” 同时,他还厉行整军备战,并亲自在宫中练武。他还希望得到高宗的支持和鼓励,即位之初,他每次赴德寿宫问安,都要兴致勃勃地谈论起恢复大计,但高宗却总是表现出很不耐烦的样子。有一次,他终于听不下去了,说:“大哥(指赵昚),等我百岁之后,你再讨论这件事吧!”见此情景,赵昚默然无言,知道再多说也无济于事。从此以后,他在高宗面前再也不谈及有关恢复之类的事了。 此外,他所倚重的史浩也反对北伐,由此被赵昚逐渐疏远。
隆兴元年(1163年),宋金关系紧张。四月,赵昚在张浚等主战大臣的鼓动下,决定先发制人,北伐金朝。张浚调集8万人,号称20万,分兵两路:一路由李显忠指挥,从濠州出攻灵壁;一路由邵宏渊指挥,从泗州出攻虹县。张浚坐镇扬州,协调诸军。五月初四日,李、邵二将按计划相继出兵。李显忠顺利渡过淮河,进抵陡沟。金将萧琦率军迎击,宋军士气高昂,作战勇猛,大败金军,随即乘胜克复灵壁。邵宏渊进攻虹县的行动却很不顺利。由于指挥不当,数万宋军围攻仅有几千人防守的虹县城,竟连日受挫,直到李显忠派部分灵壁降卒入城劝说金将蒲察徒穆等人放弃徒劳的抵抗后,才得以进入虹县,邵宏渊心生妒忌。李显忠随即挥师北上,向宿州进击,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攻至宿州城下。而邵宏渊却在虹县屯兵观望。李显忠建议两路合攻宿州,邵宏渊不置可否,李显忠只好独自血战,攻下宿州。赵昚闻捷大喜,升李显忠为淮南、京东、河北三路招讨使,邵宏渊为招讨副使,并准备御驾亲征。然而此时金军站稳脚跟,大举反扑,而宋军内部李显忠和邵宏渊两员主将不合,宋军孤军深入,兵力单薄,处境岌岌可危。张浚察觉到了危险,准备命令撤退,但纥石烈志宁等率领的金军主力已赶来,于五月二十三日从李显忠手中夺回宿州,二十四日在符离大破撤退的宋军,隆兴北伐就此草草收场。
赵昚接到消息后,一面抚慰向他请罪的张浚,要求他稳住阵脚,以备金军乘胜攻入宋境,同时考虑搁置北伐大计,重回对金媾和路线,于六月起用主和派大臣汤思退,一个月后拜为右相兼枢密使,主和派重新活跃于朝堂。八月,金朝放出风声,声称只要宋廷同意恢复绍兴和议的各项条款,即可成和,否则将派主力挥师南下。汤思退等主和派纷纷上言劝说赵昚同意金人的各项要求,息兵求和。而张浚、胡铨等主战派则极力反对,经过两派辩论以及金人的军事压力,赵昚最终倾向于主和派,遣使赴金议和,于隆兴二年(1164年)十二月达成隆兴和议,规定宋金关系由君臣关系调整为叔侄关系,南宋将收复的地区全部归还金朝,南宋对金的“岁贡”改称“岁币”,从银、绢各25万两(匹)减为各20万两(匹)。此后,赵昚不再北伐。
隆兴和议缔结前,张浚、汤思退都被贬斥并去世。进入乾道年间,赵昚又连失陈康伯、黄祖舜、王刚中、张焘、杨存中等重臣。赵昚遂破例起用资历较浅的虞允文、洪适,但两人都因事很快去职。乾道二年(1166年)冬,赵昚又起用叶颙、魏杞为相,并以蒋芾为参知政事,陈俊卿为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几年来一直残缺不全的执政班子至此基本配齐,时人称为得人。其实,这是将主战、主和两派调和在一起的班子,四人在一些重大问题上观点不一,意见各异,很难做到团结合作。叶颙素来主张恢复中兴,上任后即建议赵昚重用汪应辰、王十朋、陈良翰、周操等一批主战派大臣。而魏杞却始终是反战主和。隆兴年间,他一直与汤思退等人关系密切,对他们是言听计从。这次入居相位后,每遇赵昚谈起恢复之事,他都提出种种理由,极力予以劝阻,使赵昚相当失望。一年后,赵昚以冬至打雷为由,免去叶颙、魏杞的相位。翌年二月,赵昚升蒋芾为右相,让其独掌相权。当时,赵昚的北伐热情再度高涨,希望蒋芾能抓紧筹划有关事宜。不料,以主战著称的蒋芾却以“天时人事未至”为由,大加劝止,主张维持既有和局。当赵昚打算让他出任北伐统帅时,蒋芾又一口拒绝。赵昚不禁愤然于色,仅历五个月,即下令免去蒋芾之职。
乾道四年(1168年)十月,赵昚任命陈俊卿为右相兼枢密使,旋又进其为左相。翌年六月,再次起用虞允文为枢密使,八月擢为右相,仍兼枢密使。两人均为主战派,体现出赵昚仍存北伐恢复之志。虞允文入朝为相后,积极主张修改隆兴和议的有关条款,建议遣使赴金,要求金朝归还北宋诸帝陵寝所在的河南地区,更改屈辱性的南北交往礼仪。而陈俊卿则坚决表示反对,认为此举纯属徒劳,不仅无助于改变南宋对金的屈辱地位,反而会引起金人的怀疑,不利于恢复计划的从容进行。赵昚采用虞允文的建议,陈俊卿不得已辞职,虽然遣使改约的想法落空了,但此后数年间都由虞允文单独为相,并与他规划北伐大计。
乾道八年(1172年)九月,赵昚批准虞允文提出的辞去相职的请求,改任他为四川宣抚使,加少保、武安军节度使衔,封雍国公,决定川陕方面由虞允文指挥,江淮方面则由自己直接负责,约定东西两地同时起兵,会师河南。不到两年,虞允文就卒于任上。虞允文死后,宋廷再也没有出现像虞允文那样名声卓著、坚决主战的重臣,赵昚也再没有恢复中原的雄心壮志。此后,他为政以求稳为主,从淳熙元年(1174年)到淳熙七年(1180年),他起用曾怀、叶衡、龚茂良、史浩、赵雄等为相。从淳熙八年(1181年)起,赵昚一改频繁更换宰臣的做法,长年任用王淮为相。王淮辅政时,注重赈济,发展经济,缓和社会矛盾,整顿财政收支,使南宋国势颇有起色。
淳熙后期,赵昚日益倦政,已有退位之念,只是碍于太上皇尚健在,一时无法施行。淳熙十四年(1187年)十月八日,太上皇高宗病死,丧事尚未办完,赵昚便私下召学士洪迈入宫,以准备为太上皇守丧三年为由,表示欲传位太子赵惇,先让其参与朝廷决策。十一月初二日,赵昚正式命太子参政,并设立议事堂,作为太子与宰执们讨论政务的场所。第二年正月,他又决定进一步放权,规定除了朝中馆职、地方监司及武臣刺史、铃辖以上重要职务的任免仍由自己亲自掌管,其他官员的升降补调概由太子决定,只需上报取旨即可。不久,赵昚干脆让太子直接随朝听政,凡朝政国事,均先与太子商量后才决定。
淳熙十六年(1189年)正月二十日,赵昚正式向宰执大臣们宣布自己将禅位于皇太子,从此退休静养,以守高宗三年之丧,二十八日,赵昚改德寿宫为重华宫,作为自己退位后的居所。二月二日,在紫宸殿举行了内禅仪式,赵昚成为太上皇,被尊为“至尊寿皇圣帝”。然而,新皇帝赵惇对自己的亲父远不如赵昚对自己的养父孝顺,时而朝拜,时而推病数月不去,赵惇的皇后李凤娘也是十分凶悍,常惹赵昚生气。在立赵扩为太子的事情上,赵昚认为不宜太早,李凤娘便怂恿赵惇不去重华宫朝拜。由于赵惇夫妇对自己不孝、经常不见自己,所以赵昚郁郁不乐,忧愤成疾。到了绍熙五年(1194年)四月,其病势已相当严重。但即便到了这种时候,赵惇还是不肯到重华宫探视,反而与李凤娘一起到玉津园游玩。五月,赵昚病情进一步恶化,自觉将不久于人世,很想在离世前再看赵惇一眼,以至每天都要多次询问赵惇来否。但赵惇和李凤娘闻讯后,却依然无动于衷。丞相留正率群臣再三悬请赵惇满足太上皇的最后一个心愿,赴重华宫看一下,赵惇却挑衣而起,不愿多听。留正等人紧拉着光宗衣角不放,劝道:“寿皇疾势已危,不及今一见,后悔何及!”赵惇置若罔闻,径自返回内殿,以致龙袍为之撕裂。过了两天,赵惇传出旨意,命留正等人停职待罪,听候处分。消息传到重华宫,赵昚既对赵惇彻底失望,遂病入膏肓,于六月初九日(1194年6月28日 )去世,享年六十八岁。
赵昚死后,庙号孝宗,谥号哲文神武成孝皇帝,葬于永阜陵。赵惇连丧事都不肯主持,太皇太后吴氏只得由自己代行祭奠礼。赵惇因为不孝等问题触怒朝野,不久即被逼退。
赵昚轶事典故
相传赵昚之母张氏曾梦见神人崔府君拥一羊来,对她说:“以此为识。”随后张氏怀孕,在羊年生下赵昚,而赵昚的乳名也是羊。而同年崔府君又助高宗南逃(泥马渡康王)。后来赵昚入宫,又取了与崔府君原型崔瑗相同的名字。
佛宇挂钟的阁楼,多是空的,大概是想声音能够清彻。赵昚小时候偶然来到秀州城外的真如寺,登上钟楼游戏,而和尚们先用苇藤覆盖空处,错踩在上面,于是掉了下来。旁观的人慌乱无措,赶快去看的,赵昚却坐着,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隆兴初年,赵昚与侍从们打马球,以练习骑马功夫,不料其坐骑突然失去控制,直向殿庭旁低矮的廊房狂奔而去。见此情形,左右侍从皆惊呼失色,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赵昚虽也顾为吃惊,但他并没有慌乱,就在坐骑急驰奔入廊房的一瞬间,他迅速用双手抓住屋檐,脱离马背,然后垂立而下,神采不动,并让人追逐那匹马。一场大祸由此避免,侍从们在惊魂之余,山呼万岁。赵昚的这些经历都让人联想起宋太祖赵匡胤早年骑马遇险时处变不惊的事迹。
赵昚设宴款待宰执大臣。席前有杂剧表演以助兴。有艺人扮作三个秀才,一个自称是上党人,一个自称是泽州人,一个自称是湖州人。表演者问上党秀才,其乡出何种药物,回答:“出人参。”又问泽州秀才,回答:“出甘草。”最后问湖州秀才,回答:“出黄蘖。”表演者叹息说:“如何湖州出黄蘖,最是黄蘖苦人!”当时赵昚的亲兄赵伯圭仍在湖州,名位不显。赵昚看了此剧,心有所动,立即命人将赵伯圭召来临安居住,赐第奉朝请。
在吏部任职的儒臣程泰之曾奉命为赵昚讲解《禹贡》,凡遇书中阙文疑义,他都要旁征博引,详细辩说,赵昚听了很不耐烦,对大臣们说:“六经不过是残篇,有阙文疑义是很正常的,何必一定要强词夺理,附会曲解?而且各地地理状况各异,不是亲身经历,虽是圣贤也会有所不知,朕实在不理解程泰之的做法,想来他在处理吏部事务时也是如此。”随即借故将程泰之支出朝廷。
淳熙初,外戚张说颇为赵昚宠信。一天,他奏请赵昚,想要设宴招待诸侍从大臣。赵昚满口答应,并说要赏赐酒肴以助兴。张说十分高兴,立即散发请柬,邀请众人。诸大臣见张说恩幸正盛,都不敢回绝,只有兵部侍郎陈良翰一人拒不赴宴。张说私下向赵昚说:“臣奉旨设宴聚会,只有陈良翰不到,这实在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赵昚听了,也不多说,只让张说等人尽情宴欢。半夜,酒宴正酣,忽有侍从来报,说已批出御旨,升任陈良翰为谏议大夫,酒宴遂不欢而散。
赵昚对高宗非常孝顺,极尽讨好之能事。有一年元旦,赵昚苦于无新奇之物上寿。这时,有一来自北方的商人带来一条通犀带,十三个銙上都刻着扶杖而立的寿星,十分精致。赵昚见了大喜,认为用此带作为礼物,必得高宗欢心。商人开价达10万缗,他也不在乎。内侍们见商人乱抬价格,便暗中向他索要好处费,商人不肯,他们遂在赵昚面前极力奏说此带如何不好,是不祥之物。赵昚信以为真,最后打消买带念头。
赵昚退位后,光宗超过一年不来问安,他为之怏怏不乐。一天,他登上朝堂露台,听见街坊中有小孩争吵,其中有人高呼赵官家(指光宗),不禁忧伤之情涌上心头,自言自语道:“朕呼之尚且不至,你们呼他更是枉然。”言毕满脸妻然之色,从此身体更差。
赵昚历史评价
《宋史》(脱脱、阿鲁图等领衔,欧阳玄、揭傒斯等修):高宗以公天下之心,择太祖之后而立之,乃得孝宗之贤,聪明英毅,卓然为南渡诸帝之称首,可谓难矣哉!即位之初,锐志恢复,符离邂逅失利,重违高宗之命,不轻出师,又值金世宗之立,金国平治,无衅可乘,然易表称书,改臣称侄,减去岁币,以定邻好,金人易宋之心,至是亦寝异于前日矣。故世宗每戒群臣积钱谷,谨边备,必曰:“吾恐宋人之和,终不可恃。”盖亦忌帝之将有为也。天厌南北之兵,欲休民生,故帝用兵之意弗遂而终焉。然自古人君起自外藩,入继大统,而能尽宫庭之孝,未有若帝。其间父子怡愉,同享高寿,亦无有及之者。终丧三年,又能却群臣之请而力行之。宋之庙号,若仁宗之为“仁”,孝宗之为“孝”,其无愧焉,其无愧焉!
陈俊卿:陛下忧勤恭俭,清静寡欲,前代英主所不能免者皆屏绝,顾于骑射之末犹未能忘。臣知非乐此,志图恢复,故俯而从事,以阅武备,激士气耳。
周密:阜陵天纵睿圣,英武果断,古今之所鲜俪。
留正:仰惟高宗以知子之明,顺承天意,浚发神断,全以所付畀之寿皇,而我寿皇荷付托之重,十闰之间,兢兢业业,终始如一,用能增光大业,驯致丕平。及夫倦勤万机,则又复举神器,授之圣子。三圣矩叠规重,盖自开辟以来,所未有也,于皇体哉! ②寿皇即位未三月,内出宽恤十八事,凡民情之疾苦,纤悉委曲,无不周知,如州县秋苗,官吏规取滥数以济贪暴,如豪右兼并图免过割,致贫民产去税存之害,与夫一时抢攘甫定之际,所以劳来安集之策,未易以概举。至于治私贩、鞫盗贼,有司并缘为奸,尤切致意,可谓忧民之忧矣。二十八年之间,抚摩爱养,民安闾里,道洽政治,岂非知所先务哉?
郑侨:恭惟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以聪明不世出之资,奋恢复大有为之志,英武同符于艺祖,神器亲受于高宗。励精九闰之余,致治百王之上。
何俌:
①我朝自建隆至绍兴,相去才二百年,太祖、太宗以兄弟相禅,高宗、孝宗以父子相传,载之琬琰,蔚为首称……以父子之亲行揖逊之礼,是高、孝之美,又将有光于尧舜、文武矣,顾不伟欤?
②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吾于孝宗其见之。
吕中:太祖、太宗兄弟相传,以开创业之基;高宗、孝宗父子相禅,以植中兴之业。
陶宗仪:敷文德,求民瘼,明赏罚,惜名器。
张溥:
①世疑孝宗任张浚不专,去汤思退不力,致和议滋而国事败。今以时考之,浚于隆兴春正月开府建康……未尝不专也;汤思退以元年秋七月同平章事,二年十一月窜永州,其去思退,未尝不力也。帝任贤既专,去邪既力,功无一成者何?繇立志不坚,而广听多惑也。……建炎、绍兴,有臣无君;隆兴、乾道,有君无臣。魏杞幸成魏绛之务,而孝宗终不能展汉武之志,时亦无可如何也!
②两君(赵祯、赵昚)皆有尧舜之资,而业不修三代之半,其病有二:一日求治太速,一日任人不专。……孝宗志存复雠,浚等赞之,大臣建定国之劳,儒者进正心之论,七日来复,其斯时也。浚一不效,雄心遂隳。熹等小臣,空言何益哉?……孝宗疏浚,即用汤思退。思退死,宰相数易,无大变更,曾觌、张悦[说]、王抃、甘昪盘互擅政。虽召名士,求直言,诏屡下,天子改颜,于治道未有补也。隆兴不治,望之乾道;乾道不治,望之淳熙。张栻、吕祖谦卒,而正人渐希,谢廓然、王淮用而道学议起,前有陈俊卿,后有周必大,无能致主郅隆,况其在下者乎?
孙承恩:性资英明,治行勤励。恢复拳拳,可质天地。治民振武,敬天仁民。事机屡乖,志卒弗伸。
王夫之:
①夫孝宗而果为大有为之君,德远(张浚)而果能立再造之功也,则处此固有道矣。完颜亮南犯而自殪矣,完颜雍新抚其众而不遑远图,未有寻盟索赂之使,渡淮而南。则固可急修内治,择帅简兵,缮备积储,而从容以求必胜之术也。汤思退可逐而未逐;尹穑、王之望可窜而未窜;史浩可戒之以正,而听其浮沉;虞允文、陈康伯可引与同心,而未遑信任;朱元晦、刘共父可使秉国成,而尚淹冗散。如其进贤远奸,成画一之朝章,则国是定,而无伏莽之宵人乘小挫而进其邪说。于是而庙议辑矣,人心翕矣,犹无事遽尔张皇迫于求获也。杨存中、吴璘虽老,犹可就访所托之偏裨;张、韩、刘、岳部曲虽凋,犹可求惯战之材勇。将未得人,草泽不无英尤之士;兵虽已弛,淮、襄、川、陕自多技击之材。罢湖山之游幸,以鼓舞人心;严渔侵之奸欺,以广储刍粟。缮淮、泗、襄、汉之城堡,进可战而退可凭;简西南溪峒之蛮兵,气用新而力用壮。经营密定于深宫,威信无猜于阃外,竭十年生聚教训之劳,收积渐观衅乘时之效。然后绝其信使,责以駾奔。彼且怀忿而起不戢之兵,我固坚立以待狂兴之踬。如是以图之,燕、云即未可期,而东收汴、雒,西扫秦、川,可八九得矣。此之弗虑,猝起德远于摧抑之余,积不平之志气,视举朝如醉梦,而己独醒;却众议以愤兴,而激其妒忌。孝宗企足而望澄清,德远攘臂而争旦夕。孤遣一军,逍遥而进,横击率然之腰,姑试拚蜂之螫。李显忠万里初归,众无与亲;邵宏渊百战未经,怀私求试;则苻离之溃,虏不蹑迹而相乘,犹其幸也。……孝宗在位二十七年,德远虽没,未尝不可有嗣以图功者,惜哉其一仆而终不能兴矣。情愈迫者,从事愈舒;志愈专者,咨谋愈广;名愈正者,愈尽其实;断愈坚者,愈周其虑。大有为之君相,务此而已矣。
②孝宗奉养德寿宫,极爱敬之忱,俾高宗安老以终寿考,三代以下,帝王事其亲者之所未有,为人后者为之子,道无以尚矣。夷考嗣立以后,多历年所,大典数行,徒于所生父母未闻有加崇之举。奉大义,尊正统,抑私恩,矫定陶、濮邸之失,其可为后世法乎?……孝宗于此,未可以英宗之例例之矣。其于秀王偁无追崇之典,可无遗憾也。
爱新觉罗·弘历:
①孝宗有猷有为,足以兴复,而天不祚宋,值金世宗之贤,无衅可乘。
②宋孝宗之事高宗。可谓极其孝;光宗之事孝宗,可谓极其不孝。天道好还,在孝宗不宜有此,岂天道未垂鉴乎?予谓此正所以天之垂鉴也。盖人君之孝与庶人不同,必当思及祖宗不失其业。兹南渡之宋,祖宗之业已失其半,不思复中原、报国耻而区区于养志承欢之小节,斯可谓之孝乎?且孝宗奉高宗游西湖已独不共游乎,是托于娱亲而私以行乐,是可谓之孝乎?又恐高宗往西湖为劳,于宫内肖其胜,斯不更劳民而费财乎?光宗受制悍妇,非人类,其不孝固不必责,而孝宗所以得此岂无所以致之由乎?此即天道好还所以垂鉴也!
翁同龢:南渡贤主,首推孝宗,虽无中兴之业,而有中兴之志。即如陈俊卿本是直臣,而孝宗能容之、能用之,非贤主而能若是乎?
蔡东藩:
①高宗内禅,孝宗嗣位,当时以英明称之,有相如陈康伯,有帅如张浚,宜若可锐图恢复矣。显忠勇号无敌,尤一时干城选,而西北且有吴璘、王刚中等人,济以虞允文智勇兼优,俱足深恃,奈何内厕一史浩,外厕一邵宏渊,西北十三州三军,既得而复弃之,灵壁、虹县及宿州相继收复,淮西一带,将成而又隳之。盖忠奸不并容,邪正不两立,未有奸邪在侧,而忠正之士能竟大功者也。惟西北事误于史浩,而邵宏渊之忌李显忠,则张浚不能无咎。孝宗既以全权付浚矣,彼邵、李二人之龃龉,宁不闻之?不预察于几先,致隳功于事后,自是恢复之机遂绝,读宋史者盖不能无惜焉。
②孝宗既明知思退之奸,为贼桧所不若,何以胡昉一还,复依思退原议,拱手称侄,甘与敌和耶?人谓孝宗英明,远过高宗,谁其信之?
③孝宗称南宋贤辟,而求治不力,任人不专,较之高宗,不过五十里与百里之比,相去盖有限耳。观其践阼以后,所用诸相,贤否不一,且无数年不易之宰辅,其猜疑之私,已可见矣……高宗因畏事而内禅,孝宗因居丧而内禅,情迹若异,而究其退避之心,实同一辙。人臣或以恬退为知几,人君系国家之大,宁亦可以恬退为智耶?
虞云国:在南宋诸帝中,宋孝宗也许是唯一欲有作为的君主,晚年却慨叹未能洗雪国耻。其中固然外有地缘政治的均衡因素,但太上皇的牵制和干扰,让他索手缚脚,有心无力,也是重要的内因。宋孝宗在位共二十七年,倒有二十五年处于太上皇的掣肘之下。……恢复故土,洗雪国耻,事关南宋朝廷的国是大计,姑且不论宋孝宗在这一问题上的是非功过,在太上皇的横加干预下,他甚至连完整贯彻自己恢复意图的条件都不具备。
江伟爱:综观整个南宋,宋孝宗统治时期(1162—1189)突出的表现就是社会的安定和繁荣。1162年,孝宗在35岁的成熟时期继承大统之后,他证明了自己不愧为宋朝开国皇帝太祖的后代。作为一个有能力、负责任的统治者,孝宗在其养父高宗奠定的基础上巩固了南宋政权。政治上,剧变和激烈的权力斗争是高宗统治时期的特征,孝宗统治时期免于这些特征的影响。军事上,宋王朝变得比以前更加强盛。1165年签订和约以后,孝宗的政权和北方的金国维持着和平的局面。和平促进了经济的恢复和普遍的繁荣,而孝宗节源的财政开支政策也使国家的财富更加充裕。他严格控制中央和地方的政权的结果是,国内政策普遍有序和稳定。这段时期也是知识极大发展的时期,以涌现出的一大批在哲学、诗歌、古典文学研究领域的学者而著名。基于这些理由,孝宗被选为南宋最为杰出的君主,而他统治时期也被描述为南宋王朝的黄金时期。
赵昚主要作品
《全宋词》录有赵昚的词作一首:《阮郎归·远德殿作和赵志忠》。
赵昚善书法,曾自言:“朕无他嗜好,或得暇,惟书字为娱尔。” 《书史会要》称其“书有家庭法度”,即传承了宋高宗的书法艺术。 可以确认的存世真迹有《宋孝宗手诏》,行书,纸本,是赵昚在乾道四年(1168年)写给抗金名将虞允文的手诏,现收藏于四川博物馆。另有草书《后赤壁赋》卷、《政道帖》等据称是赵昚的书法作品,尚存争议。
赵昚后世纪念
主词条:永阜陵
永阜陵位于浙江省绍兴市东南,为“宋六陵”之一,赵昚死后权葬于此,具体位置尚未确定。
赵昚补充介绍
宋孝宗赵昚(shèn)(1127年11月27日、建炎元年十月廿二-1194年6月28日、绍熙五年六月初九),汉族,南宋第二位皇帝(1162年——1189年在位),宋太祖七世孙,初名伯琮,后改名瑗,赐名玮,字元永,谥号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他是宋高宗养子,原来是太祖赵匡胤的次子赵德芳的六世孙,父亲为秀安僖王赵子偁(chēng)。宋孝宗被普遍认为是南宋最杰出的皇帝,在位27年,淳熙十六年(1189年)逊位,让位与儿子宋光宗赵惇。
孝宗登基后,定年号“隆兴”,立志光复中原,收复河山,遂恢复名将岳飞谥号“武穆”,追封岳飞为鄂国公,剥夺秦桧的官爵,并且命令老将张浚北伐中原,但在符离遭遇金军阻击,大败。接着金军趁胜追击,南宋军队损失惨重。宋孝宗-于隆兴二年(1164年)和金国签订“隆兴和议”。次年改元“乾道”,并又任用王淮理财备战。乾道年间,由于没有战事的干扰,宋孝宗专心理政,百姓富裕,五谷丰登,太平安乐,一改高宗朝时-腐朽的局面。由于宋孝宗治国有方,所以使南宋出现“乾淳之治”(乾:乾道,淳:淳熙)的小康局面。
淳熙十四年(1187年)10月,高宗病卒,孝宗为了服丧,让太子赵惇参预政事。淳熙十六年(1189年)2月又禅位于太子,太子即位后,是为宋光宗。孝宗自称太上皇,闲居重华殿,继续为高宗服丧。光宗与孝宗不和,长期不去探望孝宗。为此,孝宗闷闷不乐而起病。最终在宋光宗绍熙五年(1194年)6月,孝宗逝于临安重华殿。
孝宗是南宋较有作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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