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源名人王述介绍
王述(303年~368年),字怀祖,太原晋阳(今山西省太原市)人。东晋官员,东海太守王承的儿子。
王述年少丧父,袭爵蓝田侯。侍奉母亲,安贫守约,不求名位。凭借门荫入仕,起家司徒(王导)中兵属,历任琅琊王(司马岳)功曹、宛陵县令,征虏(庾冰)长史、临海太守、会稽太守。行政清正严明,遇到母丧离职。永和十年(354年),出任扬州都督,加号卫将军。反对大司马桓温迁都洛阳,累迁尚书令、散骑常侍,年老致仕。
太和三年(368年),王述逝世,享年六十六岁,追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号为简。
王述人物生平
王述年幼丧父,侍奉母亲享有孝子之名。安于贫困,节俭持家,不追求名誉和官爵。性格沉静,宾客们常纵情辩论,异端邪说并起,而王述却静静的不发一言。年少继承父亲的封爵。
年至三十,还未出名,有人说他痴呆。司徒王导以本族门中之人召为中兵属。王述求见时,王导别无他言,只问江东的米价。王述瞪大两眼不予回答。王导说:“王掾不痴,人们为何说他痴呢?”平常见王导发言,满座宾客无不赞美,王述正色道:“人非尧舜,岂能做到事事都对!”王导和悦地向他道歉,对庾亮说:“王怀祖清高尊贵,简朴刚正,不比其祖、父差,只是心胸稍欠开阔而已。”
咸和九年(334年),琅琊王司马岳获授骠骑将军,召王述为功曹,出任宛陵县令。太尉、司空频频征召王述,又任命为尚书吏部郎,皆不应召。就任庾冰征虏长史。其时庾翼镇守武昌,因为屡次出现妖怪,又加猛兽闯入府第,便打算迁移驻地以躲避凶兆。
王述给庾冰写信说:“闻说安西将军准备将驻地迁至乐乡,不知这是为国家打算呢,还是个人的感情用事呢?如果说是为国家打算,那么乐乡离武昌千余里路,数万之众仓悴迁徙,重建城堡,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都将受辛劳搅扰之苦。即使乐乡确系要害之地,适宜进驻,仍须考虑迁徙的烦劳,权衡二者的轻重得失,何况乐乡并非今日的要害之地呢!当今强胡猖獗,正该蓄精养锐,而无故迁动,乃是自寻失误。再加上移镇乐乡,从江州逆流而上供给军需,需行数千里,将使劳役倍增,疲惫困顿于路途。武昌实为镇守江东的中心之地,不只是抵御上游之敌而已,遇紧急军情,容易快速赴告京师。如果迁至乐乡,远在西部边缘之地,一旦江东有难,将无法救应。朝廷派得力将佐镇守四方,本当占据要害之地,造成内外有利形势,使伺机而动的强敌无从下手。若是出于厌恶妖异的感情,可天道幽远,鬼神难测,妖祥吉凶,谁知其中的缘由!所以达人君子依正道行事,不因感情上好恶而误事。从前秦朝忌讳‘亡秦者胡也’的预言而大修长城,结果给刘邦、项羽以可乘之机;周厉王厌恶‘厌木弧亡周’的歌谣而焚弃弧矢,结果却造成了褒姒乱国。此事也是如此。纵观古今,考察前人的事情,盲目迷信妖异而招致速败的,大概为数不少。去邪避祸之道,如果不是很清楚,就应该依照事情的至理,考虑国家的大计,这样天下才会幸运平安,美名可保。倘使安西将军决心已定,不能安心镇守武昌,那么也只能就近迁徙到夏口,这实为下策。迁徙乐乡的举动,普遍认为不可。希望将军为国家着想,对此举必须慎重审察。”
其时朝廷的议论也不同意此举,庾翼便停止了移镇。
王述出任临海太守,升为建威将军、会稽内史。理政严肃公正,终日清静无事。因母亲去世离职守孝。服孝期满,代替殷浩为扬州刺史,加封征虏将军。初上任时,主簿请示避讳事宜。王述回答说:“亡祖和先君,名扬海内,远近皆知,只须亲族内部避讳,其余的人无须避讳。”不久朝廷任命他为中书监,王述坚决辞谢,经年不就职。又加封征虏将军,晋升都督扬州徐州之琅王牙诸军事、卫将军、并冀幽平四州大中正,扬州刺史不变。不久又迁为散骑常侍、尚书令,将军封号如故。
王述每尝接受职位,不作假意推辞,如有推辞,一定不会接受某一职位。此次任职时,儿子王坦之劝谏,认为依照常例应该谦让。王述道:“你认为我不胜任吗?”王坦之说:“不是。只是辞让可以传为美谈而已。”王述说:“既然能胜任,为何要辞让!人都说你比我强,肯定比不上我。”王坦之做桓温的长史,桓温打算为儿子向王坦之求婚娶他的女儿。王坦之回家看望父亲,王述宠爱王坦之,虽然已长大成人,仍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王坦之说明了桓温的意思。王述大怒,猛地推下王坦之,说:“你竟痴呆了吗?岂可害怕桓温的脸色而将女儿嫁给武夫!”王坦之便以别的理由推辞了桓温的求婚。桓温说:“这不过是因为你父亲不肯罢了。”于是婚事告吹。简文帝常说王述才干虽不突出,但凭真诚直率便足以匹敌于人。谢安也十分赞佩王述。
隆和元年(362年),桓温平定了洛阳,建议朝廷迁都洛阳,朝廷忧惧,准备派遣侍中劝阻桓温。王述说:“桓温不过是想虚张声势威慑朝廷而已,并非真心想迁都。只管依从他,自然不会真去做。”迁都之事果然没有行动。桓温又建议迁移洛阳旧宫里的大钟及钟架,王述道:“永嘉时为强胡所逼,暂时定都江东。如今正要平定天下,返还旧都。即使不还旧都,也理应先改迁先帝园陵,不应先张罗钟..之事。”桓温终因无法驳倒他而作罢。
太和二年(367年),因年近七十,上书请求退职,说:“臣的曾祖父魏司空王昶写信向文皇帝表白说:‘从前与南阳宗世林同为东宫官属。宗世林少负美名,为州里人士所敬重。及至年老,勤奋自勉,惟恐被朝廷废弃不用,时人都讥笑他。若上天垂恩,让臣延寿于人世,愿辞官归隐,不愿效法宗公迷恋仕途的行为。’情辞慷慨,对迷恋仕宦者甚为鄙薄。虽是书笺,实为训诫。臣愧居尚书令,身患疾病,不能再行礼敬之事,怎可以处理公务。日复一日,而年迈体衰,疾病经久难治,永无再瞻仰华幄的期望。恳请朝廷允许我遵奉先人训诫,告老还乡。”朝廷不许。王述竟卧病不能上朝理事,三年后病逝,终年六十六。
王述去世后,朝廷追赠为侍中、骠骑将军、开府,谥号为穆,因避穆帝的讳,改为简。其子王坦之承袭封爵。
王述轶事典故
王羲之素来轻视王述,但王述却愈来愈有名气和声誉,王羲之因而忿忿不平。后王述母亲逝世,时任会稽内史的王述离职办丧事,由王羲之代领会稽。但王羲之到后连日声称要去吊唁都没有去,有一次到了门口,但在王述去迎接时却门也不入就离开,以凌辱王述,二人的嫌隙由此扩大。王述守丧后,不久就升任扬州刺史,上任时都不去拜访王羲之,后更命人检举王羲之治下会稽郡的各种问题,逼得王羲之称疾辞职。
蓝田侯王述为人成名较晚,当时的人竟然认为他痴。丞相王导因为他是东海太守王承的儿子,就召他担任属官。曾经聚会在一起,王导每次讲话,众人都拍马屁争相赞美。只有王述坐在末座说道:“主公不是尧、舜,哪里能事事都对!”王导因此十分赞赏他。
当初,王述家庭贫困,请求试做宛陵令,接受了不少别人送的礼物,而置办家具,被州司所查出,有一千三百条。王导派人对王述说:“名父之子不用担心无俸禄,屈治小县求取财物,很不合适。”王述道:“满足了自会罢休。”时人以为王述心胸不豁达。到后来多次做州郡长官,其清廉无与伦比,所受朝廷俸禄赏赐都分给亲戚朋友,住宅旧物不改变从前的面貌,这才为时人所赞叹。王述平日性格急躁。曾经吃鸡蛋,用筷子刺,未刺中,便大怒将鸡蛋抛掷于地上。蛋滚动不停,便下床用屐齿踏蛋,又未踏住。极为恼怒,抓起来塞进嘴里,咬碎又吐出来。拥有显要官职后,常以柔和之道治事。谢奕性情粗暴,曾怨恨王述,用恶毒之言痛骂他。王述不予理睬,面向墙壁站着而已。过了半日,谢奕离去了,他才回到座位上。人们因此称赞他的涵养。
王述人物评价
《晋书》:“怀祖鉴局夷远,冲衿玉粹。”
王导:“怀祖清贞简贵,不灭祖、父,但旷淡微不及耳。”
谢安:“掇皮皆真。”
司马昱:“才既不长,于荣利又不淡;直以真率少许,便足对人多许。”
王述补充介绍
王述,字怀祖,晋太原晋阳人,生于西晋太安元年(302),卒于东晋太和三年(368)。西晋末,其父王承为骠骑参军,与当时的琅 王牙王、安东将军(后为镇东大将军)、扬州都督司马睿,惺惺相惜。他看到西晋王朝大厦将倾,遂辞去官职,东渡长江,举家南迁,投奔司马睿。途中,行至下邳(今江苏邳县)时,登山北望,长叹道:“人言愁,我始欲愁矣。”(见《晋书》)他所愁者,乃因晋王朝江河日下、朝不虑夕,自己背井离乡,不知何时能返故里。他胸藏挽晋大计,将诉之司马睿。到达建业后(今江苏南京),即入司马睿幕府,为从事中郎,成为江南最高军政长官、镇东大将军司马睿的心腹股肱,受到很高礼遇。由于魏晋以来太原王氏门高族显,能推心置腹待人,加之,王承声誉颇好,所以亦受到南渡众臣的拥戴,史称:“渡江名臣王导、卫 王介、周 岂页、庾亮之徒,皆出其下,为中兴第一。”(见《晋书·七十五卷》)可惜,其寿不长,46岁即亡,朝野痛惜之。从其祖王昶至他,“世有高名,论者以为祖不及孙,孙不及父。”
父亲去世之时,王述年尚属幼,史称“少孤”。他闭门在家,事母极孝,安贫守约,鲜与外界往来,从不追求声望。直到而立之年,仍默默无闻。望族之遗,名门之后,无人知其才干,人们都说“此子不类其祖、父,是否痴憨?”(见《晋书·七十五卷》)时执东晋朝纲的司徒王导,以王述乃太原王氏名门之后为由,举荐其去做“中兵属”之职。中兵,是魏晋时代管理兵卒兵事的官员,王述到职后,默默实干,从不多言。即便召见,也不妄谈。某日,王导问他江苏米价几何?王述目望而不答。(米价不属他管职属围)王导遂对随员说:“不椽不痴,人何言痴也。”史称,太原王家每有言寡似痴辈出现,王述之祖王湛,人言痴憨,实外痴而内秀,以敏而寡言称世。王述又有“痴名”,实性沉静,寡言谈,鲜与人交往之性格所至。《晋书》便说:“每坐客驰辩,异端竞起,而述处之恬如也。”
琅 王牙王导是东晋立国之重臣,元帝司马睿颇为倚重。当是之时,每当王导言谈,总是一片赞扬称颂之声。而王述在场则正颜说:“人非尧舜,何得每事尽善?”与众阿附之声大悖。王导闻王述之直言,便面露谦逊而言谢之,并对重臣庾亮说:“王怀祖(王述)清正贞廉、言简贵实,不亚于其祖辈父辈啊!只是深邃旷远之理,略显不足。”
逮东晋康帝司马岳临朝时,擢升王述为骠骑将军,召补功曹,外放为宛陵令。当时太尉、司空之职多次空缺,又有尚书吏部郎除职,都曾准备安排王述担任,但都没有最后确定。在王述任庾冰征虏长史时,庾冰之弟庾翼为荆州刺史,拥重兵驻节武昌。时传累有妖邪、猛兽入庾翼府第,极为迷信的庾翼,便不以国事为重,准备迁镇乐乡(今湖北荆门)放弃武昌。王述闻讯,即投书庾冰,言明庾翼此举荒唐。在书笺中王述称:“则彼(乐乡)去武昌千有余里,数万之众造创移徙,公私劳扰。况且乐乡又非战略要地,而北方强胡,虎视眈眈,我方应当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无故而迁镇,乃自取非算。”又说:“武昌是江东镇戍之中,非但捍御上流而已,急缓赴告,骏奔不难。若移乐乡,远在西陲,一朝江渚有虞,不相接救。况且,妖祥吉凶,谁知其数。”并列举“昔秦忌‘亡胡’之谶,卒为刘项之资;周恶‘檿弧’之谣,而成褒姒之乱。”指出:“历古观今,鉴其遗事,妖异速祸败者,盖不少矣!禳避之道,苟非所审,且当择人事之胜理,思社稷之长计,斯则天下幸甚,令名可保矣。”最后提出:“若安西(西迁乐乡)盛意已耳(已决),不能安于武昌,但得近移夏口,则其次也。乐乡之举,咸谓不可,愿将军体国为家,固审此举。”
一篇规劝庾翼不要移镇乐乡的信函,鞭辟入里,涉及军事地理、国家大政、内外形势、古今成败、鬼诞神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系之于社稷,涉之于兴衰。王述之才华,王述之胸怀,王述之审时度势,跃然纸上。也就是此篇信函,终使庾翼放弃荒唐迁镇之举。博得朝野盛赞,挽东晋国祚于濒危。
此后,王述又出补临海太守,迁威建将军、会稽内史。凡在职上,莅政清肃,民生皆振。后其母去世,去职守孝。丧满,则代殷浩为扬州刺史,加征虏将军。未几,朝廷又寻加中书监,王述力拒,经年不授。寻又复加征虏将军、擢升都督扬州、徐州及琅 王牙诸军事、卫将军、并冀幽平四州大中正,刺史如故。旋又升迁散骑常侍、尚书令等中央职任。综观王述宦海擢升,每受职任,从不虚让,凡有所辞,必于不受。他的这种直率不诿之行,曾经受到其子王坦之的谏劝,告诫他言行委婉一些。但王述的答复是:“你以为我不懂这些吗?人们都说你强于我,我看你还不及我。”(参见《晋书》)
王述非常喜欢其子王坦之,常抱坦之于膝上。后来坦之长成,亦在朝为官,但王述在家中时仍抱坦之于膝上。坦之为权臣温桓的长史(副职)时,温桓为其子求婚于坦之,欲聘坦之女为媳。坦之回家后,王述将其抱于膝上,坦之便与其父王述讲了温桓的意思。哪知王述勃然大怒,把坦之推于膝下说:“你真是个痴人,难道是害怕温桓权势,让女儿去做兵的妻子吗?”(王述一直看不起温氏的专横跋扈)坦之见父亲不接受此门姻亲,遂找托词婉言谢绝。温桓闻言,一语道破:“这是你尊父不肯同意罢!”遂不再提起。
对于王述的率真性情、直言不讳,东晋的简文帝和重臣谢安,都常常提起并给以叹赞。太和二年(367),已是65岁的王述,以“年迫悬车”之由,乞请辞职。并亲笔上疏:“臣曾祖魏司空昶,白笺于父皇帝曰:‘及其年老,汲汲自励,恐见废弃,时人咸共笑之。若天假其寿,致仕之年,不为此公婆娑之事。’情旨慷慨,深所鄙薄。虽是笺书,实乃训诫。臣忝端右,而以疾患,礼敬废替。……乞奉先诫,归老丘园。”但朝廷不准,仍要其供职。一年之后,王述无病而终,时年66岁。王述虽死,则王氏族众人多,后渐步江南,入乡随俗,从北方之大姓,渐为华夏之大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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