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名人赵秉忠介绍
赵秉忠(1573—1626)字季卿,1573年出生于青州府益都县(今山东省青州市),出身官宦之家,父亲赵僖官至礼部右侍郎。
赵秉忠十五岁补府学生。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殿试一甲第一名进士(状元) 。授翰林院修撰。历任侍读学士、礼部侍郎,官至礼部尚书。熹宗天启二年(1622年)被黄尊素弹劾去职 。天启六年(1626年)去世。思宗崇祯三年(1630年)追复原官,赠太子太保,赐祭葬 。
赵秉忠人物生平
明万历二十六(1598)年赵秉忠25岁时高中状元, 官至礼部尚书,后因秉性刚直,被削职还乡。赵秉忠状元卷为历史仅存的状元卷,系国家一级文物。
万历26年赵秉忠一甲一等进士及第的殿试卷原文
殿试题目 问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
臣对: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隆之理。
赵秉忠状元卷简析
15岁补府学生,24岁中举人,明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 年)25岁参加殿试,一举考取第一甲第一名,中了状元。人们看到的状元卷,是赵秉忠的第13代孙赵焕彬先生于1983年捐献给国家的,属国家一级文物。据史书记载,中国的科举制度时间长达近1300年,有据可考的文武状元770余人,但能让后人目睹状元答卷其风采的,唯有赵秉忠这一份。作为国家的重要机密,这份卷子是怎样从宫廷传到民间的?这恐怕是一个永远的不解之谜。
崇拜明太祖
赵秉忠非常佩服明太祖(朱元璋),说他在政权草创初期就定谋略、建制度。天下大局奠定之后,又进一步立纲纪、陈法度,为后人留下了恢宏的治国章程。明太祖朱元璋有一套很严格的奖励和惩罚政策。他对那些思想境界高、业绩突出的官员都给予重奖,并作为榜样号召国人学习;而对那些榨取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都严加惩处,以引起众多官吏的警惕。朱元璋还非常痛恨那种搞虚假欺骗、专门作口头文章的人,说这种人不可能统领万民万物、仰承天地所赋于的责任。
赵秉忠补充介绍
赵秉忠(1573—1626)字季卿,明青州府益都县(今山东省青州市)人。
出身官宦之家,父亲赵僖官至礼部右侍郎。明万历二十六(1598)年赵秉忠25岁时高中状元,官至礼部尚书,后因秉性刚直,被削职还乡。赵秉忠状元卷为历史仅存的国家一级文物。
赵秉忠之父赵禧,为人正直,在他当县吏时,有个指挥蒙冤下狱,赵禧查清事实为其伸冤,这个指挥获释后感恩图报,非要将女儿送给赵禧为箕帚妾。赵禧摇手说:“此名家女,使不得。”指挥硬是要赵禧答应,赵禧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力辞不受。官至礼部侍郎。
赵秉忠勤奋好学,少负奇才。万历二十五年(1597),乡试中举。翌年,廷对以文笔流畅,文章秀美,切中时弊而夺魁,时年25岁。他在策对之中,一方面指陈时弊,主张改革,同时又对皇上大加奉承,溢美之辞随处可见。万历皇帝阅后十分欣赏,在卷首朱批“第一甲第一名”六个大字。
据载,赵秉忠在应举之初并不走运,当年参加县考时,就因为有考生被查出在鞋内藏有挟带,害得他被考官逼令脱光鞋袜,赤脚站在冰天雪地中听候检查。
赵秉忠登第后授翰林院修撰。万历三十三年(1605)为会试同考官,取中后为抗清名将的孙承宗。万历四十年(1612),赵秉忠又出任江南乡试主考官,所录张玮、姚希孟、周顺昌后来都成为一代名臣。赵秉忠也因取士得人而倍受后人称道。在充经筵讲官时,启沃甚多。曾上疏请加建文皇帝庙号,历迁侍读学士、礼部侍郎,掌詹事府,晋礼部尚书。天启三年(1623),赵秉忠因不满魏忠贤弄权,辞官归乡。天启五年(1625)又被魏忠贤削籍为民。天启六年(1626),又因刘钟英案被削官夺俸,终至愤懑气郁而死,享年53岁。
赵秉忠丰仪秀伟,论议剀切,敷讲阙廷,多见嘉赏。崇祯初年,朝廷铲除魏党,赵秉忠得复原官,追赠加太子太保衔,按大臣之礼厚葬。
著有《■阳集》、《江西舆地图说》等。
赵秉忠贵为尚书,可正史无传。但在明代只有他的殿试状元卷被完好的保存下来,而且他的《状元卷》也是我国科举制度一千三百余年惟一得以保全的原件。其册页、纸本封底、封面全绫装裱。卷长3.3米,宽38厘米,共计2460个字,以馆阁体小楷书写。正文共十九折,每折六行,朱笔断读,典型的八股文。1983年由他的第十三代孙赵焕彬,将其捐献给国家,使我们今天有幸目睹其“状元卷”的风采。现在这件珍贵的国家一级文物,保存在山东省青州博物馆内。
万历26年赵秉忠一甲一等进士及第的殿试卷原文
殿试题目 问帝王之政和帝王之心
臣对: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隆之理。
何谓实政? 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著乎令甲之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隅,经之纬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严密,毫无渗漏者是也。何谓实心?振怠惰,励精明,发乎渊微之内,起于宥密之间,始于宫闱穆清,风于辇毂邦畿,灌注于边疆遐陬,沦之洽之,精神意虑,无不畅达,肌肤形骸,毫无壅阏者是也。实政陈,则臣下有所禀受,黎氓有所法程,耳目以一,视听不乱,无散漫飘离之忧,而治具彰;实心立,则职司有所默契,苍赤有所潜孚,意气以承,轨度不逾,无丛脞惰窳之患,而治本固。有此治具,则不徒驭天下以势,而且示天下以守,相维相制,而雍熙以渐而臻。有此治本,则不徒操天下以文,而且喻天下以神,相率相勖,而郅隆不劳而至。自古帝王,所为不下堂阶而化行于风驰,不出庙廊而令应于桴答,用此道耳。厥后,崇清净者深居而九官效职,固以实心行实政也。
后世语精明者,首推汉宣,彼其吏称民安,可为效矣!而专意于检察,则检察之所不及者,必遗漏焉,故伪增受赏所从来也;语玄默者,首推汉文,彼其简节疏目,可谓阔矣!而注精于修持,则修持之所默化者,必洋溢焉,故四海平安所由然也。盖治具虽设而实心不流,则我欲责之臣,臣已窥我之怠而仿效之;我欲求之民,民已窥我之疏而私议之。即纪纲法度灿然明备,而上以文,下以名,上下相蒙,得聪察之利,亦得聪察之害。实心常流而治具少疏,则意动而速于令,臣且孚我之志而靖共焉;神驰而慑于威,民且囿吾之天而顺从焉。凡注厝、规画悬焉不设,而上以神,下以实,上下交儆,无综核之名,而有廉察之利。彼汉宣不如汉文者,正谓此耳。
洪惟我太祖高皇帝,睿智原于天授,刚毅本于性生。草昧之初,即创制设谋,定万世之至计;底定之后,益立纲陈纪,贻百代之宏章。考盘之高蹈,颍川之治理,必旌奖之,以风有位;浚民之鹰鹤,虐众之枭虎,必摧折之,以惕庶僚。用能复帝王所自立之,称联之理政务尚综核者,欺蒙虚冒,总事空文。人日以伪,治日以敝,亦何以继帝王之上理,后隆古之休风,而称统理民物、仰承天地之责哉?
恭惟皇帝陛下,毓聪明睿智之资,备文武圣神之德,握於穆之玄符,承国家之鸿业,八柄以驭臣民而百僚整肃,三重以定谟猷而九围式命,盖已操太阿于掌上,鼓大冶于域中,固可以六五帝、四三王、陋汉以下矣!乃犹进臣等于廷,图循名责实之术,欲以绍唐虞雍熙之化,甚盛心也!臣草茅贱士,何敢妄言?然亦目击世变矣。顾身托江湖,有闻焉而不可言,言焉而不得尽者。今幸处咫尺之地,得以对扬而无忌,敢不披沥以献!
臣闻:人君一天也,天有覆育之恩,而不能自理天下,故所寄其责者,付之人君。君有统理之权,而实有所承受。故所经其事者,法之昊天。用是所居之位,则日天位;所司之职,则日天职;所治之民,则日天民;所都之邑,则日天邑。故兴理致治,要必求端于天。今夫天,幽深玄远,穆然不可测也;渺茫轻清,聩然莫可窥也。而四时五行,各效其官;山岳河海,共宣其职。人人沾浩荡普济之泽,在在蒙含弘广大之休。无欠缺以亏其化;无阻滞以塞其功者,盖不贰之真默,酝酿于大虚,不已之精潜,流衍于无极,故实有是化工耳。
人君法天之治,宁可专于无为,托以深密静摄哉!是必有六府三事之职司为实政者;人君宪天之心,宁可专于外务,强以法令把持哉?是必有不贰不已之真精为实心者。粤稽唐虞之世,君也垂裳而治,贻协和风动之休;民也画象而理,成《击壤》从欲之俗。君臣相浃,两无猜嫌,明良相信,两无顾忌,万古称无为之治尚矣!
事考言,敷奏明试,三载九载,屡省乃成,法制又详备无遗焉。盖其浚哲温恭,日以精神流注于堂皇;钦明兢业,日以志虑摄持于方寸。故不必综核,而庶府修明,无事约束。底成古今所未有之功,乾坤开而再辟,日月涤而重朗。盖以实心行实政,因此实政致弘勋。
在《祖训》有曰,诸臣民所言有理者,即付所司施行,各衙门勿得沮滞,而敬勤屡致意焉。列圣相承,守其成法,接其意绪,固有加无坠者。至世宗肃皇帝,返委靡者,振之以英断;察废弃者,作之以精明。制礼作乐,议法考文。德之所被,与河海而同深;威之所及,与雷霆共迅,一时吏治修明,庶绩咸理,赫然中兴,诚有以远绍先烈,垂范后世也。
今我皇上,任人图治,日以实政,望臣工矣!而诞谩成习,诚有如睿虑所及者。故张官置吏,各有司存。而越职以逞者,贻代庖之讥。有所越于职之外,必不精于职之内矣!则按职而责之事,随事而稽之功,使春官不得参冬署,兵司不得分刑曹,此今日所当亟图者也。
言过行,古昔有训,而竞靡以炫者,招利口之羞。有所逞于外之靡,必不深于中之抱矣,则因言而核之实,考实而责之效,使捷巧不得与浑朴齐声,悃幅不至与轻浮共誉,又今日所当速返者也。
巡行者寄朝廷之耳目,以激浊扬清也。而吏习尚偷,既使者分遣,无以尽易其习。为今之计,惟是广咨诹、严殿最,必如张咏之在益州、黄霸之在颍川。斯上荐剡焉,而吏可劝矣。教化者,齐士民之心术,以维风振俗也。而士风尚诡,即申令宣化,无以尽变其风。为今之计,惟是广厉学官,独重经术,必如阳城之在国学、胡瑗之在乡学,斯畀重寄焉,而士可风矣。
四海之穷民,十室九空,非不颁赈恤也,而颠连无告者,则德意未宣;而侵牟者有以壅之,幽隐未达;而渔猎者有以阻之,上费其十,下未得其一。何不重私侵之罚,清出支之籍乎?四夷之内讧,西支东吾,非不诘戎兵也。而挞伐未张者,则守圭纨绔之胄子,无折冲御侮之略;召募挽强之粗才,暗驰张奇正之机。兵费其养,国不得其用,何不严遴选之条,广任用之途乎?民氓之积冤,有以干天地之和,而抑郁不伸,何以召祥?则刑罚不可不重也。故起死人、肉白骨、谳问详明者,待以不次之赏;而刻如秋荼者,置不原焉,而冤无所积矣。天地之生财,本以供国家之用,而虚冒不经,何以恒足?则妄费不可不禁也。故藏竹头、惜木屑、收支有节者,旌以裕国之忠;而犹然冒费者,罪无赦焉,而财无所乏矣。
盖无稽者黜则百工惕,有功者赏则庶职劝,劝惩既明则政治咸理,又何唐虞之不可并轨哉!而实心为之本矣!实心以任人,而人不敢苟且以应我;实心以图政,而政不至惰窳而弗举。不然,精神不贯,法制虽详,无益也。
而臣更有献焉:盖难成而易毁者,此实政也;难操而易舍者,此实心也。是必慎于几微,戒于宥密。不必明堂听政也,而定其志虑,俨如上帝之对;不必宣室致斋也,而约其心神,凛如师保之临。使本原澄彻,如明镜止水,照之而无不见;使方寸轩豁,如空谷虚室,约之而无不容。一念萌,知其出于天理,而充之以期于行;一意动,知其出于人欲,而绝之必期于尽。
爱憎也,则察所爱而欲近之与所憎而欲远之者,何人?喜惧也,则察所喜而欲为与所惧而不欲为者,何事?勿曰屋漏人不得知,而天下之视听注焉;勿曰非违人不得禁,而神明之降监存焉。
一法之置立,曰吾为天守制,而不私议兴革;一钱之出纳,日吾为天守财,而不私为盈缩。一官之设,曰吾为天命有德;一0之锄,日吾为天讨有罪。盖实心先立,实政继举,雍熙之化不难致矣,何言汉宣哉!臣不识忌讳,干冒宸严,不胜战栗陨越之至。臣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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