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名人章次公介绍
章次公(1903~1959),名成之,号之庵,江苏省镇江丹徒人,医学家。
民国8年(1919年)就读于上海中医专门学校,师事孟河名医丁甘仁及经方大家曹颖甫,又问学于国学大师章太炎,学业兼优。
章次公人物生平
民国8年(1919年)就学于丁甘仁创办的上海中医专门学校,师事孟河名医丁甘仁及经方大家曹颖甫,又问学于国学大师章太炎,学业兼优 。
民国14年毕业后在上海开业行医,并任职于广益中医院,一度兼任上海市红十字会医院中医部主任;民国19年与陆渊雷、徐衡之合力创办上海国医学院。章氏热心为贫苦病人看病,用药以验、便、廉为主,深夜出诊常不取酬,有“贫民医生”之誉。并曾执教于上海中医专门学校、中国医学院、新中国医学院、苏州国医专科学校;建国后,进入上海市第五门诊部工作,任上海市中医门诊部特约医师兼中医师进修班教师。1955年冬应邀赴京工作,历任北京医院中医科主任、卫生部中医顾问、中国医学科学院院务委员。1958年兼任北京医院中医科主任,被选为全国第三届政协委员。
章次公学术成就
章氏精研医书经典及诸家学说,于伤寒学造诣尤深。认为仲景之书确系大经大法,为医者不可不读,而明、清温病学说则是《伤寒论》之发展,应汲取两家之长。又认为发扬中医须参合现代医学理论,打破中西医间的界限,力求两者的沟通。临诊主张运用中医之四诊、八纲、辨证论治,兼采现代科学诊断手段,“双重诊断,一重治疗”,提高疗效。用药则博采众方,无论经方、单方、验方乃至草药,兼收并蓄,机动灵活,注重实效。剂量或轻或重,突出重点,击中要害。尤其善用虫类药物,如蜈蚣、全蝎用于头风痛;蜂房、蕲蛇用于风痹;蟋蟀、蝼蛄、虫用于积聚、肿胀等,对症下药,每收显效。章氏对本草深有研究,早年讲授药物学,编有《药物学》四卷,大部分资料收入《中国医药大辞典》,撰有《诊余抄》《道少集》《立行集》《杂病医案》《中国医学史话》及医学论著数十篇。另与徐衡之合辑《章太炎先生论医集》。晚年拟修订《历代医籍考》和校勘《内经》,未竟病逝。1980年,门人整理出版《章次公医案》一书。1999年,门人朱良春等汇集其遗著、医案等出版《章次公医术经验集》。
章氏精研医书经典及诸家学说,于伤寒学造诣尤深。认为仲景之书确系大经大法,为医者不可不读,而明、清温病学说则是《伤寒论》之发展,应汲取两家之长。又认为发扬中医须参合现代医学理论,打破中西医间的界限,力求两者的沟通。临诊主张运用中医之四诊、八纲、辨证论治,兼采现代科学诊断手段,“双重诊断,一重治疗”,提高疗效。用药则博采众方,无论经方、单方、验方乃至草药,兼收并蓄,机动灵活,注重实效。剂量或轻或重,突出重点,击中要害。尤其善用虫类药物,如蜈蚣、全蝎用于头风痛;蜂房、蕲蛇用于风痹;蟋蟀、蝼蛄、虫用于积聚、肿胀等,对症下药,每收显效。
章氏对本草深有研究,早年讲授药物学,编有《药物学》四卷,大部分资料收入《中国医药大辞典》,撰有《诊余抄》《道少集》《立行集》《杂病医案》《中国医学史话》及医学论著数十篇。另与徐衡之合辑《章太炎先生论医集》。晚年拟修订《历代医籍考》和校勘《内经》,未竟病逝。1980年,门人整理出版《章次公医案》一书。
1. 对伤寒学派与温病学派之争的见解 中医界存在着伤寒学派与温病学派之争,由来已久。章氏认为这种派别的本身,就有一定的局限性和片面性。他主张阐扬两家之长,而反对互相排斥。章氏虽服膺曹颖甫先生用经方的经验,但他曾说:“师治病,非仲景方不用,予虽立程门,有负期许。”他主张博采众长,不必有经方、时方的界限;对各家的特长,理应兼收并蓄。他认为金元四大家中,河间主凉,子和主攻,东垣主温补,丹溪主滋阴,分之则抱残守阙,各执一端,囿于前人之一方一法,合之而取其所长,则可随宜而施,只要胸有成竹,处方用药便能得心应手了。他说:“读古人书,或臧否人物,切不可割断历史,最重要的是为了更好地继承前人丰富的临床经验,来扩大自己的眼界,增加治病的疗效。”又说:“《汉书·艺文志》方伎四家,为医经、经方、房中、神仙,经方之所以成为学派,乃当时对待医经家而分的,汉时任何学问,都重师承家法,医学当然不能例外。到了宋代以后,医家用《医经》的理论解释《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所谓经方、医经两家的界限,已不复存在了。仲景书确是大经大法,它对祖国医学的发展,起着承先启后的作用,《伤寒论》辨证论治的法则,不但为热性病的治疗定出了许多处理方法,而且也可以推广运用于一般杂病,为中医整体疗法奠定了基础,在医学上的贡献极其伟大。自叶天士总结了前人的理论,充实了许多辨证方法与治疗方药,成为温病学派,这本是经方的进一步发展。他以卫、气、营、血作为辨证纲领,也并没有离开仲景辨证论治的规矩准绳,因此必须肯定伤寒、温病学说之不可分割。温病学说原不反对施用仲景方,也并不务求清淡轻灵,说明经方与时方的界限原不存在。”到了解放以后,伤寒、温病两派之争,犹未平息,他就大声疾呼地说:“在这两种学说的矛盾中求得统一,才能对多种热性病的辨证与治疗,获得进一步的发展;如果抒它们对立起来,各立门户,判若鸿沟,认为这种现象,在这新时代里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时至今日,伤寒、温病两派的无谓之争,似乎已经不再存在,这可说是一大进步,章氏开风气之先,其功实不可没。
章氏在中医学术问题上是没有门户之见的,如果他的医学思想可以作为一个学派的话,那末,不妨这样说:他的特点是以“不派为派”的。他对仲景所说的“博采众方”,最为服膺,平时对这方面努力较深,故在临床上能取得显著的疗效,决非偶然。
2. 对中西医学的看法 “发皇古义,融会新知”这是章氏在五十年前对中西医学问题的基本看法。这种主张,在当时无疑是先进的。章氏认为:中西医互有短长,应该互相学习,共同提高,同样不应该有门户之见。他极力主张在中医学院里设置现代医学课程,使培养出来的中医新生力量,熟悉现代科学知识,这样可以更好地继承、发扬医学,更好地为人民大众服务。他认为医生治病,既要看到局部,也要看到整体,既要治病,又要治人;中医以四诊八纲、辨证论治为主,治病首先从整体着眼,这是中医的特长,但如果兼能运用现代科学的诊断,加强对病原病灶的认识,那就更加完善了。章氏认为:惟有如此,才能使中西医学逐步地结合起来,从而可以更好地发扬医学的长处,提高疗效。他主张在必要时应采用双重诊断和双重治疗,甚至强调说:“科学的诊断应无条件接受,现代的新药应有条件选择。”他在临床上多少年来一直是这样进行工作的,认为这样做肯定会给病人带来更大的好处。
章次公医学成就
章次公辨证明晰幽微,用药机动灵活,立案准确精当,善于治病求本,用药突出重点。对热性病很注意保护心力,增强抗病能力。在慢性杂病及月经病的调理方面经验独到,尤擅使用虫类药物治疗某些顽固性疾病。方剂如大黄庶虫丸治干血,抵挡丸治蓄血,鳖甲煎丸治疟母,蜘蛛散治狐疝等。药物则常选蜈蚣、全蝎治头风痛,蕲蛇、露蜂房治风痹走注,庶虫、蝼蛄、蜣螂、蟋蟀治积聚肿胀,效果很好。尤其是蜈蚣、全蝎治头风,疗效显著,且治疗后很少复发。章次公还将虫类药物配成丸散,以便长期服用,取法叶天士“新邪宜急散,宿邪宜缓攻”之理
一般治外感时邪,阳证以祛邪为主,阴证以扶正为主,此为常法。 但章氏认为阳证高热不退,最易引起心力衰竭。他说:“凡见脉濡软而神志迷蒙者,应即注意保护心脏,参、附在所不忌。此仲景所谓‘急当救里’者是也。”他又说:“余治时病,多有开手即用温补者,且处方早晚不同、昨今各异者,不一而足,盖有此证用此药,药随证转,经方家之家法,如此而已。”章氏治湿温症,如病人邪热尚炽,而心力衰竭之端倪已露,病家又疑惧附子之燥热而不敢用,他在清热化湿药中,用六神丸振奋心脏而获良效。雷氏六神丸原为外、喉科解毒消痈的良药,因方中有蟾酥、麝香、冰片等,实兼有振奋心力之效。但他又认为六神丸只能兴奋心力,而不能兴奋周身细胞的生活力,病人如见肤冷、汗出等阴寒证状,则非参、附不为功。他说:“湿温症,神昏谵语,唇燥口渴者,每有用参、附之法,前辈医案中已数见不鲜。同是神昏谵语,而此中有虚实之分,同是唇燥口渴,而此中有寒热之判,稍有不慎,危可立待。病者脉已沉细,其为当温当补,人所易知,倘病人脉大而软,辨症就很易混淆,在有胆识者,尚不难毅然投以参、附,若顾虑其苔腻不当补,怀疑其神昏不当温,徘徊于稳健之途,而病者殆矣。章氏认为治疗湿温初起,温热学说中有辛凉清解、芳香化浊、苦寒燥湿、淡渗利湿诸法,本不难医,若三候未愈,便难于应付。他说:“仲景长于扶阳,温热家长于滋阴,但温病后期,每多阴阳两虚之证,便应兼筹并顾,不可偏执。“章氏治湿温后期阴阳两虚之证,每采用《冯氏锦囊秘录》的全真一气汤(熟地、麦冬、白术、牛膝、五味子、制附子、人参)阴阳气血并补,有显著疗效。全真一气汤的特点,在参、附与地黄同用,附子扶阳,人参益气,地黄滋阴,为治疗热病后期十分重要的一着。章氏看到张景岳治伤寒舌黑如炭,脉细无神,用参、附、地黄,并进大量冷水,认为非有真知灼见,不臻此。他治舌光无苔而脉散乱无序者,亦用此法,获效比比。盖舌黑如炭与舌光无苔同为阴液消耗过甚,而脉细无神与脉之散乱无序亦同为心力衰竭之征,所以参、附、地黄就成为必不可少的要药了。
章氏治疗湿温伤寒,很注重营养疗法。他认为凡是日久病重的,最易消耗体内的各种营养物质,应该随时给予补充。伤寒病人之所以造成骨瘦如柴,一时难以恢复的原因,都是由于在治疗过程中抱着“饿不死的伤寒“的旧观念而嘱病人忌口过严的关系。他曾说:“先师赵吉浦先生(赵为中医专门学校教师),对于伤寒症之治疗,最重病人全身之营养状态。他好用养阴药,尤重食饵疗法,其原则是:
1. 凡诊断为伤寒症之病人,除舌苔垢腻者外,三餐食饵,常以老鸭汤予之。
2. 以大麦糊为副食品,用于病人热将下降,知饥索食之际。
3. 蔷薇花露为病人口渴之主要饮料,务令多多益善。
4. 一遇舌干无津,虽有黄糙苔,养阴药即有必要。
以上皆师法之不可湮没者也。清医张令韶治伤寒一案,予病人粥食数碗,佐以火肉、鲫鱼、白鲞等取效,然则主张营养疗法者,固不仅赵师一人而已。”章氏经常嘱咐伤寒病人多进藕粉、米汤、蔗浆、鲜稻叶露、蔷薇花露,后期病人则持续服用少量的老鸭汤、鲫鱼汤及麦糊等。他认为此等食品,不独能维持营养,增强抵抗力,而且多饮花露,还能补充体内因高热而消耗的水分,又能通利小便,排除毒素,中药中有各种花露,是非常值得珍视的。
章氏以善用虫类药物治疗某些顽固的慢性病著称。 他认为仲景用大黄庶虫丸治干血,抵当汤丸治蓄血,鳖甲煎丸治疟母等病,说明虫类药物在治疗上很早就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叶天士取法仲景,并撷取孙思邈《千金方》、许叔微《本事方》用虫类药的经验,立“初病在经在气,久病入络入血”之说,对积聚、疟母、风寒湿痹、头痛、胃痛,以及妇女经水不通、小儿单腹胀等多种慢性病,常用虫蚁搜剔之品,奏通络追拔之效,颇有卓见,足证叶天士是一个善于继承仲景遗法的人。章氏早年受了曹颖甫先生的影响,对叶氏学说不敢苟同,后来才明白叶氏治病不仅以轻灵取胜,且能上穷古法,以意化裁,多所创获,如应用虫类药物,即其一端。他认为后人景仰叶氏,如果仅仅效法他轻灵的一面,犹未能尽得叶氏之长。章氏这个论证,对研究香岩(天士)学派者,是有一定的启发作用的。章氏经常用蜈蚣、全蝎等治头风痛,用蕲蛇、露蜂房等治风痹走注,用庶虫、蝼蛄、蜣螂、蟋蟀等治积聚肿胀,效果都很好。特别是用蜈蚣、全蝎治头风,疗效非常突出,经治后有不少患者从未复发。根据历来使用蜈蚣、全蝎的经验,不仅有镇痉之效,而镇痛之力特强,用之得法,有立竿见影之妙。又川乌与当归同用,镇痛之力亦殊不弱,若再配合蜈蚣、全蝎,可以相得益彰。章氏用虫类药物,多配成丸剂、散剂,以便常服,此即叶氏“新邪宜急散,宿邪宜缓攻”之义。虫类药物对胃部略有刺激,胃纳不佳的患者,可复入山药、陈皮等健胃调气之品,以解除其副作用,但大多数患者,服之并无任何不良的反应。
章次公补充介绍
章次公(1903~1959牢)名成之,号之庵,以字行。江苏丹徒人。民国14年(1925年),毕业于上海中医专门学校。师事丁甘仁、曹颖甫,又曾受业于章太炎,精医学研究,于国学诗文亦无不染指。悬壶斜桥,寓徐家汇路37弄57号。一度任职广益中医院,兼任上海世界红十字会医院中医部主任。与陆渊雷等创办上海国医学院。先后执教上海中医专门学校、中国医学院与苏州国医学校等。一生以“医生小道,乃仁术也”为行医之旨,对贫苦病人,用药以验、便、廉为主,深夜出诊常不取酬,有贫民医生之誉。医术高明,尤精伤寒学。临诊辨证论治,兼采西医之术;用药博采众方,以对症实效为上。解放后,任上海市中医门诊部特约医师兼中医师进修班教师。1955年被聘为国家卫生部中医顾问、中国医学科学院院务委员兼北京医院中医科主任,第三届全国政协委员。著有《药物学》、《诊余抄》、《道少集》、《立行集》、《杂病医案》等,并辑《章太炎先生论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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