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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引之

王引之人物照片

高邮名人王引之介绍

清代训诂学家
清代学者

王引之(1766年—1834年),江苏高邮人,字伯申,号曼卿,是王念孙长子,清代著名学者。祖王安国为左都御史兼领广东巡抚、礼部尚书、吏部尚书,父王念孙为直隶永定河兵备道,皆以治名物训诂著称。曾奉旨勘订《康熙字典》讹误,撰成《字典考证》。后人辑有《王文简公文集》。

三十四岁考中一甲第三名探花及第,授翰林院编修,三十八岁参加翰林院考试,名列一等,晋升为侍讲。六十二岁,升为工部尚书,武英殿正总裁。十一月,皇上赐准紫禁城内骑马。六十岁代理户部尚书。六十四岁代理吏部尚书。六十五岁调任礼部尚书。道光十四年,复任工部尚书,不久与世长辞,享年六十九岁,谥号“文简”。

王引之少年就从事声韵、文字、训诂学研究,深得王念孙的精髓,王念孙曾喜曰:“此子可以传我所学!”引之从二十岁起,即研究《尔雅》《说文》《音学》等书,所学益精,终成《经义述闻》三十二卷,《经传释词》十卷。

王引之人物简介

王引之(1766~1834) 清代汉学家。父念孙、祖安国,皆以治名物训诂称著。生于1766年三月十一日(4月19日),死于1834年十一月二十五日(12月25日)早年,承其家学,究心《尔雅》《说文》《音学五书》等,以求文字、音韵、训诂之学。

嘉庆四年(1799年)为进士,以优异成绩径授翰林院编修,后擢升至礼部左侍郎。参与纂修《词林典故》,任实录馆、国史馆副总裁。道光七年(1827),晋工部尚书。曾奉旨勘订《康熙字典》讹误,辑为《考证》十二册。逝世后,谥号文简。其学力主通核,不尚墨守,以文字训诂最为专精,与其父王念孙齐名,并称“高邮二王”。

乾嘉之世,汉学中以惠栋为代表的吴派,以戴震为代表的皖派与高邮二王鼎足而立,同为汉学旗帜。所撰《经义述闻》三十二卷,本其父说,主张以古音求古义的训诂学见解,为其代表作。该书旁征曲喻,博稽载籍,订正历代学者误说,在训诂学上做出了卓越贡献。不仅得到当时汉学诸家交口赞誉,许为千古“绝学”、“海内无匹”,而且抨击汉学的理学家也认为“汉唐以来,未有其比”。

其另一代表之作《经传释词》十卷,专以古文虚词为考论对象,训释经传所见虚词凡一百六十个。博搜例证,考其源流演变,尤其是对诸词特殊用法的训释,多具卓见,取得了超越前人的成就。虽间有武断之处,但可补《尔雅》《说文》《方言》诸书之缺,亦不失为一部足资参考的文字训诂学著述。王引之一生为学朴实无华,不尚虚文,其书札短篇,后人辑为《王文简公文集》刊行。

王引之清史记载

王念孙,字怀祖,高邮州人。父安国,官吏部尚书,谥文肃,自有传。八岁读十三经毕,旁涉史鉴。高宗南巡,以大臣子迎銮,献文册,赐举人。乾隆四十年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改工部主事。升郎中,擢陕西道御史,转吏科给事中。嘉庆四年,仁宗亲政,时川、楚教匪猖獗,念孙陈剿贼六事,首劾大学士和珅,疏语援据经义,大契圣心。是年授直隶永定河道。六年,以河堤漫口罢,特旨留督办河工。工竣,赏主事衔。河南衡家楼河决,命往查勘,又命驰赴台庄治河务。寻授山东运河道,在任六年,调永定河道。会东河总督与山东巡抚以引黄利运异议,召入都决其是非。念孙奏引黄入湖,不能不少淤,然暂行无害,诏许之。已而永定河水复异涨,如六年之隘,念孙自引罪,得旨休致。道光五年,重宴鹿鸣,卒,年八十有九。

念孙故精熟水利书,官工部,著导河议上下篇。及奉旨纂河源纪略,议者或误指河源所出,念孙力辨其譌,议乃定,纪略中辨譌一门,念孙所撰也。既罢官,日以著述自娱,著读书杂志,分逸周书、战国策、管子、荀子、晏子春秋、墨子、淮南子、史记、汉书、汉隶拾遗,都八十二卷。於古义之晦,於钞之误写,校之妄改,皆一一正之。一字之证,博及万卷,其精於校雠如此。

初从休宁戴震受声音文字训诂,其於经,熟於汉学之门户,手编诗三百篇、九经、楚辞之韵,分古音为二十一部。於支、脂、之三部之分,段玉裁六书音均表亦见及此,其分至、祭、盍、辑为四部,则段书所未及也。念孙以段书先出,遂辍作。

又以邵晋涵先为尔雅正义,乃撰广雅疏证。日三字为程,阅十年而书成,凡三十二卷。其书就古音以求古义,引伸触类,扩充於尔雅、说文,无所不达。然声音文字部分之严,一丝不乱。盖藉张揖之书以纳诸说,而实多揖所未知,及同时惠栋、戴震所未及。

尝语子引之曰:“诂训之旨,存乎声音,字之声同、声近者,经传往往假借。学者以声求义,破其假借之字而读本字,则涣然冰释。如因假借之字强为之解,则结夋不通矣。毛公诗传多易假借之字而训以本字,已开改读之先。至康成笺诗注礼,屡云某读为某,假借之例大明。后人或病康成破字者,不知古字之多假借也。”又曰:“说经者,期得经意而已,不必墨守一家。”引之因推广庭训,成经义述闻十五卷,经传释辞十卷,周秦古字解诂,字典考证。论者谓有清经术独绝千古,高邮王氏一家之学,三世相承,与长洲惠氏相埒云。

引之,字伯申。嘉庆四年一甲进士,授编修。大考一等,擢侍讲。历官至工部尚书。福建署龙溪令朱履中诬布政使李赓芸受赇,总督汪志伊、巡抚王绍兰劾之。对簿无佐证,而持之愈急。赓芸不堪,遂自经。命引之谳之,平反其狱,罢督抚官。为礼部侍郎时,有议为生祖母承重丁忧三年者,引之力持不可。会奉使去,持议者遽奏行之。引之还,疏陈庶祖母非祖敌体,不得以承重论。缘情,即终身持服不足以报罔极;制礼,则承重之义,不能加於支庶。请复治丧一年旧例,遂更正。道光十四年,卒,谥文简。

王引之理学传承

王引之出自“理学”传统世代相传、注重“世德”持己以正的高邮王氏。祖父王安国殿试时读卷大臣有“端人正士”之目,提督广东肇高等处学政时首饬教官以敦品立操为多士先,总率台纲以激扬为己任,为广东巡抚三年岭南十郡三州称治,为吏部尚书“厘剔众弊”(汪由敦《王安国墓志铭》)王引之17岁时,从事声音文字训诂之学,以所得质于念孙,王念孙喜曰:“是可以传吾学矣!”又得其父王念孙传以朱子小学等,政事之外以纂述为事,(汤金钊《王引之墓志铭》)王念孙对王引之治学、为政、为学政、任主考官、平冤狱等都有教训,如两任学政,王念孙训之以培养人材、整饬士习及关防幕友家人,以称职守,而且王念孙为学术而学术,“以著述以为常(尚)”,晚年以“自顾生平读书最乐,以著述自娱”(《遗书》,31 ),在学术方面教训以小学校经、以古音求古义、通文法词气、会通实虚词等为王引之传以家法,1790年,王念孙说:“乃今可以传吾学矣。”(《经学述闻·自序》)正因为家法至严,学自颛门,形成“海内无匹高邮王氏之学”,清代已有结论:“国朝经师,能绍承汉学者,有二事:一曰传家法……王念孙师戴震,传子引之。”

王引之文学成就

王引之还有《经传平刘两字上下同义》等训诂学专论,并有《书诂》《尚书集解》《左传集说》等。

1.群经注经,以经解经,求得经意

如《诗·载弛》“众稚且狂。”毛《传》云:“是乃众幼稚且狂”。王引之据《榖梁传》《史记》《诗经》《汉书》《韩策》《管子》《庄子》,从文例、古音字、故训等,指出众与终同,即《诗·终风》的“终风且暴”的终、与“终温且惠”、“终窭且贫”同一文例,终、众都是虚词“既”的意思,并非群众之众。终了之终,立论坚厚,推翻了《毛传》,一新训诂界的耳目。

2.以新的训诂理论指导诠释

王引之指出:“古人训诂,不避重复,往往有平列两字上下同义者。解者分为两义,反失其指。如《泰》象传:‘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解者训‘裁’为‘节’,或以为坤富称财。不知‘裁’之言‘载’也,‘成’也。“裁”与“成”同义而曰‘裁成’,犹‘辅’与‘相’同义而曰‘辅相’也。《随》象传:‘君子以?晦入宴息。’解者以为退入宴寝而休息。不知‘宴’之言‘安’,‘安’与‘息’同义也。(以上两条,辨见《周易》下)”

3.精通音韵,合通假借,精通声转

王引之指出:“许氏《说文》论六书假借曰:‘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盖无本字,而后假借他字,此为造作文字之始也。至于经典古字,声近而通。则有不限无字之假借者,往往本字见存,而古本则不用本字,而用同声之字,学者该本字读之,则怡然而顺;依借字解之,则以文害辞,是以汉世经师作注有‘读为’之例,有‘当作’之条,皆由声同声近者,以意逆之,则得其本字 ,所谓‘好学深思,心知其意也。”无论是本无其字还是本有其字的假借,王氏良多卓见。

如:“以叠韵之字而上下异训,不如读“随”为“言隋“而训为“诡谲”之善也。《云汉》篇:“昊天上帝,则不我虞。”《笺》训“虞”为“度”,文义未允,不如训为“有”与“助”之善也。《月令》:“养壮佼。”《正义》以“佼”为“形容佼好”,与“壮”异义,不如训“佼”为“健”之善也。桓十一年《左传》:“且四虞四邑之至也。”昭六年《传》:“始吾有虞於子。”杜注并训为“度”,不如训为“望”之善也。宣十二《传》:“董泽之蒲,可胜既乎?”杜训“既”为“尽”,不如读“既”为“?”,用《詄有梅》诗《传》“?,取也”之训为善也。襄二十五年《传》:“冯陵我敝邑,不可臆逞。”杜训“臆”为“度”,“逞”为“尽”,不如训为“盈满”之善也。”后之览是书者,去凿空妄谈之病,而稽於古,取古人之传注而得其声音之理,以知其所以然。”

王引之善于改正前人诠释中的谬误。

如“若乃先儒训释偶疏,而后人不知改正者,亦多有之。如《易》‘屯六二’:‘女子贞不字。’陆续训‘字’为‘爱’,已觉未安,至宋耿南仲误读‘女子许嫁笄而字’之文,遂以‘字’为‘许嫁’,更不可通。不如虞翻训为‘妊娠’之善也。《尧典》:”克谐以孝???不格奸。“《传》训‘???’为‘进进以善自治’,颇为不辞,不如蔡邕《九疑山碑》读以‘孝??’为句。且依《广雅》‘??,孝也’之训为善也。”

王引之注重从文法上求得本义。

如:“《禹贡》:‘?夷既略’。《传》谓‘用功少曰略’,乃望文生义,不如训‘略’为‘治’之善也。《康诰》:‘远乃猷裕,乃以民宁。’《传》读‘猷’字为句,而训‘猷’为‘谋’,不如断‘猷裕’为句,而用《方言》‘猷、裕,道也’之训为善也。‘《诗·睟风·定之方中》篇:‘匪直也人。’《桧风·匪风》篇:‘匪风发兮,匪车偈兮。’《小雅·小?》篇:‘如匪行迈谋。’《笺》并训‘匪’为‘非’,不如用《左传》杜注训‘匪’为‘彼’之善也。《王风·中谷有踊》篇:‘賛其湿矣。’《传》《笺》并解为‘水湿’,与‘賛’字之意相反,不如读‘湿’为‘?’,用《通俗文》‘欲燥曰??’之善也。《魏风·陟岵》篇:‘行役夙夜无寐。’《传》以为‘寤寐’之‘寐’,不如读‘寐’为‘沫’,而用《楚辞注》‘沫,已也’之训为善也。《小雅·南有嘉鱼》篇:‘?然罩罩,?然汕汕。’《传》依《尔雅》云‘罩罩,郩也。汕汕,?也。’不如《说文》训为‘鱼游水貌’之善也。《菁菁者莪》篇:‘我心则休。’《释文》《正义》并以‘休’为‘美’,不如用《国语》注‘休,善也’之训为善也。《北山》篇:‘我从事独贤’《笺》以为‘贤才’之‘贤’,不如《毛传》训‘贤’为‘劳’之善也

王引之人物评价

家学的承传与弘扬,在中国学术史上已著辉煌,与吴学惠氏三叶相比,扬州学派中有高邮王安国、王念孙、王引之的经学校勘学、训诂学,仪征刘文淇、刘寿曾、刘毓崧、刘师培的《左传》学、经学,宝应刘宝楠、刘恭冕的《论语正义》,甘泉焦循、焦廷琥的《孟子正义》与易学等,彬彬盛矣。张舜徽先生指出:“高邮王氏训诂之学,最为卓绝。”“高邮王氏父子之学,甚为当时所称。引之自少读书,一本庭训故亦邃于名物训诂。所为《经义述闻》虽多称引父说,然亦自抒己见,不鲜发明。念孙为《广雅疏证》,自《释草》以下诸篇,由引之续成之;而《读书杂志》十种,复多录引之语。乾嘉中,学术臻于极盛,而有父子讲论之乐者,世交推高邮王氏为海内无匹云。”抢救家学绝学,继承并发展,确为学术繁荣的途径之一。

家庭成员

祖父:王安国。

父 :王念孙。

子 :王寿昌,河南按察使。

王引之补充介绍

  王引之(1766——1834),字伯申,号曼卿。江苏高邮人,祖王安国为吏部尚书,父王念孙为直隶永定河兵备道,皆以治名物训诂著称。引之幼承家学,根底坚实,乾隆六十年(1795)中举人,嘉庆四年(1799)中一甲第三名进士,因成绩优异授翰林院编修,后擢升至礼部左侍郎,参与纂修《词林典故》,曾任实录馆、国史馆副部裁,道光七年(1827)晋升为工部尚书。王引之为官之道,“不唯阿,不矫激,敷陈密勿,家人多不及知,有古大臣风度。”(支伟成《清代朴学大师列传》)直言议政,嘉庆帝为之地动容:“王引之言人所不敢言!”曾奉旨勘订《康熙字典》讹误,撰成《字典考证》。王引之治学朴实无华,不尚虚文,最忌有枝叶,曾自言:“吾著书不喜放其辞,第一事就本事说之,栗然止,不溢一辞。”(龚自珍《工部尚书高邮王文简公墓表铭·引语》)其书札短篇,后人辑有《王文简公文集》。

  王引之幼承家学,精研古义,曾经自言:“吾之学,于百家未暇治,独治经。吾治经,于大道不敢承,独好小学。夫三代之语言与今之语言,如燕赵之相语也;吾治小学,吾为之舌人焉。其大归曰:用小学校经而已矣。”又说:“吾用小学校经,有所改,有所不改。周以降,书体六七变,写官主之;写官误,则为改。孟蜀以降,椠工主之;椠工误刊,则为改。唐宋元明之士,或不知声音文字而改经,以不误为误,是妄改也,则为改其所改。若夫周之没、汉之初,经师无竹帛,异字博矣,吾不能择一以定,则不改叚借之法,由来旧矣;其本字什八可求,什二不可求。必求本字以改叚借字,则考文之圣之任也,则不改。写官椠工误矣,吾疑之,且思而得之矣;但群书无佐,惧后来之藉口也,又不改焉。”(龚自珍《高邮王文简公墓表铭》)简言之,“三改”是对于写工之误、刻工之误、妄改之误,皆勇于改正;“三不改”是异字多的不改,本字难求的不改,群书无佐证的不改。这样有分析有区别的处理,确为校勘学树立了良好的范例。特别是“用小学校经”和“群书无佐证”者不改,最能表现高邮王氏父子校勘学的特点。 王引之作为扬州籍徽派朴学的著名大师,见证了徽派朴学学风影响之盛。其治学态度和方法,体现了如下特色:

  一是以声音通训诂。王引之始终牢记其父王念孙所说“训诂之旨,存乎声音”的理论,并把它运用到实践中去。他根据这一理论“触类推之”,“而见古人之诂训,有后人所未能发明者,亦有必当补正者;其字之假借,有必当改读者”,因此作成《经义述闻》,书中因声求义不限形体的例子随处可见,因此而大有创获。这是王引之治学特色,也是高邮王氏父子共同优点,显示我国传统小学的一大进步。

  二是实事求是,不主一家。这是他所推崇的其父王念孙“熟于汉学之门户而不囿于汉学之藩篱”的精神。他在本书序言中引用王念孙所说:“说经者期于得经意而已。前人传注不皆合于经,则择其合于经者从之,其皆不合,则以已意逆经意,而参之他经证以成训,虽别为之说亦无不可。”在本书中对于毛、郑、贾、孔等先辈,都广为采摭。注重证据,不尚空言,对于“经传无征”、“古训无征”的事物,从不强为之解。

  三是注重语言环境,随文释义。书中“揆之文义”、“寻文究理”等语,随处可见,与一般字书、训诂书孤立地搜集经传字词进行概括性的疏证不同。这也是本书与《文雅疏证》惟一的不同之点。惟其如此,《经义述闻》才取得了“凌越汉唐”的空前的成就。阮元为本书作序,曾说:“《经义述闻》一书,凡古儒所误解者,无不旁征曲喻,而得其本义之所在。使古圣贤见之,必解颐曰:吾言固如是,数千年之误解,今得明矣。”

  王引之有著《经传释词》、《经义述闻》等关于训诂、校勘学的徽派朴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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