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浦名人高骈介绍
高骈(821年-887年9月24日 ),字千里。幽州(今北京市)人。祖籍渤海蓚县(今河北省景县),先世为山东名门“渤海高氏”。唐朝后期名将、诗人,南平郡王高崇文之孙。
高骈出生于禁军世家,历任右神策军都虞候、秦州刺史、安南都护等职。咸通七年(866年),高骈从南诏手中收复安南全境,并出任首任静海军节度使,任内修筑大罗城,奠定了现代越南首都河内的基础。 后历任天平、西川、荆南、镇海、淮南等五镇节度使,期间击退南诏对西川的入侵,并多次重创黄巢起义军,被唐僖宗加授诸道行营兵马都统兼江淮盐铁转运使。后因大将张璘阵亡而不敢出战,拥兵自保,导致黄巢顺利渡江、两京失守,朝廷削其兵权和财权,仅加“侍中”虚衔和渤海郡王爵号。晚年嗜好装神弄鬼,重用术士吕用之、张守一等,致使上下离心,终于在光启三年(887年)为部将毕师铎所囚杀。《新唐书》将其列入《叛臣列传》。
高骈身为武臣而好文学,被称为“落雕侍御”。 其诗作“雅有奇藻”。 《全唐诗》编有其诗一卷。
高骈人物生平
高骈为唐宪宗时期名将高崇文之孙。祖籍渤海蓚县(今河北省景县),先世乃山东(太行山以东)汉族名门渤海高氏。他的家族世代为禁军将领,父亲高承明也官至神策军虞候。
高骈早年入右神策军,与同僚周宝过从甚密,待以兄长之礼。 他年少时为人严谨,研习兵书;又喜好文学,常与士人交往,谈论治道之理,为神策军宦官所器重,后累官为右神策军都虞候。
唐宣宗大中初年,西北党项族叛乱,高骈率领一万禁军戍守长武城(今陕西长武),在朱叔明麾下任灵州大都督府左司马。当时,诸将均未有功,惟独高骈多次发动奇袭,杀获甚多。宣宗十分赞赏他,提拔为右神策军兵马使。
唐懿宗咸通初年,吐蕃犯边,懿宗命高骈镇守秦州,即委任他为秦州刺史兼防御使。高骈诱降吐蕃将领尚延心及浑末部一万多帐落,收复了河州、渭州,随后又出兵平定了凤林关。
当时,安南都护李琢为人贪残,敛赋于民,各族人民不堪忍受,于是联结南诏,合势侵略安南,占领交州(治今越南河内)。唐廷被迫迁交州于海门镇(今中国广西合浦,一说越南海防),并屡次派兵征讨,均不能收复安南。咸通五年(864年)七月,经宰相夏侯孜推荐,懿宗任命高骈为安南都护、经略招讨使,主持收复安南事宜。高骈抵挡前线后,集结岭南五管(指广、桂、容、邕、安南五府)兵力,一面招抚少数民族,诛杀叛军首领,“一战而蛮卒遁去”,至咸通七年(866年),收复安南都护府辖地。唐廷加其官检校刑部尚书,以都护府为静海军,授高骈为节度使。 在征战期间,高骈考虑交州至广州间的水路多有巨石阻挡,航运往来不便,于是招募工人役夫,整治江道,沟通交、广间的物资运输。自此之后,“舟楫无滞,安南储备不乏,至今赖之”。
咸通九年(868年)八月,懿宗命令高骈入朝为右金吾卫大将军,高骈举荐从孙高浔代他镇守安南。 在中央任职半年后,高骈被调任为检校工部尚书、郓州刺史、天平军(今山东东平北)节度观察等使(即天平军节度使)。在天平军任上,颇有治绩,官民称颂。
咸通十四年(873年)七月,唐懿宗驾崩,唐僖宗即位。九月,僖宗加授包括高骈在内的重要藩镇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使其成为使相。
乾符元年(874年),南诏进攻巂州,大举进犯西川,百姓都逃入成都躲避。僖宗于是在乾符二年(875年)授高骈为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观察等使(剑南西川节度使),自天平移镇西川。高骈行至剑州(今四川剑阁),顾虑到数十万百姓聚集成都,容易滋生疾疫,于是不顾属下反对,派使者大开成都诸门,放百姓出城复业,士卒也下城解甲,军民大悦。当时南诏正在围攻雅州(今四川雅安),听说高骈赴任,遣使求和,解去雅州之围。高骈至成都次日,命步骑五千人追击南诏军,在大渡河大破南诏,擒杀其酋长数十人。
战后,高骈因功进官检校司徒。他在任上刑罚严酷,滥杀无辜,并压制蜀地悍兵“突将”,剥夺他们的职名、禀给,导致乾符二年(875年)四月突将哗变,高骈带来的天平军不能镇压,高骈乃佯装招抚,到六月就趁虚将数千“突将”及其家属屠杀殆尽。 另一方面,他筑成都府罗城(大玄城),加强防御。为防止南诏再度入侵,高骈还在南诏入蜀的要道增修关隘城寨,各派数千兵力守卫,如:邛崃关(今四川汉源北)、大渡河、戎州马湖镇(今四川宜宾东)平夷军、沐源川(今四川沐川)诸城栅。此后,南诏同意和好,不敢再犯。几年内蜀地较为安定。
乾符五年(878年),高骈徙任检校尚书右仆射、江陵尹、荆南(今湖北江陵)节度观察等使(荆南节度使)。适逢王仙芝、黄巢起义军转战江南,唐廷认为高骈镇守天平军时“军民畏服”,而王仙芝的部属多为天平军人,于是任高骈为检校司空、润州刺史及镇海军(今江苏镇江)节度、浙江西道观察等使(镇海军节度使),封燕国公。旋即加诸道兵马都统、江淮盐铁转运使。
黄巢军沿长江南岸西进,高骈遣将张璘、梁缵阻击,大破黄巢,降服其将领秦彦、毕师铎、李罕之、许勍等数十人,迫使黄巢军转由浙江南进广州。 高骈建议派部将张璘率兵五千至郴州堵截,王重任率兵八千至循、潮二州堵截,自己亲率万人翻过大庾岭至广州追击黄巢,等黄巢逃走时,再让荆南节度使王铎率兵三万在梧、昭、桂、永堵截,但朝廷不许。
乾符六年(879年)冬,僖宗进升高骈为检校司徒、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仍充都统、盐铁使,以镇压起义军和主管江淮财赋。高骈抵达扬州后,修葺城垒,招募士卒,有“土客之军七万”。他“传檄征天下兵”,一时声威大振。唐僖宗和宰相卢携对高骈深为倚信,接连进拜他为检校太尉、同平章事。
广明元年(880年),黄巢领兵北上,五月在信州(今江西上饶)受阻于张璘,加上军中瘟疫流行,遂诈降于高骈,高骈为了引诱黄巢,予以同意,又怕诸道援军分功,请求朝廷撤走诸道援军,黄巢趁机袭击高骈军,击毙张璘,并于七月飞渡长江。高骈慑于黄巢威势,坐守扬州,拥兵数万,保存实力,于是长安士庶流传着高骈已与黄巢勾结的说法。 十二月,黄巢军攻入长安,僖宗逃亡成都,急调高骈勤王,并加封他为东面都统,京西、京北神策军诸道兵马等使。 广明二年(881年),高骈命其幕客崔致远作《檄黄巢书》,出兵至扬州东塘百余日,以虚张声势。又两次上表请唐僖宗巡幸江淮,被唐廷质疑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举(参见“人物争议-出兵问题”部分)。
中和二年(882年)正月,僖宗对高骈失去信任,任命王铎兼中书令,充诸道行营都统,代替高骈,五月罢免高骈盐铁转运使之职,以韦昭度代之,只加授高骈以侍中的虚衔,并增实户一百,封渤海郡王。 高骈得知自己相继丧失东南兵权与财权,捋起袖子破口大骂,并屡次上书为自己辩解,强调“是陛下不用微臣,固非微臣有负陛下”,乃至出言不逊,提到了秦王子婴系颈于轵道、汉更始帝俯首刮席的典故,直指僖宗已为“亡国之君”,朝廷予以驳斥。 翌年王铎收复长安,高骈听说后十分悔恨。
光启二年(886年),静难节度使朱玫扶植襄王李煴,加高骈兼中书令、诸道兵马都统、江淮盐铁转运等使,高骈本来就抱怨唐僖宗,便接受“伪命”,上笺劝进,不断遣使供奉于李煴。
黄巢攻入长安以后,不仅唐朝统治秩序崩溃,高骈自己的部下也离心离德,雷满、张瑰等相继叛逃。高骈本人又笃信神仙之术,重用术士吕用之、张守一等人,并另外组建了一支名为“莫邪都”的两万人的部队,委任吕、张二人统领。 吕用之专断独行,排挤高骈麾下旧将,包括高骈从子高澞在内的多名旧将因反对吕用之而被杀,黄巢降将毕师铎等人人自危。
光启四年(887年),高骈听说秦宗权将要南侵江淮,便派遣左厢都知兵马使毕师铎率100余名骑兵屯驻高邮,加以防备。高骈之子高四十三郎欲假手毕师铎除掉吕用之,便散布吕用之请高骈杀毕师铎的消息,毕师铎信以为真,决定起兵诛吕用之,并约另一黄巢降将宣州观察使秦彦助战,围攻扬州,吕用之守城失败而逃走,高骈不得不于四月二十二日投降于毕师铎。此前吕用之让庐州刺史杨行密领兵赴扬州,还未抵达,扬州城陷,高骈一族被囚道院,杨行密则包围扬州。随着战况对毕师铎、秦彦越来越不利,他们怀疑是高骈行厌胜之术所致,便于九月初四日派部将刘匡时将高骈及其子侄全部杀死。杨行密闻讯后,命令全军将士为高骈穿孝,大恸三日,在十月攻破扬州,杀死秦彦、毕师铎二人,为高骈报仇,并让高骈从孙高愈摄淮南副使,改葬高骈及其子侄,但高愈不久暴死,于是改由高骈故吏邝师虔负责改葬事宜。
高骈轶事典故
大中初年,高骈在朱叔明麾下任灵州大都督府左司马,某日巡视时见有两只雕在天上并飞,说:“我如能发迹,便能射中。”一箭射去,贯穿两雕。众人大惊,自此称他为“落雕侍御”或“落雕公”。
高骈镇守淮海时,发现蝗虫只爬不飞,从城西浮过护城河,攀缘着城墙进入内城。聚集在道路上和庭院中,驱除也不停止爬行。松竹之类的树木,一宿之间象用剪子剪过一样,布幅上的画像,都被它们咬去了头。几天以后,它们又互相咬食。九月中旬,暴雨则晴,沟渠里忽然发现小鱼,大小如手指,都是下的雨鱼。经卜算说有兵丧。到十月,有颗大星在晚上坠落在延和阁前面,声音好象滚雷,迸发出光亮和破碎的响声,光亮照满庭院。自从十一月到第二年二月,大雾昏沉,长期不散。有人说:这是以下犯上的征兆。当时米价昂贵,是过去的十多倍,因寒冷和大雨而僵卧倒地的人,每天用车拉出几千口,都扔到城墙外。等到天晴再到里巷和街道里看,全部都空了。这时浙西军队叛变,与高骈一向不睦的镇海节度使周宝逃奔毗陵去了。高骈听说后非常高兴,立刻派使者送给周宝一封信,信上说:“你依靠着走马将要到达奔牛,现在附带送上一瓶齑粉和十斤葛粉,用来解决路途上的需要。”这是讽刺他将要成为齑粉。三月,使院请他看花赴宴,并列着有一首给诸从事的诗,诗的末句是:“人世间无限伤心事,不如樽前折一枝。”大概被秦彦幽禁羞辱,算计人口供给食物。从五月到八月,外面围兵围困更加紧急。接着就被杀。
高骈崇尚道教,迷信仙术。镇安南时,传说他曾剖十七岁处女以行厌胜之术 ;镇西川时,他在与南诏作战期间每夜张旗立队,对将士烧纸,画上人和马,并撒小豆,称为“玄女神兵”,引发军中勇士耻笑,此外还曾被方士蔡畋欺骗 ;镇淮南时,重用术士吕用之、张守一、诸葛殷等人,在府第内兴建道院,内有迎仙楼、延和阁,高八十尺,饰以珠玑金钿,使侍女数百羽衣霓服,和声度曲,拟之钧天广乐。 当时高骈与宰相郑畋有隙,吕用之对高骈说:“宰相派剑客刺杀您,今晚就来了!”高骈大惊,询问如何是好,吕用之声称张守一可用仙术驱逐刺客,高骈就按他的话装扮成女人躲进其他房间,张守一则在高骈房间里扔铜器,铿锵作响,又洒猪血,作格斗状。高骈出来看,张守一笑着说:“差点就落入那家伙手中了!”高骈泣谢其再生之恩,于是对这些术士更是宠信有加了。
唐僖宗逃往蜀地时,担忧南诏侵扰,答应两国联姻。南诏命宰相赵隆眉、杨奇鲲、段义宗前来拜谒僖宗,并且迎聘公主。高骈得知僖宗许婚之事,立即从淮南紧急传书,说:“蛮酋心腹就只有这几人,只要将这三个人毒死,无须再忧虑会遭南蛮侵扰。”果然在杀了这三人后,直到僖宗回京,南方都一直平安无事。明人冯梦龙在《智囊全集》中评道:“此亦寇恂之余智也。”
高骈历史评价
杜牧:禁旅典兵,为吾爪士,言念付禄,未称输劳。 (《高骈除祭酒兼侍御史依前充职右神策军兵马使制》)
王徽:骈能不坠其业,益大其门。既席勋烈之资,克善匡扶之志。材超卫、霍,气盖关、张。忠孝两全,河山继誓。聿修厥德,自成名家。驰誉石麟,绰有美称。其守天水,边尘不惊。戎律既申,将略克举……斯所谓大为之防,俾人有泰山之安矣……骈之来镇,肇兴武备,俶有御冲之事,夫然后不为外羌之所窥矣。惟蜀之人,自(李)冰与(文)翁,自威武(高崇文)暨骈,乃获佑于天者四,天之于蜀厚矣。 (《创筑罗城记》)
李儇:利及后人,智高前古,继孔明于掌内,坐张仪于腹中……卓哉懋绩,固我雄藩。罄府库之资储,舍阴阳之拘忌,但为国计,总忘身谋。并无黎庶之怨嗟,不请朝廷之接借,忽闻进奏,言已毕功,见图写之甚明,举神化而急速。方念处身廉洁,报国忠贞,始终能协于一心,清美久闻于万口,欲人检验,具见公忠。 (《奖高骈筑成都罗城诏》)
毕师铎:朝廷所恃,谁易于公? (《新唐书》引)
郑畋:卿承祖父之训,袭弓冶之基。起自禁军,从微至著。始则囊锥露颖,稍有知音;寻则天骥呈才,急於试效。自秦州经略使授交趾节旄,联翩宠荣。汗漫富贵,未尝断绝。仅二十年,卿报国之功,亦可悉数。最显赫者,安南拒蛮,至今海隅尚守。次则汶阳之日,政声洽平。洎临成都,胁归骠信。三载之内,亦无侵凌。创筑罗城,大新锦里。其为雄壮,实少比俦。渚宫不暇於施为,便当移镇;建邺才闻於安静,旋即渡江。自到广陵,并锺多垒。即亦招降草寇,救援临淮。大约昭灼功勋,不大於此数者。朝廷累加渥泽,靡吝徽章。位极三公,兵环大镇。铜盐重务,绾握约及七年;都统雄藩,幅员向於万里。朕瞻如太华,倚若长城。凡有奏论,无不依允。其为托赖,岂愧神明。 (《切责高骈诏》)
罗隐:高骈末年,惑于神仙之说,吕用之、张守一、诸葛殷等,皆言能役使鬼神,变化黄白。骈酷信之,遂委以政事。 (《广陵妖乱志》)
谢蟠:唐高骈幼好为诗,雅有奇藻,属情赋咏,横绝常流,时秉笔者多不及之。故李氏之季,言勋臣有文者,骈其首焉。 (《太平广记》引)
刘昫:①高骈起家禁旅,颇立功名,玩寇崇妖,致兹狼籍。后来勋德,可诫前军。 (《旧唐书》)②王者抚运,居安虑危。不以德处,即为盗窥。乾坤荡覆,生聚流离。读骈章疏,可为涕洟! (《旧唐书》)
孙甫:由朝廷势衰,邪臣悮计,所任宋威、高骈辈奸险之人,无忠义之节、远大之谋,争功忌能,玩寇久权,养成凶贼之盛。贼势既盛,骈以重兵据天下之冲,反闭壁自固。 (《历代名贤确论》引)
胡寅:①高骈旧在岭外立功,知其地利,乘其威名,正可用之时,所建白者良策也。王铎为都统,近在荆南,又应接之便也。而朝廷不从,则亦崔沆、豆卢瑑昧于制胜之道耳……凡人才气,当及其锋而用之。高骈既不得所请,又移镇淮南,知朝廷不足禀畏,其精锐亦自销耎,不复能振矣。②高骈立功安南,建绩成都,其才有足用者。一旦桀骜,犯上无忌,则由在镇海日请讨黄巢,朝廷处置失宜,遂生侮玩之心耳。是故处之得其道,虽悔可以为功;处之失其道,虽利反以为害。僖宗答诏责骈,独以郑畋为之,何也?以畋与骈素有隙也。骈既失臣礼,夫岂语言可下?畋为辅相,无亦思制驭之道,而顺旨不辞,因逞其忿,遂使王言有类相诟,不亦辱乎?③高骈早有功伐,据江淮膏壤走集之地,财富兵强,进可以师桓文、奖王室,退可以保土宇、修职贡,为强大诸侯而不失臣节,谁能御之?是故君子之事其心,不以一物自累,衣服饮食,不得则不生,犹直寄焉,余可知矣。虚明正静,可以监天地,照万物,何往而不裕?不然,卫懿公好鹤,曹伯阳好田,唐庄宗好优,皆足以凶于家而害于国。况神仙不死之说,英主尚未能无惑,高骈愚人也,何以自脱哉?
胡三省:高骈之威名,以破蛮于交趾而徙镇天平,郓人遂畏之耳。 (《资治通鉴》注)
辛文房:少闲鞍马弓发,善射,有膂力……初骈以战讨之勋,累拜节度,手握王爵,口含天宪,国家倚之。时巢贼日日甚,两京亦陷,大驾蒙尘,遂无勤王之意,包藏祸心,欲便徼幸……骈失兵柄,攘袂大诟,一旦离势,威望顿尽,方且弃人间事,绝女色,属意神仙……卒至叛逆首乱,磔尸道途,死且不悟。 (《唐才子传》)
商辂:高骈有《题清溪方仙翁庙诗》……盖骈以唐室多故,擅兵江淮,乃笃意求神仙事。任吕用之等,造迎仙楼,为寓鹤乘之,作仙去状。每访求神仙遗迹,觊有所遇,故为此诗。后为毕师铎辈拘囚而杀之,名列叛党传。其求仙之效乃如此。
王夫之:①灭唐者,朱温也,而非温之能灭唐也……僖、昭以为之君,时溥、高骈以为之将,张濬、崔胤为奥援于内,而李克用、李茂贞、王行瑜各挟逐鹿之心,温乃内动于恶而无所忌。 (《读通鉴论》)②小有才者,匹夫之智勇而已。小效著闻,而授之以大任于危乱之日,古今之以此亡其国者不一,而高骈其著也……而骈在天平,以威名著矣;在岭南;破安南矣;在西川,拒群蛮矣……骈之所统,天下之便势也。有三吴之财赋,有淮、徐之劲卒,而繇后以观,若钱镠、杨行密、王潮者,皆可与共功名者也。骈忠贞不足以动人,淡泊不足以明志,偃蹇无聊,化为妖幻,闭于闺中,邑邑以死,回视昔之悬军渡海、深入蛮中者,今安在哉?受制妖人,门无噍类,一旦而为天下嗤笑,繇是观之,才之不足任也审矣。 (《读通鉴论》)③当行密之时,朱温、秦宗权、李罕之、高骈之流,凶风交扇于海内。 (《读通鉴论》)
爱新觉罗·弘历:①骈自复安南、镇成都,移节淮浙,所向有功,其锋颇锐。至是乃畏贼如虎。则以始乘激发之气,尚足有为。逮其怙功反复,私意横于中,是以一跌不振,如明季左良玉始为流贼所慑,未几而日就沮丧,首鼠难支。识者观将材可以知世运矣。②骈既移镇淮南,实扼巢要害。且其军容甚武,屡挫贼锋,是当时力能制贼者,惟骈一人。乃井蛙自尊,心藏叵测。始而专兵攘利,惟怒人分其功;继则坚壁老师,坐视诸将之败。甚且托疾以养贼势,纵贼以耸朝廷。都统三年,蹙地丧师,江淮数千里委为盗区,非骈之罪,其谁之罪乎!迨兵柄既解,攘袂诟言,肆为悖逆而不顾,其罪更不容诛矣。
吴时仕:高骈在我交南,破南诏以拯一时之生灵,筑罗城以壮万年之都邑,其功伟矣。……今国中妇孺犹能言之,前后牧守将帅,皆不能及骈,盖骈之功名为独盛也。 (《越史标案》)
阮福时:高骈,唐书列入叛臣传,二心取祸,有何可称?其平南诏,亦不过恃其威武胜众耳。 (《钦定越史通鉴纲目》)
蔡东藩:①高骈复交趾时,原是一员猛将,不得因后时变节,遽没前功。 (《唐史演义》)②黄巢渡江而南,中原已经解严,北方可稍纾寇患,所赖高骈一人,镇守淮南,截住寇踪。骈将张璘,勇冠一时,屡破贼众,假使巢在饶信时,骈率诸道兵,戮力攻巢,则巢易就擒,大盗可立平矣。奈何堕巢诡计,兼起私心,遣归外兵,致丧良将,后且逍遥河上,任贼长驱,故刘巨容之纵寇,已不胜诛,骈身膺都统,误国若是,罪不较巨容为尤甚乎? ③高骈系出将门,射雕擅誉,当其初操旌节,颇似有为,及移镇淮南,误信方士,身坐围城,毫无一策,是岂前勇而后怯,始明而终愚者欤?抑毋乃狂易失心,自取灭亡欤? (《唐史演义》)
高骈主要作品
《全唐诗》录诗1卷,存诗50首,断句4,《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断句若干。此外,越南藏有《高骈遗稿》《高骈奏书地稿》《安南地理稿》等署名高骈的手稿,但应该都是后人伪托的风水迷信之作。
诗
《言怀》《寄鄠杜李遂良处士》《和王昭符进士赠洞庭赵先生》《依韵奉酬李迪》《留别彰德军从事范校书》《途次内黄马病,寄僧舍呈诸友人》《遣兴》《南海神祠》《送春》《海翻》《筇竹杖寄僧》《遣兴》《叹征人》《湘妃庙》《赴安南却寄台司》《闺怨》《马嵬驿》《宴犒蕃军有感》《寓怀》《步虚词》《赠歌者二首》《入蜀》《边城听角》《渭川秋望寄右军王特进》《山亭夏日》《蜀路感怀》《残春遣兴》《春日招宾》《过天威径》《对花呈幕中》《寄题罗浮别业》《塞上曲二首》《广陵宴次戏简幕宾》《安南送曹别敕归朝》《对雪》《访隐者不遇》《赴西川途经虢县作》《锦城写望》《太公庙》《边方春兴》《塞上寄家兄》《写怀二首》《池上送春》《风筝(题风筝寄意)》《平流园席上》《闻河中王铎加都统》
文疏
《请筑罗城表》《筑罗城成表》《请开本州海路表》《请勒回长武鄜州河东兵士赴剑南奏》《回云南牒》
其它
《句》《杂歌谣辞·步虚词》
作品参考资料:
高骈后世纪念
高骈因其治理安南的功绩,被安南人尊称为“高王”。安南人还为他修筑生祠,以颂其德。高骈的幕客崔致远有诗曰:“古来难化是蛮夷,交趾何人得去思?万代圣朝青史上,独传溪洞立生祠。”
唐僖宗在蜀避难期间,曾为高骈立碑,以纪念其修筑成都罗城的功绩。
高骈补充介绍
高骈,字千里,南平郡王高崇文之孙,晚唐诗人、名将、军事家。高骈出生于禁军世家,其一生辉煌之起点为866年率军收复交趾,破蛮兵20余万。后历任天平、西川、荆南、镇海、淮南等五镇节度使。期间正值黄巢大起义,高骈多次重创起义军。被唐僖宗任命为诸道行营兵马都统。后中黄巢缓兵之计,大将张璘阵亡。高骈由此不敢再战,致使黄巢顺利渡江、攻陷长安。此后至长安收复的三年间,淮南未出一兵一卒救援京师,高骈一生功名毁之一旦。高骈嗜好装神弄鬼,几乎达到癫狂的程度。后被部将毕师铎所害,连同其子侄四十余人,“同坎(坑)瘗(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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