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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

梁启超人物照片

新会名人梁启超介绍

南粤先贤
中国近现代历史人物

梁启超(1873年2月23日—1929年1月19日),字卓如,一字任甫,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饮冰子、哀时客、中国之新民、自由斋主人。广东省广州府新会县熊子乡茶坑村(今广东省江门市新会区茶坑村)人 。清朝光绪年间举人,中国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史学家、文学家,戊戌变法(百日维新)领袖之一、中国近代维新派、新法家代表人物。 幼年时从师学习,八岁学为文,九岁能缀千言,17岁中举。后从师于康有为,成为资产阶级改良派的宣传家。维新变法前,与康有为一起联合各省举人发动“公车上书”运动,此后先后领导北京和上海的强学会,又与黄遵宪一起办《时务报》,任长沙时务学堂的主讲,并著《变法通议》为变法做宣传。

戊戌变法失败后,与康有为一起流亡日本,政治思想上逐渐走向保守,但是他是近代文学革命运动的理论倡导者。逃亡日本后,梁启超在《饮冰室合集》《夏威夷游记》中继续推广“诗界革命”,批判了以往那种诗中运用新名词以表新意的做法。在海外推动君主立宪。辛亥革命之后一度入袁世凯政府,担任司法总长;之后对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等严词抨击,并加入段祺瑞政府。他倡导新文化运动,支持五四运动。其著作合编为《饮冰室合集》。

1929年1月19日,梁启超在北京协和医院溘然长逝,终年56岁。

梁启超人物生平

早年时期

同治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1873年2月23日),梁启超出生于广东新会茶坑村, 祖父梁维清,父亲梁宝瑛,都曾以士绅参预乡政,在当地有一定的势力和影响。梁启超自四岁起居家就读,跟祖父识字。在早年所接受的启蒙教育中,梁启超不仅学到了不少传统的文史知识,而且还听到了许多悲壮激昂的爱国故事。祖父经常给他讲述“亡宋、亡明国难之事”, 朗诵激动人心的诗歌篇章。这种带有爱国情感和思想倾向的课外教育,对梁启超有着重要影响。历代杰出人物忧国忧民的风范、舍生忘死的品格和顽强不屈的精神,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有清一代自乾嘉以降,知识分子的出路越来越狭窄,只有通过科举,由学入仕,才被视为“正途”,而用其他方法取得功名的机会很少。这就迫使许许多多的青年学子不得不以全部精力去读四书五经,作八股时文,希冀沿着科举的阶梯步步攀登,获取功名利禄。梁启超在少年时代,也是沿着这条道路走过来的。光绪八年(1882年),梁启超年仅10岁,就去广州应童子试,结果不中。两年之后,再到广州应试,中秀才,补博士弟子。少年登第,这对梁家来说,确实是件了不起的大事。父亲期望儿子能学优登仕,光宗耀祖,因此对他管教十分严格。而这时候的梁启超也如井底之蛙,“不知天地间于帖括外更有所谓学也”, 整天都在潜心钻研八股文。

光绪十一年(1885年),梁启超进广州学海堂读书。学海堂为前两广总督阮元所办,“是省城专治经学之所”。梁启超在这里学习汉学。段玉裁及王念孙、王引之父子等汉学家注重考据,旁征博引,精研古籍的治学方法和学术成果,使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相形之下,格式、内容都有严格要求的八股文章,便令人感到缺乏生气和枯燥无味了。在学海堂学习时期,梁启超逐渐萌发了“弃帖括之志”。

励志改良

光绪十五年(1889年),梁启超在广州参加乡试中举,名列第八。 主考官李端棻欣赏其才华,以妹相许。这时候,展现在梁启超前面的,是一条“金光大道”,沿此而行,完全可能由学入仕,平步青云。然而,光绪年间,中国正遭受着帝国主义的野蛮蹂躏。面对严峻的形势,梁启超逐渐抛弃了昔日的追求,走上一条充满坎坷曲折的救国救民的道路。

光绪十六年(1890年)春,梁启超赴京师参加会试,不中。回来路过上海时,看到了上海制造局翻译的一些西书以及介绍世界地理情况的《瀛环志略》。这些书籍,开阔了梁启超的视野,从此他便对西方的政治、文化等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年秋,梁启超与陈千秋结交,并通过陈千秋认识了康有为。曾以布衣上书、力倡变法的康有为在当时名声很大。梁启超对他的独到见解和大胆举动十分钦佩,以至“一见大服,遂执业为弟子” 。与康有为结识,是梁启超一生发展的重要转折,从此以后,他退出学海堂,抛弃旧学,投入康门,并且接受了康有为的改革主张和变法理论,逐渐走上了改良维新的道路。

光绪十七年(1891年),梁启超、陈千秋等人请康有为在广州长兴学里万木草堂讲学。康有为强调“逆乎常纬”,独辟新路。其讲学内容和教学方法,都与传统规矩不同。“以孔学、佛学、宋明学陆王心学为体,以史学、西学为用”。“对列强压迫、世界大势、汉唐政治、两宋的政治都讲。每讲一学,论一事,必上下古今,以究其沿革得失,并引欧、美事例以作比较证明”。学生除听讲外,“主要是靠自己读书,写笔记。当时入草堂,第一部书就是读《公羊传》,同时读一部《春秋繁露》。除读中国古书外,还要读很多西洋的书”。此外,学生每人还有一本功课簿,“凡读书有疑问或心得即写在功课簿上,每半个月呈缴一次”,再由康有为一一批答 。这种新颖生动的教学方法和与时代要求、国家命运息息相关的教学内容,使习惯于读经诵诗、死记硬背的梁启超感到新奇而兴奋。他勤奋学习,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全盘接受了康有为的思想学说。在此期间,他还协助康有为编写《新学伪经考》、《孔子改制考》这样的重要著作,成为康有为的高足弟子和得力助手。

从学海堂到万木草堂,是梁启超由书斋向社会跨出的重要一步。在万木草堂的学习生涯中,梁启超不仅了解了天下大势和民族危难,立志为改良救国、振兴中华而奋斗,而且由于广泛涉猎中西书籍,大大地开拓了知识面,这为他今后在思想舆论界大展身手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宣传变法

光绪二十一年(1895)春,梁启超和康有为入京参加会试,正值清廷与日本侵略者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消息传出,群情愤慨。梁启超受康有为之命,“鼓动各省,并先鼓动粤中公车,上折拒和议”。 四月初八日,康有为、梁启超发动了著名的公车上书,邀集1000余名举人联名上书清廷,要求拒和、迁都、实行变法,从而揭开了维新运动的序幕。梁启超作为康有为的重要助手,不仅协助组织会议,联络人士,而且还撰文誊录,起草奏书,发挥了突出的作用。六月,康有为在北京创办《万国公报》(不久改为《中外纪闻》),梁启超是该报的主要撰稿人,他“日日执笔为一数百字之短文”, 宣传西学,鼓吹变法,在鼓动舆论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报开两月,舆论渐明”,那些士大夫“初则骇之,继亦渐知新法之益”。 梁启超在办报过程中也得到了锻炼,显示了才华。他那高度的热情和出众的能力,受到了人们的重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梁启超就从一个人微言轻的普通士子,成为一个广为人知的维新运动的领袖人物了。

光绪二十二年(1896),黄遵宪、汪康年等人在上海筹办《时务报》,梁启超应邀前往主持笔政。在主编《时务报》时期,他以新颖犀利的议论和通俗流畅的文字,写出了《变法通议》、《论中国积弱由于防弊》等一系列文章,系统阐述维新变法理论。他指出:中国要强盛,必须进行变法,“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大地既通,万国蒸蒸,日趋于上。大势相迫,非可阏制。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诸己,可以保国,可以保种,可以保教。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呜呼,则非吾之所敢言矣!” 梁启超在这些文章中,还大力介绍西学,明确提出要改革中国羸弱落后的面貌,就必须学习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教育制度。他还根据西方资产阶级的民权学说和议会制度,竭力宣扬民权论,痛驳“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的封建说教,在当时起到了振聋发聩的作用。他把历代帝王斥为“民贼”,认为“君权日益尊,民权日益衰,为中国致弱之根源”, 呼吁要“伸民权”,“设议院”,实行君主立宪。并且强调,这是维新变法中最为根本的问题。他满怀信心地说:“西人百年以来,民气大伸,遂而勃兴。中国苟自今日昌明斯义,则数十年其强亦与西国同,在此百年内进于文明耳。”

梁启超擅长用浅显流畅的文字来阐述重大的时事问题和深刻的道理,文章常带感情,有很强的鼓动性。他对封建专制制度的大胆抨击和对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大力宣扬,在当时的知识分子中间具有很大的感染力。连严复这样著名的学者也评价“任公文笔,原自畅遂。其自甲午以后,于报章文字,成绩为多,一纸风行海内,观听为之一耸”。 由于梁启超的参加,《时务报》的影响迅速扩大,几个月间销量即达一万余份,“为中国有报以来所未有”。 梁启超的名声也随之日重。

维新时期

变法理论的宣传,有力地促进了维新运动的开展,但也引起了那些反对维新运动人物的不满和嫉恨。洋务派的代表人物张之洞,授意汪康年进行干预,力图控制《时务报》,梁、汪矛盾日益激化。梁启超难与其争,遂应湖南巡抚陈宝箴之邀,于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十月离沪赴湘,就任长沙时务学堂总教习。由办报改而教学,条件和环境都不同了,但梁启超并没有放弃宣传工作。在讲学过程中,他大力阐述康有为的改制理论,宣传维新思想,培养维新人才。特别是在批答学生札记时,梁启超往往借题发挥,锋芒直指封建专制制度。他甚至大胆宣布,“二十四朝其足当孔子至号者无人焉。间有数霸者生于其间,其余皆民贼也”。 这些激昂的言辞,对于那些深受封建思想禁锢的青年学子来说,犹如是出征的战鼓,激励他们投身到改造社会、拯救民族的历史洪流中去。

甲午战争以后,中国面临着非常险恶的局势。清廷的腐败和无能,通过这次战争暴露无遗。帝国主义各国趁火打劫,力图扩大自己在华的势力范围。瓜分危机,迫在眉睫。光绪二十三年十月(1897年11月),德国出兵侵占胶州湾,康有为赶到北京,积极组织救亡活动。梁启超由于在湖南受到反维新势力的攻击,也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二月返回上海,随即辞去《时务报》主笔之职,于三月初来到北京,跟随康有为奔走呼号,决心为挽救民族危亡而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他撰文演说,呼吁要使全国民众“咸知吾国处必亡之势,而必欲厝之于不亡之域,各尽其聪明才力之所能及者,以行其分内所得行之事”。梁启超反复强调,只有如此,才能拯救国家和民族的危亡。 随着维新运动的高涨,梁启超的作用和名声也越来越大。在“百日维新”期间,有关新政的奏折、章程,不少出自他的手笔。五月十五日(7月3日),光绪帝召见梁启超,“命进呈所著《变法通议》,大加奖励”, 赏六品衔,并让梁启超负责办理京师大学堂译书局事务。

戊戌变法失败以后,梁启超逃出北京,东渡日本,开始了他的流亡生活。初到日本之时,他一度与革命派接近,甚至利用康有为去加拿大组织保皇会的机会,与孙中山等革命人士往来密切,并试图联合立会,后因康有为得知此事,严厉反对,联合立会才告作罢。但是,梁启超与革命派毕竟不是同路人,他继续追随康有为,坚持改良立场。为了控制、利用舆论,扩大保皇派的影响,梁启超十分重视宣传工作,于光绪二十四年十一月(1898年12月)在横滨创办《清议报》,鼓吹“斥后保皇”,为改良活动摇旗呐喊。他竭力宣扬“光绪圣德”,说什么“今日议保全中国,惟有一策,曰尊皇而已。今日之变,为数千年之所未有。皇上之圣,亦为数千年之所未有。天生圣人,以拯诸夏,凡我同胞,获此慈父,今虽幽废、犹幸生存,天之未绝中国欤!”

鼓吹立宪

光绪二十八年一月(1902年2月),梁启超又在横滨创办《新民丛报》,继续宣传改良主张。与以前不同的是,梁启超迫于形势,已不得不放弃“保皇”口号,而代之以“新民”之说。他指出:“中国所以不振,由于国民公德缺乏,智慧不开”,因此,“欲维新吾国,当先维新吾民”。 由于康、梁等人顽固坚持改良立场,仇视和抵制民主革命,并且通过自己所控制的舆论工具,攻击革命。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对改良派作了坚决的斗争。自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同盟会成立以后,双方的论战达到了高潮。在这场激烈的论战中,梁启超在《新民丛报》上连续发表文章,鼓吹“开明专制”论。仍然强调中国国民程度太低,“未有共和国民之资格”,因此,“与其共和,不如君主立宪;与其君主立宪,又不如开明专制”。他攻击革命派要求推翻清朝统治是一种“复仇主义”,污蔑同盟会提出的“平均地权”是为了“博一般下等社会之同情,冀赌徒、光棍、大盗、小偷、乞丐、流氓、狱囚之类悉为我用”。

《辛丑条约》签订后,中国社会面临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愈趋尖锐。清朝统治阶级为了平息不断高涨的反清浪潮,调和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和博得帝国主义欢心,以达到维持统治的目的,从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开始推行清末新政;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又表示要仿行宪政,并派五大臣出洋考察政治。五大臣回国后,密奏实行立宪有“皇位永固”、“外患渐轻”、“内乱可弭”三大好处,主张先宣布立宪,“至于实行之期,原可宽立年限” 。光绪三十二年七月(1906年9月),清廷正式宣布“预备仿行宪政”,同时又强调,由于“规制未备,民智未开”,所以不能“操切从事”,而要“视进步之迟速,定期限之远近”。 实际上清廷根本没有打算实行立宪,只不过是妄图用“立宪”的招牌继续维持封建专制统治。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康有为宣布将保皇会改组为中华帝国宪政会。九月,梁启超也与蒋智由等人在日本东京成立政闻社。他在《政闻社宣言书》中写道:“所谓改造政府,所谓反对专制,申言之,则不外求立宪政治之成立而已”,表示了拥护清廷“仿行宪政”的立场。梁启超甚至还明确宣称:“政闻社所执之方法,常以秩序的行动,为正当之要求。其对于皇室,绝无干犯尊严之心;其对于国家,绝无扰紊治安之举”。

民初政星

宣统三年九月二十六日(1911年11月16日),袁世凯组成“责任内阁”,任梁启超为法部次官。对此,梁启超感到十分欣慰。在他看来,自己和袁世凯是当时中国政治舞台上的两个关键人物,只要能够联合起来,那么社会就会出现转机。所谓“项城坐镇于上,理财治兵,此其所长也。鄙人则以言论转移国民心理,使多数人由急激而趋于中立,由中立而趋于温和,此其所长也。分途赴功,交相为用”。 梁启超自视甚高,他认为自己若以局外人的身份出现,才便于控制舆论,影响国民。“若就此虚位,所能补于项城者几何?而鄙人则无复发言之余地矣,此所谓弃长用短也。” 民国元年(1912年)二月清帝退位,三月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权力的法码,似乎倒向了袁世凯一边。为了博得袁世凯的信任,梁启超对这位新的当权者大加吹捧。

民国元年(1912年)十月,梁启超结束了长达14年的流亡生活,从日本回国。由于他声望很高,名声在外,所以回国以后受到许多人的热烈欢迎。他也决心利用这个机会做出一番事业来。主张实行议会政治的宋教仁组建了国民党,以期扩大力量,控制内阁。为了与国民党对抗,梁启超也积极活动合并政党,他先是组建了民主党,民国二年(1913年)五月又与共和党、统一党合并为进步党,成为民初唯一能与国民党对抗的大党。与此同时,梁启超还办报撰文,鼓吹集权,竭力为维护袁世凯的统治服务。特别是在“二次革命”爆发之后,梁启超利用他所控制的舆论工具,肆意诋毁革命党人,反对革命运动。他在《革命相续之原理及其恶果》一文中,以先觉者的口吻说道:“革命只能产出革命,决不能产出改良政治。改良政治,自有其涂辙,据国家正当之机关,以时消息其权限,使自专者无所得逞。” 他把革命斗争说成是“暴民政治”,攻击革命党人是“乱暴派”,声称“暴民政治之祸,更甚于洪水猛兽”,并公开表示他要以“乱暴派”“为第一敌,先注全力以与抗”。 梁启超及其领导的进步党,为维护袁世凯的统治摇旗呐喊,因而得到袁世凯的赏识。民国二年(1913年)七月,袁世凯任命进步党的熊希龄为内阁总理,九月内阁组成,号称“第一流人才内阁”,梁启超担任司法总长。

密谋反袁

民国三年(1914年)一月,袁世凯在当上大总统后仅三个月,就下令取消国会。二月,熊希龄内阁倒台。尽管袁世凯改任梁启超为币制局总裁,但这个没有多少实权的职位,实在难以引起梁启超的兴趣。十二月,他辞去币制局总裁之职,携家迁往天津。以后,袁世凯又任命梁启超为政治顾问,委派他考察地方司法教育事宜,梁启超都推辞未就。在此期间,梁启超与袁世凯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他既不满于袁世凯的专制统治,但又对他寄于希望。对袁世凯接受“二十一条”和企图帝制自为的行径,梁启超是反对的。

由“二十一条”引起的政治风潮刚刚开始消歇,袁世凯就加快了恢复帝制的步伐,公开打出了复辟帝制的旗帜。只是到这时候,梁启超才对袁世凯完全失望。面对全国已经蓬勃开展起来的反袁斗争,梁启超恐为“牛后”,终于发出了讨袁檄文。八月二十日,梁启超拒绝袁世凯的重金收买和武力威胁,毅然发表《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正告袁世凯之流不要“无风鼓浪,兴妖作怪,徒淆民视听而贻国家以无穷之戚”。 与此同时,梁启超又与蔡锷密谋,积极策划武力讨袁。十二月二十五日,蔡锷在云南组成讨袁“护国军”,梁启超于民国四年(1915年)底从天津来到上海。他与蔡锷等人函电往来,帮助护国军拟定计划,起草文告;又与广西都督陆荣廷秘密联络,促其独立。民国五年(1916年)三月,梁启超应陆荣廷的邀请,绕经香港、越南赶到广西,直接参加护国运动。五月六日,军务院在广东肇庆成立,梁启超任抚军兼政务委员长。在职期间,军务院的布告、文电大都由梁启超亲自执笔。

护国运动以后,梁启超就深深地陷入北洋军阀的内部纷争之中了。民国五年(1916年)六月六日,袁世凯病死。之后,北洋派系的另一个军阀段祺瑞任国务总理,主持国务院事务,成为新的实力人物。梁启超很快成为段祺瑞的支持者。他在给南方各都督司令的电文中说:段祺瑞“宅心公正,持躬清直,维持危局,非彼莫属”,否则“大局将不可问”,要他们协力予以援助。 在北京政府宣布恢复《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召集国会复会,并表示要惩办帝制祸首之后,梁启超便活动撤销军务院,以避免与北方对峙而发生冲突。在梁启超的一再催促下,军务院于七月十四日宣告解散,南北“合作”,段祺瑞轻而易举地“统一”了中国。

晚期生涯

民国六年(1917年)三月,段祺瑞、黎元洪在对德宣战问题上发生尖锐冲突,梁启超不顾全国多数人的反对,支持段祺瑞对德宣战。当参战案被国会否决后,梁启超甚至指示研究系议员辞职,以向黎元洪和国会施加压力。在两派互相倾轧的斗争中,段祺瑞及梁启超运用各种手腕,先借助张勋“辫子军”赶走黎元洪,然后又反过来讨伐张勋复辟清室的罪行,最后,段祺瑞又以“再造共和”为资本,重新掌握了北洋政府的大权。梁启超和研究系,也因拥段有功而成为新内阁的重要成员,梁启超还挂上了财政总长兼盐务总署督办的头衔。这时候的梁启超,可以说是志满意得,雄心勃勃。然而他却再一次错估了局势,委身投靠腐败透顶的北洋军阀,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梁启超在任职期间,极力为段祺瑞扩充军备、巩固统治效劳,并代表北京政府与日本帝国主义签订了两笔以损害民族利益为代价的借款。这些军阀及其同伙的倒行逆施,引起了人们的强烈不满,遭到舆论界的严厉谴责。七月,段祺瑞掌握北洋政府大权。梁启超是宪法研究会的领袖人物,他凭藉自己在社会上的影响和地位,全力为段祺瑞张目。

民国六年(1917年)九月,孙中山发动护法战争。十一月十五日,段祺瑞政府被迫辞职,梁启超也递送了辞呈。从此以后,梁启超就结束了他的从政生涯,转而以主要的精力,来从事文化教育和学术研究活动了。民国七年(1918年)底,梁启超赴欧,亲身了解到西方社会的许多问题和弊端。回国之后,即宣扬西方文明已经破产,主张光大传统文化,用东方的“固有文明”来“拯救世界。”民国十六年(1927年)阴历五月王国维自沉颐和园昆明湖,梁启超由天津赶至北京料理丧事。民国十七年(1928年)著《辛稼轩年谱》,未竟。民国十八年(1929年)一月十九日,在北京协和医院溘然长逝,终年56岁。

梁启超轶事典故

斥责志摩

民国十四年(1925年)阴历七月初七,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请梁启超出席证婚。梁启超反对他们“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之间的恋情,也规劝过徐志摩;碍于徐志摩之父和胡适的情面,梁启超答应出席证婚。但在婚礼上梁启超却对徐志摩、陆小曼用情不专厉声训斥,滔滔不绝,使满堂宾客瞠目结舌。徐志摩不得不哀求:“先生,给学生留点脸面吧。”

错割右腰

民国十五年(1926年)3月8日,梁启超因尿血症入住协和医院。经透视发现其右肾有一点黑,诊断为瘤。手术后,经解剖右肾虽有一个樱桃大小的肿块,但不是恶性肿瘤,梁启超却依然尿血,且查不出病源,遂被复诊为“无理由之出血症”。一时舆论哗然,矛头直指协和医院,嘲讽西医“拿病人当实验品,或当标本看”。这便是轰动一时的“梁启超被西医割错腰子”案。梁启超毅然在《晨报》上发表《我的病与协和医院》一文,公开为协和医院辩护,并申明:“我盼望社会上,别要借我这回病为口实,生出一种反动的怪论,为中国医学前途进步之障碍”。

两遭掌掴

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三月,梁启超南下上海,与黄遵宪、汪康年等筹办《时务报》(旬刊)。次年,激进的章太炎就从杭州寄去了十六元钱要求加入康有为在上海创办的强学会,在上海期间,他认识了很多维新界的人,如谭嗣同,唐才常,并有幸结识了康门的首席大弟子也就是后来跟他闹得不可开交的梁启超。擅长笔墨的章太炎曾在梁启超主持的维新派报纸《时务报》中担任编辑。但是不久因章太炎发表了多篇反清朝的文章,梁启超秉承师意拒不发表,章对此不悦,后因对孔教存有不同看法而发冲突,因康有为自视甚高,将孔子比做素王,而自名长素,也就是长于孔子,他门下的弟子多自名超回、秩赐、胜参等,自称水平超过颜回、曾参,章太炎看不过去,一日饮酒数杯对众人称,“所谓长素奈何以衣冠拜索虏”,此言一出梁启超率数人至章处问罪,梁启超学生先动手欲打章太炎的朋友,并非梁启超被章太炎掌掴。

维新变法失败之后,梁启超追随康有为逃日本避难,恰孙中山也在日,中山以康梁亦为清朝压迫,经此惨祸当能自省,乃请人约见。但康有为等人却坚持以“大清子民”为念,要死保光绪帝,将孙中山看作是乱党,拒绝合作,但随着孙中山的反满主张在日本华人中影响日益壮大,康为拉拢孙中山的部下派梁启超等人前去协商合作,但梁等人竟要求孙中山放弃原来主张加入他们所谓的勤王运动,梁将孙中山、陈少白等人诓骗到他们的活动之处,忽然摆出香案祭出所谓光绪的衣带诏要孙中山等人叩拜,孙当然拒绝,梁却指使众人不让他们走,陈少白大怒,一把抓住梁启超的衣领轮起左臂就是一记耳光,打得梁踉跄几步几乎摔倒,接着一脚踢翻香案扯碎衣带,曰“我乃堂堂炎黄子孙,岂做奴才拜此小丑,尔辈甘为满洲奴者,可鄙!”吓得康党众人皆退。

天涯知己

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底,梁启超应康有为之请,赴美国檀香山办理保皇会事宜。一日,檀香山一位加入保皇派的侨商设家宴招待梁启超,引来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梁启超进入何家大院,出迎的除主人外还有一年轻女子。她是侨商的女儿,叫何蕙珍,芳龄二十,从小接受西方教育,16岁便任学校教师,于今已有4年,英文极好,因有西洋人参加宴会,由她做梁启超的翻译。多年来,除了妻子李氏外,他还没有与一个女子这样接近过。席将罢,何小姐又将她在报上替梁启超辩护的文章原稿拿来给他看,并说:“这是我代先生笔战起草的英文中译稿,请先生惠存并予指教。”接过何小姐的手稿,梁启超吃了一惊,他多日的疑惑顿时冰释。这期间,他陆续写了24首情诗,以记述对何蕙珍的赞美、思念和无奈之情,其中有一首这样写道:“颇愧年来负盛名,天涯到处有逢迎;识荆说项寻常事,第一知己总让卿。”

梁启超不愿把这件事绕开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5月24日的一封家书中,把檀岛奇遇说与李惠仙知。李惠仙读了梁启超的信,给梁启超写了一封回信。梁启超最终以理智锁住情感,结束了这场苦恋。后来,在梁启超任民国司法总长时,何蕙珍又从檀岛来北京,欲与之结秦晋之好。但梁启超只在总长的客厅裏招待何蕙珍,她只好怏怏而返。李惠仙病逝后,何蕙珍也从檀岛赶来,但梁启超仍然婉辞。梁启超的这一做法,对何蕙珍来说似乎有点薄情,以至何蕙珍的表姐夫、《京报》编辑梁秋水也责备梁启超“连一顿饭也不留她吃”。

神奇小妾

据《革命逸史》所记,李惠仙与梁启超结婚时,还带来了两名丫环,一个叫阿好,一个叫王来喜,王来喜即王桂荃。阿好脾性不好,又不听使唤,不久便被梁家赶出了家门。而王桂荃则聪明勤快,深得梁氏夫妇的喜欢,家中事务甚至财政都由她掌管。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她成为梁启超的侧室。他在信中提到王桂荃时,多称“王姑娘”、“三姨”或“来喜”。只是在民国十三年(1924年),李惠仙病重,王桂荃又怀上小儿子思礼,适值临产时,梁启超在写给好友蹇季常的信中,首用“小妾”之称。但是,梁启超所有的孩子对王桂荃的感情都非常深,他们管李蕙仙叫妈,管王桂荃叫娘。梁思成后来回忆他小时候的一件事时说,有一次他考试成绩不好,李蕙仙气急了,用绑了铁丝的鸡毛掸子抽他。王桂荃吓坏了,她一把把梁思成搂到怀裏,用身子护着他。当时李惠仙还在火头上,收不住手,鸡毛掸子一下下地抽在了王桂荃的身上。事情过后,王桂荃拉住梁思成,用很温和、很朴素的话教育他,让他好好读书。在复杂的政治激流中,梁启超的思想经历了巨大的转变,他头脑中描绘的政治蓝图也由君主立宪制完全转变为民主共和制。1968年,85岁的王桂荃,在“文化大革命”中与孩子们四散分离,最后在一间阴暗的小屋中与世长辞。“文革”后,梁家的子女们,在梁启超与李惠仙的合葬墓旁种下了一棵母亲树,立碑纪念这位培育了数名栋梁之材的平凡母亲。

慷慨应问

梁启超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有一年他到广州拜见两广总督张之洞。梁启超锐意改良,对张之洞寄予极大的期望。张之洞拿着投刺(拜贴),见落款为“愚弟梁启超顿首”,大不高兴,于是出联刁难:“披一品衣,抱九仙骨,狂生无礼称愚弟。”这上联高傲无礼,且拒人于千里之外。梁启超则气度不凡,坦然对出下联,请来人回送张之洞。联文是:“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侠士有志傲王侯。”对答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文字高雅硬朗,气势慑人。张之洞一看,马上出衙迎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后来张之洞调任湖广总督,一次梁启超到江夏拜访他。张之洞再次出联:“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先生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上联既包含四水(指古代江、河、淮、济四水),长江排首位,又总括四季春、夏、秋、冬,夏排第二。接着提出了“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这样难以回答的问题。梁启超才思敏捷,略加思索即对出下联:“三教儒在先,三才人在后,小子本儒人,何敢在先,何敢在后。”张之洞吟读再三,不禁叹息说:“此书生真乃天下奇才也!”

推托演讲

梁启超提倡趣味主义的人生观,他认为“凡属趣味,我一概都承认它是好的”,但趣味的标准不在道德观念,而必须是“以趣味始,以趣味终”,“劳作、游戏、艺术、学问”都符合趣味主义的条件,赌钱、吃酒、做官之类则非。1919年,梁启超从欧洲回国,有一次几个知识界的朋友约他某天去讲演,他说:“你们约定的时间我恰好有四人功课。”有来客不解,听他解释后方知,原来就是约了麻局。

梁实秋在清华念书时,就曾听说过梁启超的一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此指麻将),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麻将对梁启超的诱惑力、吸引力之大,可以想见。而坊间也有梁启超曾发明3人与5人麻将的玩法,以及他能快速解牌的传说。他的很多社论文章都是在麻将桌上口授而成。

梁启超学术贡献

新史学

梁启超是近代资产阶级史学的奠基人,是20世纪前期创建我国近代史学理论的代表人物。他前期发表的《中国史叙论》,《新史学》对中国几千年来的封建史学进行了较为系统和猛烈的批判,并且大呼“史学革命”。继此,他又撰写了一系列论著,构建其资产阶级的新史学理论体系,如《中国历史研究法》和《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等,集中反映了梁启超的史学观及其突出贡献,并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戊戌变法失败后,他接连发表震动一时的《中国史叙论》和《新史学》,猛烈抨击封建史学,倡导“史学革命”,较系统地阐述了有关史学功用、历史哲学、治史态度和方法等一系列资产阶级史学主张。

目录学

梁启超一生于目录学贡献卓越,代表著作有《西学书目表》在分类、著录上有创新,类分学、政、教,实有“西学”、“政学”两类,这个分类体系,突破了被订为“永制”的四部分类体系,为近代西方图书分类法的输入和我国新分类法的产生开辟了道路。该目著录西学书籍400种,西政书籍168种,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成书。其他目录学著作有《西书提要》、《东籍月旦》、《国学入门书要目及其读法》、《读书分月课程》、《东原著书纂校书目考》、《要籍解题及其读法》、《佛经目录在中国目录学之位置》、《汉书·艺文志渚子略考释》等10余种。

图书馆学

梁启超对图书馆学有独到见识。他认为应建设“中国的图书馆学”,以现代西方的图书馆学理论施之于中国传统目录学的改造,即是目录学的科学化。积极倡导图书馆事业,民国十一年(1922年),发起建立“松坡图书馆”,出任馆长。民国十四年(1925年)中华图书馆协会成立,任董事部部长,并发表《中华图书馆协会成立会演说辞》,提出了他对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方向的见解。后任京师图书馆馆长、北京图书馆馆长。欲编纂《中国图书大辞典》,相当于中国图书古今总志,“作古今典册总汇之簿录”,惜未完成而逝。其藏书颇丰,“海棠书屋”、“饮冰室”有书44470余册,2830余种,还有未刊稿本、私人信札、笔记等。梁廷灿等人编有《饮冰室藏书目初编》,著录古籍13000余种。民国十八年(1929年)全部移交给北京图书馆。北京图书馆特辟“梁启超纪念室”以志纪念。

文学

梁启超积极参与、鼓动的“诗界革命”和“小说革命”,也不仅仅是文学史上关于文学体裁和作品风格的争论,他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一文中明确指出:“欲新一国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国之小说”。“今日欲改良群治,必自小说界革命始;欲新民,必自新小说始”。 可见其在文学领域所进行的“革命”,是与他的政治改良相辅相成的。

梁启超的文章风格,世称“新文体”。这种带有“策士文学”风格的“新文体”,成为五四以前最受欢迎、模仿者最多的文体,而且至今仍然值得学习和研究。梁启超写于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的《俄罗斯革命之影响》,文章以简短急促的文字开篇,如山石崩裂。

在书法艺术方面,梁启超早年研习欧阳询,后从学于康有为,宗汉魏六朝碑刻。

佛学

梁启超受其老师康有为的影响而开始接触佛教。1921年梁启超至东南大学讲学,闲暇间至金陵刻经处跟随欧阳渐学唯识。次年,欧阳渐创办佛学研究机构,其中校勘出版的很多著作都吸取梁启超的观点。 梁启超在清华大学讲课时,对佛学理论作了总体概述,提出佛家所讲的法“就是心理学”。 梁启超还以佛学思想分析西方哲学,他引入西方的哲学概念,大胆比较考量中西哲学思想之优劣。除了关于佛教义理的探讨,梁启超的研究领域还包括中印佛教史,他的佛学著作有《中国佛法兴衰沿革说略》《佛教之初输入》《印度佛教概观》《佛教与西域》等。

梁启超人物评价

总体评价

梁启超被公认为是清末优秀的学者,中国历史上一位百科全书式人物,而且是一位能在退出政治舞台后仍在学术研究上取得巨大成就的少有人物。辛亥革命前,他在与革命派论战中发明了一种新文体,介乎于古文与白话文之间,使得士子们和普通百姓都乐意接受。同时,梁启超还是中国第一个在文章中使用“中华民族”一词的人,他还从日文汉字中吸收了非常多的新词,“经济”,“组织”,“干部”等,皆始于梁启超先生。

梁启超于学术研究涉猎广泛,在哲学、文学、史学、经学、法学、伦理学、宗教学等领域,均有建树,以史学研究成绩最显著。梁启超一生勤奋,著述宏富,在将近36年的政治活动又占去大量时间的情况下,每年平均写作达39万字之多,各种著述达1400多万字。

名人评价

黄遵宪:惊心动魄,一字千金,人人笔下所无,却为人人意中所有,虽铁石人亦应感动。从古至今,文字之力之大,无过于此者矣。

吴其昌:文体的改革,是梁启超最伟大的功绩,杂以俚语的新文体(报章体),才使得国民阅读的程度一日千里。

郭湛波在《近三十年中国思想史》里设立专章分析梁启超的思想,认为其新民说的主旨是要建设新道德—公德,“公德之标准,在利群,要有国家思想、权利思想;人民要自由、自治;要有进取冒险的精神,中国数千年不进步之原因,在一切障碍未铲除,所以要破坏。并且人民要有自尊心、合群的思想及毅力。”他并指出,梁启超的这种思想,“实代表西洋资本社会的思想,与数千年宗法封建思想一大的洗刷。” 在对梁启超的总体评价上,作者认为:“梁氏在中国思想史上的贡献,不如在学术史贡献之大,在思想史上的贡献,创设不如康有为,破坏不如谭嗣同,而其思想多来自康、谭二氏,故其思想不深刻,不一贯,随时转移,前后矛盾,然其影响甚大,则因其文笔生动,宣传力大。”

毛泽东:梁启超一生有点像虎头蛇尾。他最辉煌的时期是办《时务报》和《清议报》的几年。那时他同康有为力主维新变法。他写的《变法通议》在《时务报》上连载,立论锋利,条理分明,感情奔放,痛快淋漓。加上他的文章一反骈体、桐城、八股之弊,清新平易,传诵一时。他是当时最有号召力的政论家。

郭沫若:平心而论,梁任公地位在当时确实不失为一个革命家的代表。他是生在中国的封建制度被资本主义冲破了的时候,他负戴着时代的使命,标榜自由思想而与封建的残垒作战。在他那新兴气锐的言论之前,差不多所有的旧思想、旧风气都好像狂风中的败叶,完全失掉了它的精彩。二十年前的青少年——换句话说,就是当时有产阶级的子弟——无论是赞成或反对,可以说没有一个没有受过他的思想或文字的洗礼的。他是资产阶级革命时代的有力的代言者,他的功绩实不在章太炎辈之下。

萧公权:“综其一生,悉于国耻世变中度过,蒿目忧心,不能自已。故自少壮以迄于病死,始终以救国新民之责自任。享年虽仅五十有七,而其生活则云变波折,与清末民初之时局相响应。梁启超以“善变”闻名于世。从戊戌年的变法开始,到庚子勤王,再到创办《新民丛报》,宣传“新民”思想,为开启民智鼓与呼。辛亥革命后,他回国参与政治,两次讨伐复辟,再造共和。他继承了晚清思想中儒家经世致用的传统,并将这一传统转变成新的人格和社会理想,在不断的“变”里,其宗旨和目的始终不变,“其方法虽变,然其所以爱国者未尝变也”。

梁启超个人作品

梁启超有多种作品集行世,以1936年9月11日出版的《饮冰室合集》较完备。《饮冰室合集》计148卷,1000余万字。1901至1902年,先后撰写了《中国史叙论》和《新史学》,批判封建史学,发动“史学革命”。

欧游归来之后,以主要精力从事文化教育和学术研究活动,研究重点为先秦诸子、清代学术、史学和佛学。指导范围为“诸子”、“中国佛学史”、“宋元明学术史”、“清代学术史”、“中国文学”、“中国哲学史”、“中国史”、“史学研究法”、“儒家哲学”、“东西交流史”等。这期间著有《清代学术概论》《墨子学案》《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情圣杜甫》《屈原研究》《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国文化史》《变法通议》等。

主要作品有《少年中国说:论近世国民竞争之大势及中国前途》、《敬业与乐业》、《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新民说》、《饮冰室主人自说》、《中国文化史》、《饮冰室主人全集》、《李鸿章传》、《王安石传》、《饮冰室合集》、《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唐代集会总集与诗人群研究》。

梁启超后世纪念

梁启超故居有多处,分别位于北京、天津、江门等地。

北京梁启超故居

梁启超故居北沟沿胡同属东城区北新桥地区,在东直门南小街迤西。胡同自北向南沟通大菊胡同和东四十四条,长300多米。明代,称“学房胡同”;清乾隆时称“官学胡同”,宣统时称“北沟沿”,因胡同临近水沟而得名;1949年称“北沟沿胡同”,“文化大革命”中一度改称“红都胡同”,后复称“北沟沿胡同”。现胡同西侧与新太仓二巷相通,东侧有两条支巷通往小菊胡同。1986年6月梁启超故居被列为东城区文物保护单位。

天津梁启超故居

位于天津河北区民族路44号,饮冰室位于河北路46号。这两所住宅是民国初年梁启超购买周国贤旧意租界西马路空地所建。民族路寓所为意式两层砖木结构楼房,建于1914年。主楼为水泥外墙,塑有花饰,异型红色瓦顶,石砌高台阶,建筑面积1121平方米;书斋“饮冰室”为浅灰色两层洋楼,建于1924年。首层为其书房,二楼做卧室和会客。梁启超后期著述均于此完成。“饮冰室”系意大利建筑师白罗尼欧专为其设计,造型别致典雅。

新会梁启超故居

位于新会茶坑村故居坐落在美丽苍郁的凤山下,是梁启超出生和少年时期生活、学习的地方。建于清光绪年间,是一幢古色古香的青砖土瓦平房,由故居、怡堂书室、回廊等建筑组成,建筑面积有400多平方米。故居有一正厅、一便厅、一饭厅、二耳房,两厅前各有一天井;怡堂书室是梁启超曾祖父所建,是梁启超少年读书、接受儒家传统思想的地方,长女梁思顺也出生于此。

2001年又建成梁启超故居纪念馆,由莫伯治先生主持设计,建筑面积达1600平方米,建筑形式中西合璧。纪念馆以丰富的历史图片展现了任公爱国图强、毕生奋斗的事迹,陈列展出了任公的部分著作,有《饮冰室合集》、《欧游心影集》和《时务报》、《清议报》、《国风报》等珍贵典籍。故居于1983年被定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9年被定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梁启超补充介绍

  梁启超,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活动家、启蒙思想家、资产阶级宣传家、教育家、史学家和文学家。戊戌变法(百日维新)领袖之一。曾倡导文体改良的“诗界革命”和“小说界革命”。其著作合编为《饮冰室合集》。

  梁启超1899年摄于日本

  1903年梁启超摄于加拿大温哥华

  梁启超摄于1912年

  1915年居天津时的梁启超

  1915年的梁启超

  梁启超1918年摄于巴黎

  梁启超1919年摄于欧洲

  梁启超1927年(55岁)时的照片梁启超,字卓如,号任公,又号饮冰室主人、饮冰子、哀时客、中国之新民、自由斋主人等。汉族,广东新会人。中国近代维新派领袖,学者。

  梁启超1928年(56岁)的照片

  任京师图书馆馆长时的梁启超

  梁启超(广州二沙岛雕塑)梁启超自幼在家中接受传统教育,1889年中举。1890年赴京会试,没中。回粤路经上海,看到介绍世界地理的《瀛环志略》和上海机器局所译西书,眼界大开。同年结识康有为,投其门下。

  1891年就读于万木草堂,接受康有为的思想学说并由此走上改革维新的道路,时人合称“康梁”。

  1895年春再次赴京会试,协助康有为,发动在京应试举人联名-的“公车-”。维新运动期间,梁启超表现活跃,曾主北京《万国公报》(后改名《中外纪闻》)和上海《时务报》笔政,又赴澳门筹办《知新报》。他的许多政论在社会上有很大影响。

  1897年,任长沙时务学堂总教习,在湖南宣传变法思想。

  1898年,回京参加“百日维新”。7月,受光绪帝召见,奉命进呈所著《变法通议》,赏六品衔,负责办理京师大学堂译书局事务。

  同年9月,政变发生,梁启超逃亡日本,一度与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有过接触。在日期间,先后创办《清议报》和《新民丛报》,鼓吹改良,反对革命。同时也大量介绍西方社会政治学说,在当时的知识分子中影响很大。

  武昌起义爆发后,他企图使革命派与清政府妥协。民国初年支持袁世凯,并承袁意,将民主党与共和党、统-合并,改建进步党,与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争夺政治权力。

  1913年,进步党“人才内阁”成立,梁启超出任司法总长。

  1915年底,袁世凯称帝的之心日益暴露,梁启超反对袁氏称帝,与蔡锷策划武力反袁。护国战争在云南爆发。

  1916年,梁启超赴两广地区参加反袁斗争。袁世凯死后,梁启超出任段祺瑞北洋政府财政总长兼盐务总署督办。

  1917年9月,孙中山发动0战争。11月,段内阁-下台,梁启超也随之辞职,从此退出政坛。

  1918年底,梁启超赴欧,了解到西方社会的许多问题和弊端。回国之后即宣扬西方文明已经破产,主张光大传统文化,用东方的“固有文明”来“拯救世界”。

  1922年起在清华学校兼课,1925年应聘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

  1927年,离开清华研究院。于1929年一月十九日病逝于北京协和医院,京沪开追悼会,参加者甚众。

  梁启超一生勤奋,各种著述达一千四百万字,在将近三十六年而政治活动又占去大量时间的情况下,他每年平均写作达三十九万字之多。

  年谱

  一岁 一八七三年同治十二年 癸酉 正月二十六日(公历二月二十三日)生于新会茶坑村。

  五岁 一八七七年光绪三年 丁丑 由祖父和母亲教读四书五经。

  十二岁 一八八四年光绪十年 甲申 应广州童子试 中秀才。

  十六岁 一八八八年光绪十四年 戊子 广州学海堂正班生、兼菊坡、粤秀、粤华书院外生。

  十八岁 一八九0年光绪十六年 卯寅 经陈千秋介绍,就学于康有为。

  十九岁 一八九一年光绪十七年 辛卯 入京与李蕙仙完婚。

  二十岁一八九一年光绪十八年 壬辰 祖父卒,回乡居年余。

  二十三岁 一八九五年光绪二十一年 乙未 随康有为入京会试,落第。参与组织“公车-”。助康创建强学会。

  二十四岁 一八九六年光绪廿二年 丙申 筹办《时务报》,任总编述,发表《变法通议》等文章,名声噪起。

  二十五岁一八九七年光绪廿三年 丁酉 为湖南时务学堂总教习。参与创设不缠足会和女学堂。

  二十六岁一八九八年光绪廿四年 戊戌 参与“百日维新”,光绪帝赏六品衔,奉旨办译书局。八月政变起,逃往日本,与陈少白往还,协商与兴中会合作事宜,因康有为阻挠未果。在横滨主编《清议报》。

  二十七岁 一八九九年光绪廿五年 己亥 七月创粉高等大同学校于日本东京。

  二十八岁 一九〇〇年光绪廿六年 庚子 与康有为、唐才常等发动“勤王运动”事败。

  三十岁 一九〇二年光绪廿八年 壬寅 《清议报》停刊,创《新民丛报》、《新小说报》,倡“小说界革命”。

  三十五岁 一九〇七年光绪卅三年 丁未 《新民丛报》停刊、成立政闻社。

  四十岁 一九一二年民国元年 壬子 由日本返国,创《庸言报》。

  四十一岁 一九一三年民国二年 癸丑 参与共和党。熊希龄内阁成立。任司法总长。

  四十三岁 一九一五年民国四年 乙卯 创《大中华》月刊。辞币制局总裁。四月回乡省亲。六月写《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斥袁称帝,南下从事倒袁运动。

  四十四岁 一九一六年民国五年 丙辰 在上海策动反袁。三月抵广西,发动广西宣布独立。在肇戾成立护-两广者司令部任参谋。后成立军务院,任抚军兼政务委员长。

  四十五岁 一九一七年民国六年 丁已 七月,参与段祺瑞反对张勋复辟。任段祺瑞 内阁财政总长,十一月辞退。

  四十七岁 一九一九年民国八年 已未 到欧洲各国考察。

  五十岁 一九二二年民国十一年 壬戌 先后到北京、济南、苏州、上海等地讲学。

  五十三岁 一九二五年民国十四年 乙丑 在清华研究院讲学,出任京师图书馆馆长。

  五十七岁一九二九年民国十八年 己巳 因肾病动手术失败(实际上是一起医疗事故。1926年梁启超肾病,协和专家通过对梁启超病情会诊,认定右肾上生有一个瘤子,遂决定为其实施手术,于3月16日将右肾全部切除。瘤子切除之后并没有止住便血,显然西医的诊断可能有问题,至少是不准确的。全部切除的治疗手段也过于草率,协和的专家通过病理检查,并没有在切除的右肾中发现病变。换言之,即便尿毒症的诊断不误,那么手术也是失败的,即将好肾切除了,将坏肾予以继续保留),于1929年一月十九日病逝于北京协和医院,京沪开追悼会,参加者甚众。

  个人成果

  学术成就

  梁启超于学术研究涉猎广泛,在哲学、文学、史学、经学、法学、伦理学、宗教学等领域,均有建树,以史学研究成绩最著。

  1901至1902年,先后撰写了《中国史叙论》和《新史学》,批判封建史学,发动“史学革命”。

  欧游归来之后,以主要精力从事文化教育和学术研究活动,研究重点为先秦诸子、清代学术、史学和佛学。1922年起在清华学校兼课,1925年应聘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指导范围为“诸子”、“中国佛学史”、“宋元明学术史”、“清代学术史”、“中国文学”、“中国哲学史”、“中国史”、“史学研究法”、“儒家哲学”、“东西交流史”等。这期间著有《清代学术概论》、《墨子学案》、《中国历史研究法》、《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情圣杜甫》、《屈原研究》、《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国文化史》、《变法通议》等。

  他一生著述宏富,有多种作品集行世,以1936年9月11日出版的《饮冰室合集》较称完备。《饮冰室合集》计148卷,1000余万字。

  梁启超在文学理论上引进了西方文化及文学新观念,首倡近代各种文体的革新。文学创作上亦有多方面成就:散文、诗歌、小说、戏曲及翻译文学方面均有作品行世,尤以散文影响最大。

  梁启超的文章风格,世称“新文体”。这种带有“策士文学”风格的“新文体”,成为五四以前最受欢迎、模仿者最多的文体,而且至今仍然值得学习和研究。梁启超写于1905年的《俄罗斯革命之影响》,文章以简短急促的文字开篇,如山石崩裂,似岩浆喷涌:“电灯灭,瓦斯竭,船坞停,铁矿彻,电线斫,铁道掘,军厂焚,报馆歇, 现, 裂,君后逃,辇毂塞, 骚,兵士集,日无光,野盈血,飞电刿目,全球挢舌,于戏,俄罗斯革命!于戏,全地球唯一之-国遂不免于大革命!”然后,以“革命之原因”、“革命之动机及其方针”、“革命之前途”、“革命之影响”为题分而析之,丝丝入扣。难怪胡适说:“梁先生的文章……使读者不能不跟着他走,不能不跟着他想!”

  在书法艺术方面,梁启超早年研习欧阳询,后从学于康有为,宗汉魏六朝碑刻。

  梁启超是戊戌变法领导人之一,我国19、20世纪之交资产阶级维新派的著名宣传鼓动家。他主张赋税的征收必须以便民为原则,实行轻税、平税政策,而反对与民争利的“固民所急而税”的传统观点。指出“西人于民生日用必要之物,必豁免其税以便民。中国则乘民之急而重征之,如盐政之类是也。亦有西人良法美意,为便民而起,而中国视为助帑之计,行之而骚扰滋甚者,如今之邮政之类是也。”他提出应仿效英国实行平税政策,便民利民而后求富强。这是一种把经济发展放在首位,财政税收放在其基础之上的观点,对当时中国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梁启超认为公债也是一种赋税,所不同的是“租税直接以赋之于现在,而公债则间接及赋之于将来”,“不过将吾辈今日应负之义务,而析一部分以遗诸子孙云尔”。但他承认公债对经济建设具有积极意义,“租税尽其力于一时,公债将纤其力于多次”,因此他认为公债虽然增加了后代的负担,但也有利于后代。

  故居 梁启超故居饮冰室

  梁启超故居位于天津河北区民族路44号,饮冰室位于河北路46号。这两所住宅是民国初年梁启超购买周国贤旧意租界西马路空地所建。民族路寓所为意式两层砖木结构楼房,建于1914年。主楼为水泥外墙,塑有花饰,异型红色瓦顶,石砌高台阶,建筑面积1121平方米;书斋"饮冰室"为浅灰色两层洋楼,建于1924年。首层为其书房,二楼做卧室和会客。梁启超后期著述均于此完成。"饮冰室"系意大利建筑师白罗尼欧专为其设计,造型别致典雅。建筑面积949.50平方米。

  戊戌变法令梁启超和他的老师康有为名扬天下。在当时的外国人眼中“梁启超是中国罕见的高洁志士,是热心策划北京政府根本改造的士大夫”。戊戌变法失败之后,当时在中国逗留的伊藤博文对日本驻中国公使林权助说:“姓梁的这个青年是个非凡的家伙啊!真是个使人佩服的家伙……救他吧,而且让他逃到日本吧!到了日本我帮助他。梁这个青年对于中国是珍贵的灵魂啊!”此后这个年轻人在日本和欧美-期间,往往被当作中国新的政治和知识上的领袖来接待。当时梁启超26岁。

  而梁启超在政治上的辉煌并不像教科书上记载的随着戊戌变法的失败而终结,或者和他的老师康有为一样成为明日黄花的人物。梁启超在日本的时候,和同样在日本-的孙中山交往频繁,据说,很多东南亚的华侨和日本重臣都是由梁启超介绍给孙中山的,可以想见,以孙中山当时的声望,自然无法同梁启超相比。而此时梁启超和康有为的分歧越来越大。尽管如此,梁启超顾及到康有为,没有给革命党人过多的支持。

  梁启超的另外一次辉煌来自于他的一篇文章。袁世凯宣布称帝,此时的梁启超却已不是昔日的改良派,在欧美的游历和对西方各国历史的学习给他一种印象,称帝者必亡。于是长于雄文的梁启超写出一篇《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袁世凯得到消息,派人给梁启超送来一张20万元银票,给梁启超的父亲祝寿,交换条件是这篇文章不得发表。梁启超将银票退回。袁世凯再派人对梁启超说,梁先生也曾经在海外-十几年,其中的苦头不是不知道,何必再自寻苦吃?梁启超回答说,我这个人疲于奔命的逃亡经验已经很充足了,我宁肯选择逃亡也不愿意在污浊空气中生存。

  饮冰室梁启超在另外一次反帝运动,即反对张勋复辟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这一次也意味着他同改良派的彻底决裂。周善培规劝梁启超说:“事情有该自己做的,有该听别人做的。讨袁,革命党该做,我们也应当做;讨张复辟只该听革命党去做,不必我们去做。”而康有为则正站在复辟的一方。梁启超和康有为从此决裂,康有为当着梁启超学生的面痛骂梁启超“梁贼启超”,并且用古文中食父食母的怪兽来称呼梁启超。

  至于梁启超在中国新闻事业上的地位,早有新闻学者将他同沃尔特·李普曼相比较。才气纵横自然不说,梁对中国文体的改革被认为是他的最伟大贡献之一,或许我们也可以把这称为表达方式的革命?周善培认为梁启超文气太盛反而是一件可惜的事情,写习惯了报纸文章,结果文章只追求打动人,“中国长久睡梦的人心被你一支笔惊醒了”,但是却没有其他精力写出真正大师级别的著作。

  长久以来一直被我们认为属于保守派的梁启超的死,更是嘲笑我们对历史局限的判断能力。梁启超晚年进入协和医院看病,医生诊断的结果是一个肾溃烂,必须割掉。不幸的是现代医学可能发生的错误发生了,手术医生将梁启超健康的肾割掉反而留下溃烂的一个。于是“群情愤慨、舆论抨击,社会对于协和医院以及主治医生大表不满”,而梁启超因为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新的医学在中国的发展,竟然在病床上写文章为协和医院和医师辩护。最后,梁启超允诺在自己死后将脑部捐献给医院。

  轶事

  梁启超是康有为的学生、信徒、助手,但他们还是分道扬镳了;梁启超与孙中山合作过,也对立过;他拥护过袁世凯,也反对过袁世凯。对此,梁启超说:“这决不是什么意气之争,或争权夺利的问题,而是我的中心思想和一贯主张决定的。我的中心思想是什么呢?就是爱国。我的一贯主张是什么呢?就是救国。”“知我罪我,让天下后世评说,我梁启超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已”。

  中国古代的史官为了给后代留下“信史”而不惜杀头:梁启超毅然拒绝袁世凯的重金收买,而写出了揭露窃国大盗恢复封建帝制的《异哉国体问题》。

  1925年阴历七月初七,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请梁启超出席证婚。梁启超反对他们“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之间的恋情,也规劝过徐志摩;碍于徐志摩之父和胡适的情面,梁启超答应出席证婚。但在婚礼上梁启超却对徐志摩、陆小曼用情不专厉声训斥,滔滔不绝,使满堂宾客瞠目结舌。徐志摩不得不哀求:“先生,给学生留点脸面吧。”

  梁启超真诚的宽容。1926年3月8日,梁启超因尿血症入住协和医院。经-发现其右肾有一点黑,诊断为瘤。手术后,经解剖右肾虽有一个樱桃大小的肿块,但不是恶性肿瘤,梁启超却依然尿血,且查不出病源,遂被复诊为“无理由之出血症”。一时舆论哗然,矛头直指协和医院,嘲讽西医“拿病人当实验品,或当标本看”。这便是轰动一时的“梁启超被西医割错腰子”案。梁启超毅然在《晨报》上发表《我的病与协和医院》一文,公开为协和医院辩护,并申明:“我盼望社会上,别要借我这回病为口实,生出一种反动的怪论,为中国医学前途进步之障碍”。

  梁启超真诚的有趣。黄苗子著《世说新篇》,其中有《梁启超写序》,文曰:“蒋百里先生为著名军事家,但在文化上亦极有贡献。他留德归国后,曾写了洋洋五万言的《欧洲文艺复兴史》。梁启超阅后大为赞赏,蒋便请梁为此书作序。不料梁文思泉涌,序成也是五万字,觉得不好意思,便加写一短序,而把长序改为著作出版,反过来请蒋百里作序。”(摘自《应用写作》)纪念

  家庭婚姻

  家庭

  梁启超祖籍广东省新会县熊子乡茶坑村。梁氏的先祖为中原南逃的难民。在梁启超曾祖父之前,梁氏家族世代耕田。梁启超祖父名镜泉,是一位秀才;祖母名黎。梁启超的父亲名莲涧,也是一位秀才,在乡里教书;梁启超的母亲为赵氏。

  梁启超一生有过两位夫人:李蕙仙和王桂荃。1889年(光绪十五年)年仅十七岁的梁启超考中了举人,与主考官李端棻的堂妹李蕙仙订婚,1891年(光绪十七年)梁启超十九岁时入京与与长他四岁的李蕙仙成婚,李惠仙与梁启超结婚时,带了两位丫环,其中一位即王桂荃,1903年她成为梁启超的侧室。1924年9月13日,李蕙仙因病而逝,梁启超为此写下了《祭梁夫人文》。1968年在“文化革命”中,王桂荃与孩子们四散分离,最后死在一间阴暗的小屋里。

  梁启超共有有9个子女:思顺、思成、思永、思忠、思庄、思达、思懿、思宁、思礼,其中思顺、思成、思庄为李夫人所生,思永、思忠、思达、思懿、思宁、思礼为王夫人所生。他们中的许多人后来都成为杰出的人才。

  梁思顺(令娴)(1893年-1966年),长女,诗词研究专家。

  梁思成(1901年-1972年),长子,著名建筑学家,1948年3月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首届院士(人文组);其妻为林徽因。

  梁思永(1904年-1954年),次子,著名考古学家,1948年3月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首届院士(人文组)。

  梁思忠(1907年-1932年),三子,曾任国民党十九路军炮兵校官,因病早殇。

  梁思庄(1908年-1986年),次女,著名图书馆学家。

  梁思达(1912年-),四子,长期从事经济学研究。

  梁思懿(1914年-1988年),三女,从事社会活动。

  梁思宁(1916年-2001年),四女,投奔新四军参加中国革命。

  梁思礼(1924年-),五子,著名火箭控制系统专家,1993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婚恋传奇

  闺中良友李惠仙

  1889年(清光绪十五年),梁启超17岁。在当时广东的最高学府学海堂苦读4年后,他参加了这一年的广东乡试,秋闱折桂,榜列八名,成了举人。

  主考官李端棻,爱其年少才高,将堂妹李惠仙许配与他。惠仙比梁启超长4岁。两年后,二人完婚。

  次年夏天,梁启超偕夫人李氏南归故里。

  梁家世代务农,家境并不宽裕,新婚不久的梁启超夫妇只好借用梁姓公有的书室的一个小房间权作新居。广东的气候溽热难当,这使久居北方的李惠仙很不适应。这位生于官宦之家、从北京来的大小姐,并没有嫌弃梁家的贫寒,她看中的是夫君的才华。梁启超的生母赵太夫人早已仙逝,继母只比李惠仙大两岁,李惠仙仍极尽孝道,日夜操劳侍奉,深得梁家喜爱,在乡里也博得了贤妻良母的美名。

  "百日维新"失败后,慈禧命令两广总督捉拿梁启超的家人,梁家避居澳门,逃过了一场灭门之灾。梁启超只身亡命东瀛,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生涯,李惠仙成了整个梁家的支柱。在几个月内,梁启超给她写了六、七封家书,高度赞扬她在清兵抄家时的镇定表现,鼓励她坚强地活下去,并告诉她读书之法、解闷之言,万种浓情凝于笔端。有一封信这样写道:

  ……南海师来,得详闻家中近况,并闻卿慷慨从容,词声不变,绝无怨言,且有壮语,闻之喜慰敬服,斯真不愧为任公闺中良友矣。

  後两人在日本得以重聚。李惠仙既温良,又贤慧,不仅在生活上关心照顾着梁启超和他的家人,在事业上对梁启超也有不少的帮助。

  梁启超生于广东,官话说不好,为此曾吃过不少亏。"戊戌变法"初期,梁启超已名噪京城,光绪帝久闻其名。但在召见他时,因梁启超不谙官话,彼此难以交流,光绪帝大为扫兴,结果只赏了他个小小的六品衔。这也促使梁启超痛下决心学好官话。李惠仙自幼长在京城,官话说得自是流利。自她来日本后,梁启超便请夫人教他学习官话。夫妻二人,妇唱夫随,不消多时,梁启超的口语水准大有长进,在社交场合就得心应手了。

  梁启超与李惠仙一向敬爱有加,做了一辈子夫妻,只吵了一回架,梁启超却为此悔恨终生。在李惠仙弥留之际,他对大女儿梁思顺剖白了自己的愧疚心情:"顺儿啊,我总觉得00那个怪病,是我们打那一回架打出来的,我实在哀痛至极始终不忍说,现在忍不住了,说出来想把自己的罪过减轻一点。"

  1924年9月13日,李惠仙因不治之症溘然而逝。梁启超写下了一篇情文并茂的《祭梁夫人文》。文曰: 我德有阙,君实匡之;我生多难,君扶将之;我有疑事,君榷君商;我有赏心,君写君藏;我有幽忧,君噢使康;我劳於外,君煦使忘;我唱君和,我揄君扬;今我失君,只影彷徨。

  天涯知己何蕙珍

  1899年底,梁启超应康有为之请,赴美国檀香山办理保皇会事宜。一日,檀香山一位加入保皇派的侨商设家宴招待梁启超,引来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

  梁启超进入何家大院,出迎的除主人外还有一年轻女子。她是侨商的女儿,叫何蕙珍,芳龄二十,从小接受西方教育,16岁便任学校教师,于今已有4年,英文极好,因今天有西洋人参加宴会,由她做梁启超的翻译。

  宾主落座,何蕙珍便挨着梁启超坐下,不时有一股淡香飘入梁启超的心腑。多年来,除了妻子李氏外,他还没有与一个女子这样接近过。席间,何小姐颇为活跃,她广博的学识,不凡的谈吐,尤其是她对梁启超著述的熟稔,使在座者大感意外。整个宴会仿佛成了何小姐与梁启超的对语,而他们两人,也如相知多年的忘年交一般。

  席将罢,何小姐又将她在报上替梁启超辩护的文章原稿拿来给他看,并说:"这是我代先生笔战起草的英文中译稿,请先生惠存并予指教。"接过何小姐的手稿,梁启超吃了一惊,他多日的疑惑顿时冰释。原来,梁启超刚到檀香山时,到处奔走演说。清廷驻檀香山领事馆买通了一家当地的英文报纸,不断写文章攻击梁启超。梁启超心中不服,苦于不懂英文,不能回击,只好置之不理。

  不料此后不久,竟出现一桩怪事,另一家英文报纸上连载为梁启超辩护的文章,文字清丽,论说精辟。显然,作者对梁启超的经历和著述瞭若指掌,但文章未署作者姓名。今日-终于大白,原来那些为自己辩护的文章,竟都出自眼前这位华侨小姐之手。

  临别时,何蕙珍含情脉脉言道:“我十分敬爱梁先生,今生或不能相遇,愿期诸来生,但得先生赐一小像,即遂心愿。”

  数日后梁启超践约将照片赠与何小姐,何小姐亦投桃报李,回赠亲手织绣的两把精美小扇。梁此时已坠入情网,几近痴迷。

  不久,一位好友前来拜访梁启超,婉劝梁娶一懂英文的女子做夫人,说这样会给他的事业带来极大的帮助。梁启超沉思片刻,随即言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敬她爱她,也特别思念她,但是梁某已有妻子,昔时我曾与谭嗣同君创办”一夫一妻世界会”,我不能自食其言;再说我一颗头颅早已被清廷悬以十万之赏,连妻子都聚少散多,怎麼能再去连累人家一个好女子呢﹖"

  又过了数日,何小姐的英文教师宴请梁启超。席间见到何蕙珍,梁启超心情极为复杂,不敢触及敏感话题。倒是何蕙珍落落大方,谈吐自如。分手之时,何小姐说:“先生他日维新成功后,不要忘了小妹。但有创立女学堂之事,请来电召我,我必来。我之心惟有先生懂”

  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直接的表白吗﹖梁启超心醉了。他不忍再呆下去,轻轻说了声“珍重”,便连忙离去,其情景有如逃奔。

  他在理智上克制了自己,但内心深处的感情却不能自欺。这期间,他陆续写了24首情诗,以记述对何蕙珍的赞美、思念和无奈之情,把对何蕙珍的深深爱慕融入诗篇之中,其中有一首这样写道:

  颇愧年来负盛名,天涯到处有逢迎;

  识荆说项寻常事,第一知己总让卿。

  梁启超不愿把这件事绕开自己的结发妻子。他在1900年5月24日的一封家书中,把檀岛奇遇说与李惠仙知。在信中,他煞费苦心地讲述著对何蕙珍的态度,表示自己忍痛做出"万万有所不可"的决定。李惠仙读了梁启超的信,自然气恼,她给梁启超写了一封回信,大意是说:你不是女子,大可不必从一而终,如果真的喜欢何蕙珍,我准备禀告父亲大人为你做主,成全你们;如真的像你来信中所说的,就把它放在一边,不要挂在心上,保重身体要紧。

  李惠仙要把问题交给梁启超的父亲梁宝瑛去处理,因为她知道梁父是决不会同意他娶小的。夫人此举让梁启超着了慌,他急忙复信,求妻子手下留情,并再三向夫人表白,对何蕙珍已“一言决绝,以妹视之”。信中说:

  此事安可以禀堂上﹖卿必累我挨骂矣;即不挨骂,亦累老人生气。若未寄禀,请以后勿再提及可也。前信所言不过感彼诚心,馀情缱绻,故为卿絮述,以一吐胸中之结耳。以理以势论之,岂能有此妄想。吾之此身,为众人所仰望,一举一动,报章登之,街巷传之,今日所为何来﹖君父在忧危,家国在患难,今为公事游历,而无端牵涉儿女之事,天下之人岂能谅我……任公血性男子,岂真太上忘情者哉。其于蕙珍,亦发乎情,止乎礼义而已。

  梁启超最终以理智锁住情感,结束了这场苦恋。促使他做出这种选择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国内形势急剧恶化,斗争十分残酷,他已没有时间沉溺于儿女私情。

  后来,在梁启超任民国司法总长时,何蕙珍又从檀岛来北京,欲与之结-之好。但梁启超只在总长的客厅裏招待何蕙珍,她只好怏怏而返。李惠仙病逝后,何蕙珍也从檀岛赶来,但梁启超仍然婉辞。

  梁启超的这一做法,对何蕙珍来说似乎有点薄情,以至何蕙珍的表姐夫、《京报》梁秋水也责备梁启超"连一顿饭也不留她吃"。

  "小妾"培育9名子女成材

  据《革命逸史》所记,李惠仙与梁启超结婚时,还带来了两名丫环,一个叫阿好,一个叫王来喜,王来喜即王桂荃。阿好脾性不好,又不听使唤,不久便被梁家赶出了家门。而王桂荃则聪明勤快,深得梁氏夫妇的喜欢,家中事务甚至财政都由她掌管。1903年她成为梁启超的侧室。

  对于这桩婚事,大概是考虑到有悖一夫一妻制的主张,梁启超从不张扬,尽量讳避。他在信中提到王桂荃时,多称"王姑娘"、"三姨"或"来喜"。只是在1924年,李惠仙病重,王桂荃又怀上小儿子思礼,适值临产时,梁启超在写给好友蹇季常的信中,首用"小妾"之称。

  但是,梁启超所有的孩子对王桂荃的感情都非常深,他们管李惠仙叫妈,管王桂荃叫娘。

  梁思成后来回忆他小时候的一件事时说,有一次他考试成绩不好,李惠仙气急了,用绑了铁丝的鸡毛掸子抽他。王桂荃吓坏了,她一把把梁思成搂到怀裏,用身子护着他。当时李惠仙还在火头上,收不住手,鸡毛掸子一下下地抽在了王桂荃的身上。事情过后,王桂荃拉住梁思成,用很温和、很朴素的话教育他,让他好好读书。

  在复杂的政治激流中,梁启超的思想经历了巨大的转变,他头脑中描绘的政治蓝图也由君主立宪制完全转变为民主共和制。1915年袁世凯复辟后,他又站出来反对帝制。梁启超始终追随着时代的步伐,肩负起天下兴亡的重任。而使他始终无后顾之忧的,则是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他的两位夫人。在李惠仙、梁启超去世后,留给了王桂荃9个孩子。

  在这之后的岁月裏,王桂荃一人照顾全家上下,梁家的孩子们从王桂荃的身上学得了更多的勤奋。梁氏的9个子女多从事科学工作,并涌现出三位院士:建筑学家梁思成,考古学家梁思永在1948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首届院士,航太专家梁思礼1993年也当选为中科院院士。

  1968年,85岁的王桂荃,在“0”中与孩子们四散分离,最后在一间阴暗的小屋中与世长辞。她是中国寻常女性的缩影,但她又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女人。

  “文革”后,梁家的子女们,在梁启超与李惠仙的合葬墓旁种下了一棵母亲树,立碑纪念这位培育了数名栋梁之材的平凡母亲。

  人物评价

  1918年底,梁启超赴欧,亲身了解到西方社会的许多问题和弊端。回国之后,即宣扬西方文明已经破产,主张光大传统文化,用东方的“固有文明”来“拯救世界”。梁启超也是一位著名学者。他兴趣广泛,学识渊博,在文学、史学、哲学、佛学等诸多领域,都有较深的造诣。1901~1902年,先后撰写了《中国史叙论》和《新史学》,批判封建史学,发动“史学革命”。

  吴其昌对梁启超的评价:

  吴其昌是梁启超的得意弟子,他曾著《梁启超》一书(胜利出版社,1944年版),对梁启超进行了评价。他认为:“文体的改革,是梁启超最伟大的功绩”,他所创立的“杂以俚语的新文体(报章体),才使得国民阅读的程度一日千里。”(同上)

  郭湛波对梁启超的评价:

  郭湛波在《近三十年中国思想史》里设立专章分析梁启超的思想,认为其新民说的主旨是要建设新道德—公德,“公德之标准,在利群,要有国家思想、权利思想;人民要自由、自治;要有进取冒险的精神,中国数千年不进步之原因,在一切障碍未铲除,所以要破坏。并且人民要有自尊心、合群的思想及毅力。”他并指出,梁启超的这种思想,“实代表西洋资本社会的思想,与数千年宗法封建思想一大的洗刷。”(《近三十年中国思想史》北平大北书局1935年版,第50页) 在对梁启超的总体评价上,作者认为:“梁氏在中国思想史上的贡献,不如在学术史贡献之大,在思想史上的贡献,创设不如康有为,破坏不如谭嗣同,而其思想多来自康、谭二氏,故其思想不深刻,不一贯,随时转移,前后矛盾,然其影响甚大,则因其文笔生动,宣传力大。”(《近三十年中国思想史》第53~54页)

  (陈鹏鸣:《梁启超学术思想评传》第292页)

  吴泽对梁启超的评价:

  吴泽于1948年出版《康有为与梁启超》一书,吴泽先生写作此书的目的便是借批判康、梁的改良主义,论证改良主义在中国必然失败的命运,为康、梁祭,为今人惕。作者在书中说:“时异境迁,远非昔比,人民已经起来,民主自由,已成时代主流,历史洪涛,革命形势,无可抗拒,人民时代,民主世纪,哪里还容孤臣孽子们侈谈‘维新’、‘变法’,玩弄‘拥光绪’、‘保大清‘的一套?”(《康有为与梁启超》上海华夏书店1948年版,第5页) 因此,作者在本书重点论述了梁启超的政治活动,对于他的学术思想则很少提及,故导致对他的评价较低:“梁启超不是一位出色的思想家、学者、政治家,实实在在说,只是一位庸俗的‘保皇自由主义者’!他一生的言行,重心都在政治活动,而这种政治活动,三十年来,一贯站在反民主-的反动立场,辛亥革命前反民主-所以‘保皇’,所以‘保大清’;革命后,反民主-,所以‘拥袁’、‘护阀’,图谋维持封建统治。”(吴泽:《康有为与梁启超》第180页)

  ((同-),第292~293页)

  王介平对梁启超的评价:

  王介平在《论改良主义者梁启超》的长文里对梁启超的政治思想分成四个阶段,第一阶段从从学康有为到戊戌政变(1890~1898),梁启超并没有异于康有为的理论和主张,但因其善于为文,对于当时中国社会思想界和知识青年产生了极大的启蒙作用。第二阶段从逃亡日本到与革命派论战 (1898~1905),梁启超由斥后保皇转而反对革命。第三阶段从论战失败到辛亥革命 (1906~1911),政治上他更加堕落,并公开 资产阶级革命。第四阶段从辛亥革命后回国到第一次大革命后梁启超之死(1912~1929),他逐渐成为地主买办集团的骨干分子,政治思想更趋反动。作者还分析了梁启超思想上的矛盾、错误和多变的原因,认为这“正是帝国主义阶段半殖民地的中国改良主义遭到破产时走投无路的反映,正是代表地主阶级部分力量向资产阶级转化而遭到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革命力量错综复杂的打击之后,无所凭依的彷徨情绪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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