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名人惠能介绍
被尊为禅宗六祖的曹溪惠能大师,对中国佛教以及禅宗的弘化具有深刻和坚实的意义。惠能得到五祖弘忍传授衣钵,继承了东山法脉并建立了南宗,弘扬“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教法门。他弘化于岭南,对边区以及海外文化,也具有一定的启迪和影响,王维《能禅师碑铭》谓其:“实助皇王之化”;同时也引起了中原皇室的尊重和供养,皇室屡次迎请惠能进宫,并为其建寺造塔。在滑台大云寺的无遮大会之后,通过对南北是非的辩论,奠定了曹溪禅在禅宗的地位。在惠能入灭一百年后,禅者已非曹溪不足以谈禅。柳宗元撰《赐谥大鉴禅师碑》说:“凡言禅,皆本曹溪。” 武宗灭法之后,曹溪禅即位居中国佛教的主流地位。
惠能生平
少年时期:惠能,俗姓卢,祖籍河北范阳(今河北涿州市)。卢家为当地大族,惠能的父亲原在范阳做官,唐高祖时,其父谪官到岭南新州(广东新兴县),成为平民。唐贞观十二年(638 年),惠能出生,后 3 岁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靠卖柴为生。《曹溪大师别传》载,在 670 年初露锋芒后,惠能住新州宝林寺,后赴乐昌县西石窟从远禅学习坐禅,积累了一定的佛学基础。
求法因缘:关于惠能投黄梅五祖求法的缘起,有两种说法。《六祖坛经》里说,惠能在卖柴时听人诵《金刚经》,心有所悟,乃发愿去蕲州黄梅县东禅寺求法;《曹溪大师别传》里说,惠能因听惠纪禅师诵《投陀经》,叹曰:" 经意如此,今我空坐何为?" 在安顿好老母亲之后,遂北上赴东禅寺五祖弘忍处参礼。
依神会所传,约一个月后,惠能到黄梅凭墓山。唐初五十多年来,这里传承了达摩禅的正统。他见弘忍,自称“唯求法作佛”;因答:“人即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身不同,佛性有何差别”,而受到弘忍赏识。弘忍门下是自耕自食的,惠能被派去碓房,踏碓八个多月。“素刳其心,获悟于稊稗”。修行结合劳作,是佛教固有的(如周梨盘陀迦因扫地而悟),此后成为曹溪禅的特色。
除了劳作,也随众听法。《坛经》说,弘忍某天要大家作偈,想察看各人见地,以便付法。神秀是弘忍门下的上首,他把偈写在廊下壁上,惠能认为神秀偈没有见性,也作了一偈请人写上。弘忍发现惠能的偈更好,便在夜里私下为他说法,还密授袈裟给他,以为信记,说明他继承了祖位。
付法是密授的,本来没人知道说法的内容,但惠能也可能会提到。《坛经》敦煌本说:“说金刚经”;惠昕本等说:说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惠能言下大悟;《神会语录》等说:“忍大师就碓上密说直了见性。于夜间潜唤入房,三日三夜共语。”《别传》说:问答有关佛性的问题。
当晚,弘忍给惠能送行,回岭南。古本《坛经》和《神会语录》都说是送惠能去九江驿,并没送到九江驿。当时是半夜,凭墓山在江北,离江边还有一段路,九江驿在江南。但《坛经》惠昕本以后,都说弘忍上船,亲自送到九江驿,而且当夜回来。
大庾岭夺法:惠能走后,东山门下有人追来。其中的慧明,一直到大庾岭追到惠能。惠能将袈裟给他,他反而表示“远来求法,不要其衣”。惠能便为他说法:“不思善不思恶,正与幺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 慧明言下大悟,惠能也就回到岭南。慧明本是弘忍弟子,也成为惠能弟子了。据《历代法宝记》,慧明的弟子“看净”,仍属于东山的传统,而惠能是不“看净”的。
五年隐遁:《坛经》以来一致表明惠能曾有隐遁。原本是五(三)年,为符合弘忍去世(675)后惠能才出山,形成了十六年隐遁说。这五年(662—666)惠能的遭遇,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后来《别传》说:惠能在曹溪仍然“被人寻逐”,于是在四会和怀集交界处,在猎人的队伍里躲了五年“避难” ;以后惠昕本《坛经》和《祖堂集》等添加了这个说法。
弘忍曾对惠能说:“自古传法,气如悬丝。若住此间,有人害汝。”如道信临终,弟子均争夺祖位 ,弘忍得法后被迫离寺另建(道信也有“当理与法”, 其实是分头并弘)。不仅传法有争,且弘法有难,《高僧传》和《续高僧传》多有例子 ;达摩传禅也“多生讥谤”,或说受到毒害;后来惠能弟子神会也法难重重。当时惠能很年轻,公开付法则不可能不争不害。
出家受戒:惠能在五年遁迹后终于出家。乾封二年(667) 正月初八日,他到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印宗法师正在讲《涅槃经》,惠能在座下参听,“因论风幡语,而与宗法师说无上道”。印宗很欣喜,问起来,才知东山大法流传岭南的,就是这一位。于是在正月十五日,印宗亲为惠能落发;二月初八日,西京的智光律师为惠能授具足戒。此时惠能30岁。惠能受戒后,就在法性寺开单传宗旨。由于惠能得到了印宗的赞赏,加上他作为五祖衣钵传人的身份,所以也受到了广州缁素的敬重。
住持曹溪:次年春,惠能去曹溪宝林寺(今南华禅寺),“印宗法师与缁白送者千余人”。 曹溪属韶州,距离广州七百多里。根据《别传》和《略序》,惠能之前去黄梅以及从黄梅回来,都会经过韶州,在宝林寺住过;现在他又受广州方面的拥护,所以曹溪僧众也就表示欢迎,于是他到曹溪道场成为了主导者。曹溪的主体寺院宝林寺下,有其辖属别院,比如有惠能住在“法泉寺”和“广果寺”的记载 。《略序》说“兰若十三所” ,而《坛经》只泛说他住在曹溪山,并没有说到寺院的名称。
大梵寺说法:刺史韦据等到曹溪,请惠能到城内大梵寺说法,听众一千余人,是当时的盛会。惠能“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授无相戒”,记录成为《坛经》的主体。《坛经》后来有不少增损,但惠能顿教的内容、特色及其渊源,仍可依此有所了解。
德音远播:据说惠能受到皇室的礼请,武则天在长寿元年派张昌期首次“请能禅师”入宫,惠能“托病不去”;万岁通天元年“再请”,惠能还是不去,她便把袈裟请走供养;武则天晚年派薛简再请;她去世后,唐中宗又派薛简去请。皇帝还在韶州修寺院并赐额法泉寺,给惠能的故居建国恩寺,这些做法也是因为武则天。鉴真去日本曾经过韶州,证实了法泉寺与唐室有关 。
最后的说法:根据《坛经》,惠能最后的说法有:一、教诫“十弟子”:对人说法“莫离於性相”,不离“三科”和“三十六对”。二、大众痛哭,惠能说“真假动静偈”,直指离假即真、“动上有不动”,然后 “告别”。其中只有神会“不动亦不悲泣”,六祖独赞他“毁誉不动” ,还预言他将在 “吾灭后二十余年”定是非、立宗旨(指滑台大会一事) ,这是后来神会门下添加的。
三、圆寂当天食后话别。法海问顿教“至今几代”,便有七佛以来四十世的叙述,这也是菏泽门下添加的,是以“六代传法偈”扩展后的祖统说。又问留什么法令后代人见性,惠能说“见真佛解脱颂”。他要门人“莫作世情哭泣,而受人吊问,钱帛,着孝衣”。最后说:“如吾在日一种,一时端坐。但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但能寂静,即是大道。”
去世与后事:先天二年(713)八月三日夜,惠能在故乡新州国恩寺“奄然迁化”了。“端身不散,如入禅定”;传说曹溪“异香氤氲,山崩地动,林木变白,日月无光,风云失色”。惠能在去世前一年(712)回国恩寺,交代弟子造塔 ,(道信和弘忍去世前也如此),“次年夏末落成”。 先天二年七月八日,从曹溪回国恩寺,八月三日坐化。新州国恩寺、韶州法泉寺(宝林寺)争奉遗体;结果十一月十三日,遗体的坐龛迁回曹溪宝林寺;又在宝林寺建新塔(即“灵照”塔),半年后建成,存放真身。
惠能记载
敦煌本《坛经》:是现存《坛经》的最古本。《坛经》从成立到敦煌本,至少有两次补充:(1)曹溪门下(或再传)添加“南方宗旨”的思想,在当时引起了慧忠的不满。(2)约780—800年间,神会门下再增补法统、禀承传宗等部分。
《神会语录》(第六代唐朝能禅师)
王维《六祖能禅师碑铭》:由神会提供的材料。
《曹溪大师别传》:年代错乱
柳宗元《大鉴禅师碑》
刘禹锡《大鉴禅师第二碑》
大乘寺本《坛经》
兴圣寺本《坛经》
宗宝本《坛经》
《略序》(《六祖大师缘起外纪》)
《圆觉经大疏钞》(慧能第六)
《宗镜录》(第六祖惠能大师)
《宝林传》
保唐寺《历代法宝记》(唐朝第六祖韶州曹溪能禅师)
雪峰系《祖堂集》(第三十三祖惠能和尚即唐土六祖)
法眼宗《景德传灯录》(第三十三祖慧能大师者)
《传法正宗记》(震旦第三十三祖慧能尊者传)
《宋高僧传》(今南华寺慧能传):有关惠能的事迹多有矛盾,因参考以前的不同传说,而自为安排。
《光孝寺瘗发塔记》:惠能在法性寺受戒的说法出自这里,敦煌本《坛经》和《神会语录》没有提到。
惠能评价
王维《六祖能禅师碑铭》:“鼓柑海师,不知菩提之行;散花天女,能变声闻之身。则知法本不生,因心起见,见无可取,法则常如。世之至人,有证於此。得无漏不尽漏,度有为非无为者,其惟我曹溪禅师乎!”……“呜呼!大师至性淳一,天姿贞素,百福成相,众妙会心。经行宴息,皆在正受;谈笑语言,曾无戏论。故能五天重迹,百越稽首。修蛇雄虺,毒蜇之气销;跳殳弯弓,猜悍之风变。畋渔悉罢,蛊酰知非。多绝膻腥,效桑门之食;悉弃罟网,袭稻田之衣。永惟浮图之法,实助皇王之化。”
柳宗元《曹溪第六祖赐諡大鉴禅师碑》:“其道以无为为有,以空洞为实,以广大不荡为归。其教人始以性善,终以性善,不假耘锄,本其静矣……其说具在,今布天下,凡言禅,皆本曹溪。”
刘禹锡《曹溪六祖大鉴禅师第二碑》:“至人之生,无有种类。同人者形,出人者智。蠢蠢南裔,降生杰异。 父乾母坤,独肖元气。一言顿悟,不践初地。五师相承,授以宝器。 宴坐曹溪,世号南宗。学徒爰来,如水之东。饮以妙药,瘥其瘖聋。 诏不能致,许为法雄。去佛日远,群言积亿。着空执有,各走其域。 我立真筌,揭起南国。无修而修,无得而得。能使学者,还其天识。 如黑而迷,仰见斗极。得之自然,竟不可传。口传手付,则碍于有。 留衣空堂,得者天授。”
唐高宗敕:“朕虔诚慕道,渴仰禅门……南方有能禅师,密受忍大师记,传达磨衣钵,以为法信。顿悟上乘,明见佛性……”
法性寺住持法才《光孝寺瘗发塔记》:“……开演上乘,度无量众,真传佛心印之法王也……伟欤禅师,法力之厚,弹指即遂。万古嘉猷,巍然不磨……”
《荷泽神会禅师语录》:“能禅师过岭至韶州居曹溪,来住四十年,依金刚经,重开如来知见。四方道俗,云奔雨至,犹如月轮,处于虚空,顿照一切色像,亦如秋十五夜月,一切众生,莫不瞻睹。”
《传法正宗记》:“初大鉴示为负薪之役,混一凡辈。自谓不识文字,及其以道稍显。虽三藏教文,俗间书传,引于言论,一一若素练习,发演圣道,解释经义。其无碍大辩,灏若江海。人不能得其涯涘。”
《传法正宗记》:“孰谓其不识世俗文字乎?识者曰此非不识文字也,示不识耳。正以其道非世俗文字语言之所及,盖有所表也。然正法东传,自大鉴益广。承之者皆卓荦大士,散布四海。其道德利人人至于今赖之。详此岂真樵者而初学道乎。是乃圣人降迹,示出于微者也。其等觉乎妙觉耶。不可得而必知。”
《传法正宗记》:“圣人之法一也。安用南北而分其宗乎?曰:然。一国所归有岐路焉,不分何正;一姓所出有嫡庶焉,不分孰亲。传者(宋高僧传也)以方三力士共射一坚洛叉。一曰摩健那,虽中而不破;二曰钵罗塞建提,破而不度;三曰那罗延箭,度而复穿他物。非坚洛叉有强弱,盖射势之不同耳。南能可谓那罗延,躬而获赏,其喻近之矣。”
“……禅宗在六祖以前若存若亡,六祖以还乃盛流传……”——《佛法总学》第四章
“在广东历史上,过去时代有无若孙中山先生一样伟大的人物呢?有之,则不能不推中国佛教禅宗的六祖──慧能大师。”……“自释迦至六祖,每一时代中只有一二得心印之士,师资相承,传持佛法的真髓;而禅宗之得为后世一切佛法的源流,甚至代表整个的佛法,而成为中国所普遍盛行的佛教宗派,实有赖于六祖于禅宗的颖悟和弘传。”——《禅宗六祖与国民党总理》
“中国佛教以隋、唐时代为最兴盛,所有大小乘佛教的分宗别派,皆从此时代演变出来。禅宗在这时代,亦从酝酿中产生了六祖。自有六祖,则中国一切从梵文译来的经典,向来在文字或思想上有隔膜的,不能体贴消化的,都可以融会贯通;从此,佛法与中国人的心理不发生丝毫的障隔,深深地契合和相应,流演于后世,没有文字语言上的障碍,也没有心理思想上的隔膜。故由六祖,才把佛教的真髓深深地打入中国人的心坎中。不仅于佛教的功绩是如此,即隋、唐以来的中国文化,亦莫不受他那种彻悟思想的影响。故六祖实为中国隋唐以后最伟大的人物。”——《禅宗六祖与国民党总理》
“禅宗在唐后宋初,极盛一时,贤首、天台等各宗派得以复兴,皆赖禅宗力量的帮助。故中国之有六祖的禅宗,不但佛教深入人心,即各宗派的复兴,亦仰其鼻息,由此可见六祖与唐、宋后佛教关系的重大。”……“禅宗在中国得以发扬光大,实不能不归功于六祖,那末穷本探源,理学又不能不说是渊源于六祖的禅宗了。故中国宋、明以来几百年来的文化,亦可以说由六祖的禅宗所造成,故六祖实是中国精神建设的成功者。”——《禅宗六祖与国民党总理》 1935年12讲
“现在禅宗衰颓,已达到极点。兹欲重为振兴,当明五祖传六祖之道为根本。自民元迄今,人民稍有回心向佛之思想,但中国之佛教,乃禅宗之佛教也,非由禅宗入手,不能奏改善世道之效。”——《黄梅在佛教史上之地位及此后地方人士之责任》 1923年7月 黄梅讲
“……在敝国则人心趋重性理及自心之修养,古文化之诸子百家,与佛法之大小乘经论皆不甚融洽。逮唐朝慧能大师,直下明心之禅宗始兴。推原佛教之所自,流出于佛陀之大菩提心,禅宗在直下印证自心为与佛无二之觉心,一方既穷佛法之根核,一方又适应华人之心理,遂打入华人之心理深处,发舒为宋、明儒者之理学。故隋、唐后之佛教,当以禅宗为中心……”——《中日佛法之异点》 1925年11月 日本京都市政公所讲
“有许多人,往往以为六祖是斫草挑柴的目不识丁者出身,于是就认为佛教应该要完全弃离文字,因六祖不须文字而通达佛理;殊不知六祖是随时机所宜示现如此,决非目不识丁者,而是成就无量言语文字三昧陀罗尼,非世间博学多闻、世智辩聪者所能望其项背的!”……“六祖明转八识成四智,即要归到各人本身上来,要各人自己于转处不留凡情,即是实现无分别无住相的四智菩提涅槃。平常日用行事,都是安住于四智菩提中,这是何等亲切而有味!故六祖不但不目不识丁,而是具大智慧,具足文字语言三昧者,实非凡人所能测度。”——《赞扬六祖功德以祝南华之复兴》 1935年12月 曹溪南华寺讲
惠能补充介绍
慧能(638—713),又称惠能,俗姓卢,唐贞观十二年(638年)二月八日出生于新州(现广东新兴县)。3岁丧父,稍长靠卖柴养母度日。唐龙朔元年(661年)在蕲州黄梅东山寺(今属湖北省)拜五祖弘忍为师。弘忍见其貌不扬,问之曰:“汝何方人?所求何物?”能曰:“岭表来参礼,唯求作佛”。忍曰:“汝是岭南人獦獠(当时对南方人的蔑称),何堪作佛?”能辩曰:“人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弘忍遂命他随众劳动,在碓房舂米。
慧能在碓房间踏碓8个月,凭着坚韧的意志和非凡的悟性,懂得了不少佛理。当时东山禅众达700人,弘忍为了考验众僧禅解的深浅,命各人作偈呈验。时神秀乃众僧中上座,即作一偈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一时传诵全寺。弘忍看后对众僧说,后世如能依此修行,必得胜果,并劝众诵之。慧能在碓房间,闻僧诵这一偈,不以为然,便作一偈,请人写在壁上。偈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众见此偈,皆甚惊异。弘忍见了,即于夜间,召慧能试以禅学造诣,传与衣钵,并即送往九江渡口。嘱其南去暂作隐蔽,待时行化。因此,慧能回到广东后,隐遁于四会、怀集二县间,与猎人居住15年,至唐高宗仪凤元年(676年)才至广州法性寺听经。时有大风吹得寺院旗幡飘动,一僧说是风动,一僧说是幡动,争论不已。慧能插口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大家听了很是诧异。印宗法师询知是禅宗的传衣人,欢喜赞叹,即于正月十五日集众就法性寺菩提树下为他落发,二月初八又请智光律师为他授具足戒。两月后,慧能即于寺中菩提树下,为四众讲经说法,遂开东山法门。
仪凤二年(677年)春,慧能辞众归曹溪宝林寺,印宗与道俗千余人送行。韶州剌史韦璩仰其风范,率同僚来请慧能入城,于大梵寺中为众说法。听者有韶州官吏30余人,儒士30余人,僧尼道俗1000余人。韦璩令慧能弟子法海(曲江人)作记录,再加入后来的法语,这就是后世禅宗的基本经典《六祖坛经》。从此以后,慧能在曹溪宝林寺说法30余年。其间,中宗曾请神秀、慧安二师于宫中供养,并问禅法。二师皆说:“南方有慧能禅师,密受弘忍大师衣法,可就彼问。”神龙元年(705年),中宗即遣内侍薛简往曹溪召慧能入京。他以久居山林,年迈风疾,辞却不去。薛简恳请说法,将记录带回复命。中宗赠摩纳袈裟一领及绢500匹以为供养。并敕改宝林寺为中兴寺,由韶州刺史重修,后又赐法泉寺额。延和元年(712年)慧能回新州小住期间,命门人建报恩塔。先天二年(713年)七月再次返新州,八月初三圆寂于新州国恩寺。其弟子在同年迎其遗体归曹溪。宪宗时(806至820年)赠以大鉴禅师谥号,柳州刺史柳宗元为撰《曹溪第六祖大鉴禅师碑并序》,元和十年(815年)刘禹锡应曹溪僧道琳之请,又撰《曹溪大师第二碑》。禅宗从达摩六传至慧能,故一般称为六祖大师。慧能遗体未朽,弟子方辩裹苎麻涂漆于其上,形象生动逼真,现存南华寺。
慧能弟子很多,《景德传灯录》及《传法正宗记》皆载有嗣法43人。《六祖坛经》说有门人10人。《祖堂集》列举8人。最著名于后世的有青原行思、南岳怀让,荷泽神会,南阳慧忠、永嘉玄觉5人。得法后,都各成一家,其中以青原、南岳二家弘传最盛;南岳下数传衍为临济,沩仰二派;青原下数传分为曹洞、云门、法眼三派,形成禅宗5派法流。
此外,还有《僧传》、《传灯录》所未载而见于金石著录者有净藏(675—746年),也是六祖知名弟子,把南宗禅传入嵩山(《金石萃编》卷87《净藏禅师身塔铭》)。
慧能著作,据《肇庆府志》及冼玉清《广东释道著述考》所载,有:《金刚经释义》二卷、《六祖大师金刚经口诀》一卷、《金刚般若经口诀正义》一卷、《金刚经大义》一卷、《六祖解金刚经》一卷、《注金刚经》一卷、《六祖解心经》一卷、《六祖坛经》二卷、《仰山辨宗论》一卷、《顿教理法经》、《诸寺说法集》。府志所列《六祖坛经》除二卷本外,还有一卷本及三卷本。现仅有《六祖坛经》及《金刚经释义》存世,余均不见。其中如《仰山辨宗论》等还是后人托名之作。
能集中体现慧能思想、堪称中国佛教禅宗典籍的就是《六祖坛经》。亦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略称《坛经》。由于慧能识字不多,此经历来被公认为慧能所说,法海所记。其内容除载有慧能于韶州大梵寺坛上所说之法外,也记载其一生得法传宗的事迹和启导门人的说教言行。据载此书在宋辽即已入经录,为中国佛教能尊称为“经”的唯一著作,影响极大,视为中国佛学一大创造。现有流行版本5种:①敦煌手抄本(法海本),一般认为此本为最古,更接近原本。②惠昕本(兴圣寺本)。书前有惠昕序,系根据繁本《坛经》删定而成。③高丽传本。疑即德异刊本。④流通本(真朴重梓本、金陵刻经处本)。⑤明南藏本(宗宝本)。1976年,日本影印《六祖坛经诸本集成》,汇集各种版本《坛经》11种。
慧能的禅法以定慧为本。以为定是慧体,慧是定用,犹如灯光,有灯即有光,灯是光之体,这是所谓定慧一体现;又认为觉性本有,烦恼本无。直接契证觉性,便是顿悟;自心既不攀缘善恶,也不可沉空守寂,即须广学多闻,识自本心,达诸佛理。因此,并不以-敛心才算是禅,就是一切时中行住坐卧动作云谓里,也可体会禅的境界。教人只从无念着手,并不限于-一途。
慧能是教佛禅宗南宗的开创者。其思想主旨就是顿悟。他认为人人心中本有佛性,人的真心本性即是佛。无须诵经坐禅和累世修行,也无须布施大量财物,只要在一刹那间顿然领悟,便可“见性成佛。”即所谓“一悟即至佛地”,一反佛是外在于众生,并从外部启迪众生使之觉悟的传统。他又提倡“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坛经》),把佛教思想与儒家传统结合起来,这更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大革新。这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彻底主观唯心主义思想对中国佛教的影响很大。宋明理学即源于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悟理论。他认为“下下人有上上智”(《坛经》),肯定群众的智慧,截然反对视群众为“下愚”的历史观点。
慧能为佛教的中国化、使印度禅转化成中国禅、为禅宗南宗的发展,立下很大功绩:使佛教在中国具有普遍的适应性,易于传播,以致花发五枝,称盛一时,不仅铺向全国,也流行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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