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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

明朝明神宗
朱翊钧人物照片

东城名人朱翊钧介绍

明朝第十三位皇帝,万历
明神宗

明神宗朱翊钧(1563年9月4日—1620年8月18日),号禹斋 ,明朝第十三位皇帝,明穆宗朱载坖第三子,生母孝定太后李氏。隆庆二年(1568)三月十一日被立为皇太子。隆庆六年(1572年),明穆宗驾崩,十岁的朱翊钧即位,年号万历,在位四十八年,是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

明神宗在位之初十年,内阁首辅张居正主持政务,张居正实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社会经济有很大的发展,开创了“万历中兴”的局面。军事上,加强武备整饬,平定西南骚乱,重用抗倭名将戚继光总理蓟、昌、保三镇练兵,使边境晏然。万历初年呈现出明代中叶以来最好形势。 随后,他在立太子的问题(国本之争)上与众位大臣僵持对立,以致二十八年不上朝。 明神宗执政后期,党争长期持续,导致朝政日益腐败。另外,明神宗强征矿税亦是在位期间被称为一大诟病,他和皇室大肆侵占土地,以采木、烧造、织造、采办为名搜刮民财。 使明朝逐渐走向衰亡。而且此时东北的满族开始崛起,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明军在萨尔浒之战中被努尔哈赤击溃,从此明朝在辽东由战略进攻转为战略防御。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二十一日,明神宗去世,享年五十八岁,庙号神宗,谥号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葬十三陵之定陵。 死后由长子朱常洛继位,明神宗死后仅二十四年,明朝灭亡。

朱翊钧人物生平

早期经历

嘉靖四十二年八月十七日(1563年9月4日),朱翊钧出生在裕王府,是明穆宗朱载坖的第三子。明穆宗有四子,长子朱翊釴、次子朱翊铃俱早亡。四子朱翊镠与朱翊钧同为李氏所生。朱翊钧的祖父世宗嘉靖帝晚年迷信道教,“讳言储贰,有涉一字者死”, 因此,关于朱翊钧的诞生,没人敢报告嘉靖皇帝,更不敢为之起名字。直到隆庆元年(1567年)正月初十日,廷臣上疏请立皇太子,同月十八日明穆宗才为他赐名,叫朱翊钧。明穆宗说:赐你名字,名为钧,是说圣王制驭天下,犹如制器之转钧也,含义非常重大。你当念念不忘。

隆庆二年(1568年)三月十一日,因其成为了其父子嗣中最为年长的,故朱翊钧被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朱翊钧的生母李太后身世卑微原是宫人,后来母以子贵才晋升为贵妃。 皇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将来要治国治民,必须从小接受教育,了解以往帝王承业治国的经验教训,熟悉朝章典故,掌握驾驭臣民的本领。朱翊钧虽然年幼,却很懂得这个道理。明穆宗任命一批大臣为教官,辅导他读书。朱翊钧学习非常用功。其母李氏教子非常严格。朱翊钧小时候稍有懈怠,李太后就将其召至面前长跪。每次遇到讲筵的时候,李太后都令经筵讲官入前亲授。每遇到早朝的时候,五更就到了朱翊钧的寝宫,早早将朱翊钧叫起。 由于讲官的尽心辅导,李太后的严格管教,以及朱翊钧本人的刻苦努力,朱翊钧年渐长而学愈进。他自己后来也常常十分得意地说:“朕五岁即能读书。”

冲龄践祚

隆庆六年(1572年)五月二十二日,明穆宗病危,三天后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被召入宫中。 高拱等人进入寝宫东偏室,见明穆宗坐在御榻上,榻边帘后坐着皇后陈氏、皇贵妃李氏,10岁的太子朱翊钧就立在御榻的右边。明穆宗抓住高拱的手,临危托孤,“以全国使先生劳累”。司礼监太监冯保宣读给太子朱翊钧的遗诏:“遗诏与皇太子。朕不行了,皇帝你做。一应礼仪自有该部题请而行。你要依三辅臣并司礼监辅导,进学修德,用贤使能,无事荒怠,保守帝业。”三位大学士受托之后,掩泪而出。 五月二十六日,明穆宗即崩于乾清宫。六月初十,皇太子朱翊钧正式即位,次年改元万历。

万历皇帝继位伊始,大学士高拱马上呈进新政五事,要求其御门听政,亲答奏请,面见辅臣,议处要事,且一应章奏览后俱须发送内阁看详拟票,杜绝内批留中。 虽然高拱的本意在于“以主上幼冲,惩中官专政,条奏请诎司礼权,还之内阁”, 但仍可看出他对于幼年皇帝朝夕训诲的急迫心情,初衷未为不妥。然而当时正值主少国疑之际,“上冲年在疚,拱默受成于两宫,权不自制,惟恐外廷之擅”。 在读书方面,朱翊钧也是从一开始就坚持按照祖宗旧制,举日讲,御经筵,读经传、史书。在明朝的众皇帝中,除明太祖朱元璋之外,像朱翊钧那样确实是不多见的。朱翊钧即位后,就按照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建议,每天于太阳初出时就驾幸文华殿,听儒臣讲读经书。然后少息片刻,复回讲席,再读史书。至午饭完毕时始返回宫内。只有每月逢三、六、九常朝之日,才暂免讲读。除此之外,即使是隆冬盛暑亦从不间断。

内阁争纷

朱翊钧即位时,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内阁纷争倾轧,整个朝廷也没有能够挽回嘉靖一朝的积弊。 这个社会问题,以后变得更为激烈。按照明穆宗的布置,高拱是外廷的顾命大臣中排名最前的;在宫中,朱翊钧自然依靠冯保。但是,冯保与高拱的关系非常恶劣。此前,司礼监掌印太监职位空缺,高拱先后推荐了陈洪、孟冲,就是不愿让冯保做掌印太监。神宗自己在登极诏中也命令他们:朕方在冲年,尚赖文武亲贤,“共图化理”,“与民更始”。

冯保知书达礼,又有文艺素养,所以很受明穆宗的喜爱。冯保利用皇权更迭之间的权力真空,通过遗诏驱逐了政敌孟冲,亲自任司礼监掌印太监。而此时的内阁首辅高拱也对冯保欲除之而后快,在高拱的授意下,工科都给事中程文、吏科都给事中雒遵、礼科都给事中陆树德都开始弹劾冯保。由此,一场政治斗争势必不免,斗争中,冲突双方是冯保和高拱,而张居正表面上是帮助高拱的。但实际上,张居正与冯保关系非常密切,早就预谋赶走高拱。

明穆宗末年,高拱为内阁首辅。神宗即位之后,高拱“才略自许,负气凌人”, 恰恰触犯了“自负付托之重,专行一意,以至内猜外忌” 的为臣大戒,最终在官场角逐中失利。人事变更的结果,张居正依序升为内阁首辅,责无旁贷地肩担起培养万历皇帝的重任。而此次政治震荡对幼小的万历皇帝产成的刺激也颇为深刻:“专权之疑,深中帝心,魁柄独持,以终其世。晚虽倦勤,而内外之间,无复挟恣意如初年者。主术所操,为得其大也。” 而且高拱为人性格执拗,出言偏颇。明穆宗去世时,高拱以主幼国危,痛哭时说了一句:“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神宗即位后,冯保将这句话加以歪曲,改成“高公讲,十岁小孩哪能决事当皇帝”。神宗听到这话,“专权之疑,深中帝心”。于隆庆六年(1572年)六月十六日将他免职,以张居正取代他的位置。此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始终坚持自操威柄。他说过“若用舍予夺,不由朝廷,朕将何以治天下!”

高拱一走,高仪也惊得呕血三日而亡,三位内阁顾命大臣中只剩下张居正一人。同时,在经济和政治方面的问题也堆积如山。面对着这些重重的困难,这个万历帝没有畏缩不前,为了“皇图永固”,他以“少年天子”的气派,牢牢抓住“用人唯我”、生杀予夺在朝廷这根权柄,励精图治,推行新政,朱翊钧在位前十年中很有所作为。

太岳辅政

张居正为内阁首辅以后,朱翊钧将内廷的事务托给冯保,“而大柄悉以委居正”。 对张居正不仅委以重任,而且尊礼有加,言必称“元辅张先生”,或“张先生”,从不直呼其名。隆庆六年(1572年)六月十九日,张居正刚刚走马上任几天,朱翊钧就在平台(即后左门)单独召见他,共商大计。由于明穆宗在位从没有召见过大臣,所以这事在当时曾引起轰动,使廷臣看到朱翊钧承业治国的精神和决心,又大大提高了张居正的威信。

朱翊钧从思想上到行动上,全力支持张居正,合力进行改革,推行万历新政。政治改革的主要措施,是万历元年(1573年)推行的章奏“考成法”。它是针对官僚作风和文牍主义而提出的,意在“尊主权,课吏职,信赏罚,一号令”,提高朝廷机构办事效率。按照考成法的要求,事必专任,立限完成;层层监督,各负其责。神宗说:“事不考成,何由底绩。” 其时,因为朱翊钧年幼,对祖制还不十分明白,不晓得个中的利害关系。后来,他意识到张居正的权力过大,“几乎震主”,这无疑是一个重要原因。

经济领域的改革,一是清丈全国田亩;二是推广“一条鞭法”。万历六年(1578年)十一月,朱翊钧下令在福建行省进行试点。 至万历八年(1580年)九月,福建“清丈田粮事竣”。 朱翊钧与张居正因势利导,趁热打铁,立即通行全国清丈。户部奉旨就清丈范围、职责、政策、方法、费用、期限等制定了八项规定,于同年十一月下发各地。至万历十年(1582)十二月,各省均按三年期限基本完成,总计支出新增一百四十余万顷。 推广“一条鞭法”,是当时经济改革的又一个重要举措。万历九年(1581年),一条鞭法已在全国各地“尽行之”。这标志着整个张居正改革已经取得了重大胜利。

万历朝的前十年,在幼年朱翊钧的支持下,张居正在政治上、经济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政府面貌焕然一新,经济状况也大为改善。万历十年(1582年)六月,一代名臣张居正病逝,朱翊钧从此开始亲政。 这次改革,始于万历元年(1573年),至万历十年(1582年)基本结束。它是明中叶以来地主阶级革新自救运动的继续和发展,也是明后期政治、经济关系新变动的深刻反映。其范围,覆盖政治、经济诸方面。具体步骤是,前五年以政治改革为重点,后五年以经济改革为主要任务。十年改革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扭转了正德、嘉靖两朝以来形成的颓势。

朱翊钧亲政后,主持了著名的“万历三大征”。先后在明王朝西北、西南边疆和朝鲜展开的三次大规模军事行动;分别为李如松(李成梁长子)平定蒙古人哱拜叛变的宁夏之役、李如松,麻贵抗击日本丰臣秀吉政权入侵的朝鲜之役,以及李化龙平定苗疆土司杨应龙叛变的播州之役,巩固了汉家疆土。 后世有说明军虽均获胜,但军费消耗甚钜。而三大征实际军费则由内帑和太仓库银足额拨发,三大征结束后,内帑和太仓库仍有存银。

怠政党争

万历十四年(1586年)十一月,朱翊钧开始沉湎于酒色之中, 身体虚弱,每况愈下。因此,朱翊钧执政中后期,几乎很少上朝。他处理政事的主要方法是通过谕旨的形式向下面传递。“万历三大征”中边疆大事的处理,都是通过谕旨的形式,而不是大臣们所希望的“召对”形式。在三大征结束之后,朱翊钧对于大臣们的奏章的批复,似乎更不感兴趣了。同年,礼部主事卢洪春奏曰:朱翊钧“日夜纵饮作乐”。从同年起,为争立皇太子,演成了旷日持久的“国本之争”。

明末官僚队伍中党派林立,门户之争日盛一日,互相倾轧。东林党、宣党、昆党、齐党、浙党,名目众多。 在东林党争无休无止之时,由于明神宗私爱贵妃郑氏之子、福王朱常洵,坚持其王府庄田“务足四万顷之数”,才肯让其出京之国,于是在朝廷又掀起了一场长达七八年之久的福王庄田之争。福王之国洛阳刚刚过了一年,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初四日酉时,又发生了晚明历史上著名的梃击案,作案的是一个名叫张差的蓟州男子,史称“梃击案”。起初,皇太子也以为“必有主使”。是时,郑贵妃一再指天发誓,自明无他。朱翊钧见事涉郑氏,加上多年来人们一直议论他不善待皇太子,感到事情重大,怕火烧自己,很快就亲自定张差为“疯癫奸徒”,并命“毋得株连无辜,致伤天和”,只处决张差及与之有关的太监庞保、刘成二人。并特地为此于同月二十八日,一反常态,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召见大臣,宣布他的命令,将此案草草收场。

因立太子之事与内阁争执长达十余年,最后索性三十年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 万历十七年(1589年),朱翊钧不再接见朝臣,内阁出现了“人滞于官”和“曹署多空”的现象。 至于贪财一事,朱翊钧他在亲政以后,查抄了冯保、张居正的家产,就让太监张诚全部搬入宫中,归自己支配。为了掠夺钱财,他派出宦官担任矿监税使,四处搜括民财。

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右副都御史谢杰批评朱翊钧荒于政事,亲政后政不如初:“陛下孝顺父母、尊祖、好学、勤政、敬天、爱民、节约开支、听取意见、亲人和贤人,都不能够像当初一样。” 以至于朱翊钧在位中期以后,方入内阁的廷臣不知皇帝长相如何,于慎行、赵志皋、张位和沈一贯等四位国家重臣虽对政事忧心如焚,却无计可施,仅能以数太阳影子长短来打发值班的时间。万历四十年(1612年),南京各道御史上疏:“中央机构空虚,各种事务荒废,皇上深居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次接见大臣,天下将有陆沉之忧。” 首辅叶向高却说皇帝一日可接见福王两次。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十一月,部、寺大官十缺六、七,风宪重地空署几年,六科只剩下四个人,十三道只剩下五人。

万历中期后虽然不上朝,但是不上朝之后并没有宦官之乱,也没有外戚干政,也没有严嵩这样的奸臣,朝内党争也有所控制,万历对于日军攻打朝鲜、女真入侵和梃击案都有反应,表示虽然忽略一般朝政,还是关心国家大事,并透过一定的方式控制朝局。

与世长辞

参见:萨尔浒战役

就在朱翊钧宗晏处深宫,“万事不理”,导致从内廷到外廷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辽东后金迅速崛起,不断出兵南犯,向明军发动进攻,辽东战争爆发。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正月初一日,后金政权正式建国,终于成为明朝的主要威胁。自此明朝辽东的形势也随之每况愈下。尤其是经过东征援朝战争和矿税使高淮乱辽以后,辽东边防空虚,军民困甚,供应艰难,加上明神宗用人不当,明军屡屡败北。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三月,萨尔浒之战,明军四路大军,三路全军覆没,丧师九万,败局遂成。辽东战争每年约需银四百余万两, 朱翊钧为了应付这笔庞大的军费,自万历四十六年九月起,先后三次下令加派全国田赋,时称“辽饷”。明末三饷(辽饷、剿饷、练饷)加派开始。加派非但无济于事,反而激起了全国人民的强烈不满,纷纷投入反对明朝的革命洪流。朱翊钧自己也因此情绪低落,愁眉不展。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三月,朱翊钧因长期酒色无节,加上辽东惨败,国事困扰,终于病重不起。七月二十一日,神宗在弘德殿去世,终年五十八岁。二十二日发丧,二十三日颁布遗诏,命皇太子朱常洛嗣位。九月初十日尊谥号神宗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庙号神宗。十月初三日,安葬于定陵。

朱翊钧轶事典故

父子亲情

有一次明穆宗在宫中骑马驰骋,朱翊钧拦住马对明穆宗说道:“父皇是天下的共主,万一出了闪失,如何向天下交代呢?”明穆宗听到这番话,赶紧下马,抱起朱翊钧走入宫中。

少时聪颖

神宗登基之初,就以他高贵的仪表给了臣僚们以深刻的印象。他的声音发自丹田,深沉有力,并有余音袅袅。从各种迹象看来,他确实是一个早熟的君主。他自己说过他在5岁时就能够读书,按中国旧时的计算方法,那时他的实足年龄仅在3岁至4岁之间。巴力尽管如此,在他御字之初,由于年龄太小,临朝时还需要在衣袖里抽出一张别人事先为他书写好的纸片,边看边答复各个官员的呈奏请示。他自然不能完全明白纸片上所写答语的含义,而只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儿童在简单地履行皇帝的职责。

诏谕老君山

朱翊钧仰慕老子修道养生而获的长寿之术,故信道教,于公元1603年四月初八,万历帝特立“万历皇帝老君山诏谕牌”,诏谕洛阳老君山为“天下名山”, 并虔心祈祷:“联躬康泰,无疆福寿,民安国泰,天下太平。”明神宗万历二十三年(1595),朝廷遣中使,发帑金,建栾川老君山太清官宫殿。继之于神宗万历三十一年(1603),明神宗朱翊钧下令印造《道大藏经》,共460多卷,颁赐给老君山。但其后因战火,这套道教文化全书被毁。

交好大伴

慈圣皇太后与太监冯保都喜欢书法。所以,朱翊钧很小的时候书法就极为工整。冯保在宫中,被皇帝称作“伴伴”、“大伴”,小皇帝对于冯保非常畏惧。每次小皇帝与小太监玩的时候,看到冯保来了,就正襟危坐说:“大伴来了。”冯保的职责不但是对皇帝实行一般的教育,有时还要代皇帝朱批。因此,他与张居正之间的联系要紧密一些。实际上,正因为内有冯保,外有张居正,万历初年的新政才能顺利地推行。张居正对于朱翊钧的辅导和关怀无微不至,他为皇帝安排了详尽的视朝和讲读的日程表。大至朝廷用人之道,小至宫中的一些小节,张居正都要细细地与皇帝说。

呵护太岳

张居正身为辅臣,又是神宗的老师,自然有很大的权力,神宗对居正也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史载“帝虚以委居正,居正亦慨然以天下为己任,中外想望风采。” 张居正所说所请,神宗大多称善,并一一批准,就连神宗自己都说:“卿平日所言,朕无一不从。” 甚至慈圣太后决定的事,张居正觉得不可行,神宗也要按张居正的意思说服太后然后行之。

神宗对张居正的请求不仅能从之,而且对弹劾张居正的官员皆给予申饬#贬黜,万历四年春正月,“御史刘台劾大学士张居正专擅威福,如逐大学士高拱,私赠成国公朱希忠王爵,引用张四维、张翰为党,斥逐言官余懋学、傅应桢,罔上行私,横黩无厌。居正甚怒,见上辞政,曰:臣之所处者,危地也。言者以为擅作威福,而臣之所行,正威福也。将巽顺以悦下耶?则负国。竭公以事上耶?无以逃端擅之讥。伏地不肯起。上下御座,手掖之曰:先生起,朕当则台以谢先生!诏下台狱,杖之百,远戍之。”可见,神宗对张居正呵护有加。

喜爱读书

自从张居正去世以后,万历脱出了翰林学士的羁绊;而自从他成为父亲以来,慈圣太后也不再干预他的生活。但是,皇帝在这个时候确实已经成年了,他已经不再有兴趣和小宦官去胡闹,他变成了一个喜欢读书的人。他命令大学士把本朝祖宗的“实录”抄出副本供他阅读,又命令宦官在北京城内收买新出版的各种书籍,包括诗歌、论议、医药、剧本、小说等各个方面。

擅长书法

在明代诸帝中,明神宗与其孙崇祯帝是两位堪称擅长书法的皇帝。神宗自幼即工八分书,为此太监孙隆专造清谨堂墨,款制精巧,极为神宗所爱。明神宗的善书,既是家学的渊源,也是受张居正等辅臣的影响。就家学而言,神宗生母慈圣皇太后就善书。同时,辅臣张居正等人在给神宗安排的教学课程中,也有习字一门,所用影格是《大宝箴》。这两者的影响,使得神宗初即位,就“好为大书”,所以时常有一些内使环立两旁,求神宗御书。万历二年四月,神宗赐给张居正“宅挨保冲”四字,吕调阳“同心夹辅”四字,六卿“正己率属”各一幅。同年闰十二月,神宗亲洒翰墨,大书“弼予一人,永保天命”八字,赐予张居正。在张居正等看来,这些大字已是“笔力遒劲,体格庄严,虽前代人主善书者,无以复逾”。 此外,神宗还对草书的普及有过一定的贡献。万历年间,由于他的提倡,草书入门书《草书百韵歌》极为流行,士子之家,几乎人手一册。在《草书百韵歌》的版本中,有一种是“万历十二年神宗御制序、跋本”,尤为珍贵。

明末三案

参见词条:明末三案

朱翊钧史书记载

《明史·卷二十·本纪第二十》

《明史·卷二十一·本纪第二十一》

《明实录·神宗卷》

朱翊钧人物评价

总评

朱翊钧是明代历史中在位最久的皇帝。明代历史中以万历纪元的时间,持续将近48年之久。 明神宗在位期间,前十年奋发图强,中间十年由勤变懒,最后近三十年“万事不理”。他的主要特征,是贪酒、贪色、贪财而又贪权,始终“魁柄独持”,可谓操权有术,从这一点说,他不是一个庸人之辈。但他又缺乏明太祖、明成祖那样的雄才大略。他即位于十六世纪七十年代初,终于十七世纪二十年代。当时,正是整个世界处于翻天覆地的大变动时期。中国封建社会也已经发展到晚期,“天崩地裂”,新的生产关系开始萌芽,生产力有了巨大发展,也同样处于由古代社会向着近代社会转型的剧变前夜。在这个历史的大变动中,由于几千年中国封建制度的顽症根深蒂固,加上他沉溺酒色、财货的心理病态,非但未能使中国跟上世界新潮流,迎来新时代的曙光,相反在他的手里把明朝推向绝境,加快了其终结的历史进程。

史书评价

《明实录》:上英明天纵,而更敦大优容,动必中节。……迨长而天表严重,广颡丰颔,龙行虎视,目光四射,指顾生威,而圣度益渊穆,廷臣触讳者,辄含茹不为动。喜作楷书,盈幅斗字,濡毫立就,自饶古法……晚年更精行草,唐宋好文之主,方斯蔑矣。天性至孝,居大行丧,哀毁备至,事仁圣皇太后、慈圣皇太后,多不匮孝思。……盖上仁孝圣神,迥绝千古,享国愈久,圣德弥隆,无挽近综核之烦,而自臻治古几康之理。海内沐浴玄化,几五十年。国祚灵长,永永无极,所培毓远矣。先是因秉轴者惩操切之过,不无稍剂以宽大,而上明习政事,乾纲独揽,予夺进退,莫可测识。晚颇厌言官,章奏概置不报,然每遇大事,未尝不折衷群议,归之圣裁,中外振耸,四海晏如。虽以忧勤之主,极意治平而不得者,上独以深居静摄得之。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未足况也。至慈护先考,终始无间,尤非草野所得窥,而为尧为舜之旨,更谆谆以期今上,盖实知不世出之主,足恢大有为之略,有万万不爽者。庙号曰神,殆真如神云。

《明史》:①神宗冲龄践阼,江陵秉政,综核名实,国势几于富强。继乃因循牵制,晏处深宫,纲纪废弛,君臣否隔。于是小人好权趋利者驰骛追逐,与名节之士为仇雠,门户纷然角立。驯至悊、愍,邪党滋蔓。在廷正类无深识远虑以折其机牙,而不胜忿激,交相攻讦。以致人主蓄疑,贤奸杂用,溃败决裂,不可振救。故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岂不谅欤。②“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

历代评价

当时的朝鲜使臣对神宗评价颇高,许篈这样称赞万历皇帝:今日臣等望见天威甚迩,龙颜壮大,语声铿锵。 朝鲜使臣对万历皇帝执政前期的勤政是极为称道的:因闻皇上讲学之勤,三六九日,则无不视朝,其余日则虽寒暑之极,不辍经筵。四书则方讲孟子,纲目至于唐纪,日出坐殿,则讲官立讲。讲迄,各陈时务。又书额字,书敬畏二字以赐阁老,又以责难陈善四字,赐经筵官,以正己率属四字,赐六部尚书,虚心好问,而圣学日进于高明。下怀尽达,而庶政无不修,至午乃罢,仍赐宴于讲臣,宠礼优渥云。呜呼!圣年才至十二,而君德已著如此。若于后日长进不已,则四海万姓之得受其福者。

沈德符评价万历皇帝少年的聪颖好学:昔英宗御极亦在幼冲,初不闻三杨诸公有此朝夕纳诲,遂使王振得盗国柄,几危宗社。则主上早岁励精,真可只千古矣。

当时的礼部尚书冯琦在奏折中评价万历皇帝执政后期的怠政:而方春秋鼎盛,正际中天之运。……此盛壮之年,正是理乱之会,若不将大小政务整顿一番,中外人心收拾一番,日复一日,盛年渐往,蛊惑益深,即欲挽不返之势于倦勤之余,亦无及矣。夫朝政未肃者,病在人情之惰,吏治未清者,病在士风之贪,君臣上下之睽者,病在行迹之疑,而其要在于服人心。陛下奈何以二百年固结之人心,一朝令其涣散至此乎?古称成汤改过不吝,非是圣人无过,惟圣人乃能改过耳。汉武帝垂老而悔,唐德宗经乱而悔,千古更有何人?以圣主当盛年,一日不悔即汉唐,一日悔即尧舜。章疏可一日发,缺官可一日补,百姓所不便者可一日罢也。陛下何惮一日之发,不以成万世之业,立万世之名乎?

户科给事中田大益曾忍无可忍地批评万历帝:“以金钱珠玉为命脉。”

朝鲜使臣李恒福曾评价神宗的穷奢极欲:穷极侈靡,以龙脑沉檀屑杂以椒末涂屋壁,又督珠市,尽纳其珠,择其大颗,络为障子。又遣太监采珠于外,南方贡以珠,其重四两,天下所贡无于此。此外大者不过三四钱,取之不遗余力,长安市上龙脑。

明代文学家冯梦龙评价:①那爷爷圣武神文,英明仁孝,真个朝无幸位,野没遗贤。 ②这位天子,聪明神武,德福兼全。十岁登基,在位四十八年,削平了三处寇乱。那三处?日本关白平秀吉,西夏承恩,播州杨应龙。平秀吉侵犯朝鲜,承恩、杨应龙是土官谋叛,先后削平。远夷莫不畏服,争来朝贡。真个是:一人有庆民安乐,四海无虞国太平。

明遗民谈迁评价:我明冲主,英庙才九龄,神庙十之,主少国疑,时习窳惰,常侍之权在床在旁,而英分天绝,驭下凛凛、冯保虽伺其息,而中外静谧,两宫无间,三事不替。借有江陵(张居正),怨桐无悔于三年,居周岂嫌于元圣?天之祚明,若再得伊、旦,及倍年以长,慧断自独,霍光谢政之日,石显流徙之余,天下事受成于密勿,诵烈于遐荒。申(时行)、王(锡爵)继相,唯诺有余,骨鲠未足,勤政如帝,渐渝其初。中道静摄,事治民安,朝署如晨星,庙议如沸蜩,窃忧旁落,而实未始以颦笑假也。积厌熊臣,知其以章奏塞责,矫枉之过,概置寝阁,然北慑虏,东慑倭,西、南、北再枭叛镇,兵不留行,威宣禹迹之外。于是采木以病滇、蜀,矿税以瘵商氓。譬之壮夫日寻,伐性之斧,猝罹风露,久将不支。建虏之难,三十年弛痡之积也,犹泄泄然视之。日者辽阳号天下乐土,大贾名侠阗溢廛市,而以二三懦臣临彼劲敌,有生之乐,无死之心,不败何待?而慈仁不杀,享年独永,间有极忤,终于长系。惟怒江陵不可解,骖乘之隙,或所深罪,而任事之臣不避劳怨,于焉鲜继,各优游报成,则帝亦有以肇之。今吏民嗷嗷,追念宽政,讴吟思慕,虽改代,讵一日忘之哉?

傅维鳞评价:帝仁孝宽平,享国最久,绝晚近综核之烦,而臻古圣几康之理。海内沐浴元化几五十年,百姓含鼓,目不见兵革,耳不闻战伐,途歌巷舞,无愁叹之声,洵明运之郅隆矣。初年精明,英密臣下,莫可测识,晚颇厌怠,深居静摄几三十年,而权不下移,亦可谓独秉太阿者。至慈护光宗,始终无间,宫闱之中,了无惭德,盖不世出之主也。第后来矿税纷纶,颇觉驿骚,而懈弛之久,边衅渐生,丧师蹙国,不能为帝解矣。冯、张初肆,旋就辟除,以号曰神,真不诬云。

民国历史学家白寿彝评价:明神宗在位四十八年,前十年奋发图强,中间十年由勤变懒,最后近三十年“万事不理”。他的主要特征,是贪酒、贪色、贪财而又贪权,始终“魁柄独持”,可谓操权有术,从这一点说,他不是一个庸人之辈。但他又缺乏明太祖、明成祖那样的雄才大略。

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评价:神宗亲政以后,独揽大权,怠于政事而耽于享乐,日益挥霍侈靡,不知遏止。

历史学家黄仁宇评价:①总的来说,万历即位以后的第一个十年,即从1572年到1582年,为本朝百事转苏、欣欣向荣的十年。北方的“虏患”已不再发生,东南的倭患也已绝迹。承平日久,国家的府库随之而日见充实。 ②万历皇帝聪明而敏锐;他自称早慧似乎是有根据的。他博览群书;甚至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在他已深居宫廷几十年,并已完全和他的官吏们疏远了时,按照他时代的标准,他仍然博闻广识。

当年明月评价:刚满二十岁的他踌躇满志,虽然他不喜欢张居正,却继承了这位老师的志向。自从正式执政以来,一直勤奋工作,日夜不息,他似乎要用行动证明,凭着自己的努力,也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至少比那个人强。

许文继、陈时龙评价:神宗朱翊钧是明代历史中统治最久的皇帝。他的一生可以分成三个阶段:10岁到20岁,他只是一个象征性的权威,凡事依大学士张居正而行;20岁以后,他开始亲政,有一段时间勤于政务;后期怠于政事,酒色财气,醉生梦死。

王宏钧:万历前十年,大学士张居正辅助神宗处理政事,更张祖制,社会经济发展较好。神宗20岁时,张居正逝世,朱翊钧开始亲政,有一段时间勤于政务,主持“万历三大征”,巩固了汉家疆土。后期罢朝近30年。在这一时期内,江南一带的商品经济高度发达,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但是阶级矛盾也日益加剧,文官集的党争使得政治日益腐败黑暗,东北的女真趁虚兴起,因而种下了明朝灭亡的祸根。

樊树志《万历传》:神宗并非庸碌之辈,在处理朝政时,也常常流露出励精图治的英才之气。在用人方面,他强调实绩而不拘资格。

朱翊钧后世纪念

明定陵

明神宗朱翊钧死后葬于明定陵。定陵位于北京昌平区,地面建筑的总布局,呈前方后圆形,含有中国古代哲学观念“天圆地方”的象征意义。定陵早在万历帝生前就开始营建,万历十二年(1584)开工,历时6年方完成,耗银八百万两。陵墓建成时皇帝只有28岁,直到1620年才正式启用,该陵墓整整闲置达30年之久。

定陵成为十三陵中最大的三座陵园之一。它的地面建筑共占18万平方米,前有宽阔院落三进,后有高大宝城一座。陵正门前方是三卒汉白玉石桥。过了桥是高大的碑亭。亭周围有祠祭署、宰牲亭、定陵监等建筑物300多间。再往后就是陵园最外面的围墙—外罗城(围墙外的围墙)。

1958年,在夏鼐亲自指导下进行的明定陵发掘,历时两年多顺利结束。定陵是新中国第一座经国务院批准,有计划、有组织、主动发掘的帝王陵墓,出土了大量珍贵的丝织品、玉器、金器等文物。然而,由于技术水平落后,无数奇珍异宝无法保存,发掘的丝织品变硬腐化,三口金丝楠木精制而成的巨大红漆棺椁以及万历帝后的尸骨也在“文革”前后被红卫兵和革命干部遗弃及毁坏。

大报坛

1704年,即明朝亡国六十年时,朝鲜肃宗为报答壬辰战争中向朝鲜派遣援军的明神宗而修建了“大报坛”。祭祀明神宗的祭乐所用的乐舞是天子所用的八佾,而非诸侯即朝鲜国王自己所使用的六佾。而且,一切祭祀准备均按《大明集礼》与《大明会典》置办,祭文中也不书写清朝年号。到了1749年,朝鲜英祖又增加了明太祖朱元璋和明思宗崇祯皇帝的神位。

万东庙

朝鲜士人宋时烈欲建明神宗祠堂,但没来得及建立。其弟子权尚夏遂设“万东庙”于清州华阳洞,祭祀明神宗及明毅宗两位皇帝。

朱翊钧补充介绍

  明神宗万历皇帝名朱翊钧,嘉靖四十二年(癸亥,1563年)八月十七日生。明穆宗隆庆皇帝第三子,母贵妃李氏原为裕邸宫女。因前二世子夭折,隆庆二年(1568年),朱翊钧被册立为皇太子,隆庆六年(1572年)即皇帝位,改元万历。

  万历初年,得内阁首辅张居正的鼎力辅佐。张居正一方面指导万历帝读书,为他安排周详的课程,选拔有素养的大臣主持教学,培养其治国安邦的本领;另一方面就是辅政。在内政方面,提出了“尊主权,课吏职,行赏罚,一号令”,推行考成法,裁撤政府机构中的冗官冗员,整顿邮传和铨政。经济上,清丈全国土地,抑制豪强地主,改革赋役制度,推行一条鞭法,减轻农民负担。军事上,加强武备整饬,平定西南-,重用抗倭名将戚继光总理蓟、昌、保三镇练兵,使边境晏然。万历初年呈现出明代中叶以来最好形势。

  张居正去官之后,万历帝独掌政权,却从此走上了衰败之路。他怠于临政,废除经筵,朝夕宴饮,甚至郊庙祭祀都委人代行,终日沉湎酒 中

  万历帝是个贪婪的君主,他和皇室大肆侵占土地,以采木、烧造、织造、采办为名搜刮民财。万历十九年(1591年),仅景德镇御窑厂烧造的瓷器就达23万多件。他派遣宦官为矿监税使,盘剥工商,引发了百姓的抗税斗争。万历帝又废除考成法,形成了皇帝黩货、臣下-、党争激烈的状况。

  万历皇帝的腐败招致国库空虚,边关危机。对明王朝形成最大威胁的是东北后金的崛起。满洲建州左卫指挥努尔哈赤袭其祖父觉昌安、父塔克也之职,多次朝贡万历皇帝,取得其信任,官至龙虎将军。努尔哈赤以30年时间统一了满洲女真各部落,并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建立了后金政权,形成了与明王朝相对立的地方政权。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声称为祖、父报仇,率先向明王朝进攻。万历皇帝起用熊廷弼经略辽东,但熊廷弼在朝内受到昏庸官僚的排挤,加之内库金银屯积,又加派辽饷,民不聊生,阶级矛盾激化,明王朝灭亡的危机已然形成,是以后人评论:“明之亡,实亡于神宗”。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廿一日朱翊钧死于弘德殿,年58岁,葬在他生前耗银八百万两修建的北京昌平定陵。谥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庙号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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