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阳名人谢蔚明介绍
谢蔚明(1917-2008),原名谢未泯,安徽枞阳陈瑶湖水圩人。他出身贫寒,曾毕业于黄埔军校第16期,是位军人,又是位报人。
他出生入死,参加过南京保卫战。
谢蔚明这一生,与死神打过多次交道,南京大屠杀和北大荒牢狱之灾都没能夺去他的生命,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他的晚年,著有《老戏剧家王瑶卿及其他》、《康藏公路纪行》、《岁月的风铃》、《杂七杂八集》、《那些人,那些事》等散文集。
谢蔚明无疾而终,享年92岁。
谢蔚明人物生平
他出生入死,参加过南京保卫战。他所在的连队担任南京太平门到中山门一线防务,不料12月12日夜晚,突然奉命撤出防区,从和平门城头缒城下到城外,随着人流涌向下关江边。天色微明,拥塞在下关数不清的官兵,万头攒动。他碰上连队一伙伴,彼此合作找来一些木料,绑成木筏,放流大江,目的地是北岸浦口。他们错把八卦洲当成浦口,刚刚放弃木筏上岸,猛然机关枪声大作,枪弹当头掠过。原来是一艘日本军舰飞速开来,一边航行一边开动机枪,他身旁的士兵下巴中弹流血不止。
谢蔚明在八卦洲上躲避了数天,无法脱身。而且,日军已经发现了八卦洲上藏有大量中国官兵,派军舰严密监视江面,每到夜晚,敌舰就启动探照灯,一旦发现有人偷渡,就用机抢扫射,中弹而亡者惨不忍睹。
一天夜晚,大雾弥天,他忽然发现一条民船停在江边,船上坐着二三十个军人,因人多船搁浅在岸边开不动。船上军人要他把船推动,作为上船的条件。他不顾寒夜水冷推船,等到江水浸到颈脖子,船动了。船上的人将他拉上船,老船夫摇动双桨驶向江心,最紧张的是穿越敌舰封锁线。天亮时分,他踏上苏皖两省交界的土地。就这样,谢蔚明奇迹般地脱险了。
1940年,他在重庆国民党中央训练团新闻研究班结业后,任青年通讯社特派记者,后调任重庆《扫荡报》战地特派员。1942年,在湖北恩施任《武汉日报》采访主任、《新湖北日报》通讯室主任,后在湖北松滋创办《新湖北日报》鄂中版,任分社主任。抗战胜利后,任中央社武汉分社采访组长,南京《和平日报》采访部副主任兼《每日晚报》采访部主任。
1946年,由于工作关系,他参加了对日军战犯的审判,亲眼看到南京大屠杀首开杀戒的日寇师团长谷寿夫出庭受审。回想南京城破之日他死里逃生,险些作了日寇刀下鬼,现在他是法庭记者席上的座上客,目睹谷寿夫接受正义审判,最后押赴雨花台饮弹毙命的可耻下场。由此,他为中国人民战胜日本侵略者,感到莫大欣慰。
1949年,谢蔚明任《文汇报》驻京办事处记者。他紧随名报人浦熙修,驰骋京华,采访新闻。当时,文化名人云集京华,都是他采访的对象,《文汇报》驻京办事处遂成为文化界朋友相识相聚、交流信息的去处。
但好景不长,1957年,谢蔚明被划为右派分子,发配到北大荒劳动改造,一去就是19年。当时,由于生活所迫,他的妻子只好把年幼的女儿寄养在亲戚家里,艰难度日,而他自己音讯全无。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谢蔚明平反返沪,而与他同去北大荒的人,大都没能活着回来,这是个奇迹。
适逢文汇报社要办《文汇月刊》,谢蔚明原本就是文汇报人,便任职于斯。《文汇月刊》诞生于1980年代初,是大型的文艺性综合性杂志,在新时期可谓首创。初创之际,他奔波不息,在京沪两地组稿,到各位知名人物家走访,与现代著名文化人周作人、黄永玉、梅兰芳、郭沫若、唐弢、巴金、夏衍、苏青、梁思成等多有交往。茅盾、叶圣陶、巴金、丁玲、唐弢等名家,均在《文汇月刊》上发表文章,一大批中青年作家也在此亮相,此刊逐渐发行到10万份以上,引起全国读者的极大关注。能编出这样的杂志,已成绝唱,当年的谢蔚明无疑是全身心扑在这个刊物上的一个重要编辑。
谢蔚明这一生,与死神打过多次交道,南京大屠杀和北大荒牢狱之灾都没能夺去他的生命,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他的晚年,生活温馨,著书不辍,著有《老戏剧家王瑶卿及其他》、《康藏公路纪行》、《岁月的风铃》、《杂七杂八集》、《那些人,那些事》等散文集。郁风曾说:“谢蔚明,还能够写书出版,那就不止是他的幸运,也是读者的幸运了。”
谢蔚明无疾而终,享年92岁。
谢蔚明人物简介
谢蔚明(1917-2008),原名谢未泯,安徽枞阳陈瑶湖水圩人。他出身贫寒,曾毕业于黄埔军校第16期,是位军人,又是位报人。
谢蔚明补充介绍
谢蔚明(1917—2008),今枞阳县陈瑶湖镇水圩村人,出身贫寒,幼年在水圩村念过几年私塾。谢蔚明先生一生经历了多次生死关头,艰难地承受了生命重压,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这一生,到鬼门关去过好几趟。他一生中最重大的事变应该是-和北大荒的牢狱之灾。1937年,“七七”芦沟桥事变爆发,正在汉口替人看管仓库的谢蔚明拍案而起。在《蔚明先生自传》中,他这样写道:
1937年,“七七”芦沟桥事变,我订的《武汉日报》送来,我一边看报,一边流下热泪,还捏起拳头捶打桌子。我痛恨日本鬼子侵略,又为中-队奋起而激动。强烈的爱和恨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使我决心把青春、热血献给抗战。同年九月,我考取教导总队,当上一名上等兵,开始军旅生活,参加了南京保卫战,城破之日,奉命撤出城外,原本军纪严明的战斗集体已变成一盘散沙,官兵各自逃生。我在南京下关、八卦洲两次渡江才得以生还。
未参军之前,谢蔚明的表兄徐良复,任亚细亚油栈“华人总管”,也就是买办,他好不容易替谢蔚明弄到了一份看管仓库的工作,月薪16元大洋,可谓不低。但是,强烈的爱国热情促使他放弃了这份工作,报名参军了,毕业于黄埔军校16期,两年后参加了南京保卫战。由于国民党高层的错误指挥,南京保卫战只坚持7天,在并未城陷的情况下下令撤退,导致自相践踏。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大逃难中,谢蔚明幸运地逃生。他在另一篇自传散文《亦忧亦喜话平生》中这样描写当时场景:“城破之日,奉命突围,先后从下关、八卦洲鲜血染红的江面和浮尸中,在敌舰监视下突围逃生。”谢蔚明在2000年写成的《我所亲历的-》一文中,他对当时的描述更加详细:
“八一三”淞沪抗战揭开全面抗战序幕。一个月后,我带着抗日救亡的热情走上东战场,在南京教导总队入伍,当上一名新兵,时年20岁。我所在的连队担任南京太平门到中山门一线防务,士气高昂,下定决心要与阵地共存亡。不料12月12日夜晚,突然奉命撤出防区,从和平门城头缒城下到城外。一墙之隔,改变了人际关系,在城内,军纪严明的战斗集体,一到城外,变成一盘散沙,谁也顾不得谁。我成了失群的孤雁随着人流涌向下关江边。天色微明,拥塞在下关数不清的官兵,万头攒动。我碰上连队一伙伴,彼此合作找来一些木料,绑成木筏,放流大江,目的地是北岸浦口。
我们错把八卦洲当成浦口,刚刚放弃木筏上岸,猛然机关枪声大作,枪弹当头掠过。原来是一艘日本军舰飞速开来,一边航行一边开动机枪,我身旁的士兵下巴中弹流血不止。
谢蔚明在八卦洲上躲避了数天,无法脱身。而且,日军已经发现了八卦洲上藏有大量中国官兵,派军舰严密监视江面,每到夜晚,敌舰就启动探照灯,一旦发现有人0,就用机抢扫射,中弹而亡者惨不忍睹。在此文中,谢蔚明进一步描述了自己逃生的经过:
一天夜晚,大雾弥天,我忽然发现一条民船停在江边,船上坐着二三十个军人,人多船搁在岸边开不动。船上军人要我把船推动,作为上船的条件。我不顾寒夜水冷推船,等到江水浸到颈脖子,船动了。船上的人将我拉上船,老船夫摇动双桨驶向江心,最紧张是穿越敌舰-线。天光明亮时分,我踏上苏皖两省交界的土地。后来听说,日本侵略者登上八卦洲烧杀掠夺,所有被俘军人在江边站队,用机抢扫射,然后沉尸江中。
就这样,谢蔚明奇迹般地脱险了,非常幸运。1940年,谢蔚明受国民党政府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委派,任战地记者,开始他了长达四十余年的记者生涯。抗战胜利后,谢蔚明历任中央社汉口分社,南京《和平日报》、《每日晚报》采访部负责人。1946年,由于工作关系,他参加了对日军战犯的审判。在法庭上,谢蔚明听得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幕,是一位中国士兵的证词。在南京保卫战中城破被俘的5万中-人,被双手-,押送到燕子矶的低洼地。日军在山地高处的多架机关枪构成火力网,同时扫射,5万人,就这样没了。这位士兵应声倒在别人的尸体下边,由此幸免一难。他这样写道:
平生最大的快事,是1946年有幸参加-审判战犯军事法庭,亲眼看到-首开杀戒的日寇师团长谷寿夫出庭受审。回想南京城破之日我死里逃生,险此作了日寇刀下鬼,现在我是法庭记者席上的座上客,目睹谷寿夫接受正义审判,最后押赴雨花台饮弹毙命的可耻下场。由此想起秋瑾烈士感时伤世吟下的“磨刀有日快恩仇”诗句,我为中国人民战胜日本侵略者昭雪国耻,感到莫大欣慰。
1949年,谢蔚明进入《文汇报》报社任记者。在“文革”中,由于他曾加入国民党的经历,先是被划为 分子,后升级为-,在北大荒劳动改造近二十年。当时,由于生活所迫,他的妻子只好把年幼的女儿寄养在亲戚家里,艰难度日。而他自己音讯全无,简直像是人间蒸发。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谢蔚明平反返沪,就连寻找自己的孩子都费了很大的力气。他再次进入《文汇报》社,创办《文汇月刊》并任副主编,后被评为高级记者,离休后一直活到92岁,于2008年初去世。谢蔚明重视乡情,生前多次回到家乡水圩,新书出版后亦向老家的亲友寄赠。由于他长期在文汇报社工作,与现代著名文化人如周作人、黄永玉、梅兰芳、郭沫若、唐弢、巴金、夏衍、苏青、梁思成等多有交往,著有《那些人那些事》等五部,有较高的文史价值。
“谢蔚明”人物信息来自互联网,如果您发现人物介绍有误或有更新,请点我纠正/更新。